第16章 6.奴仆6
“这剑是一对。”红月拿起盒子，在盒扣处拧了一拧，然后轻轻一拍，盒子里面有机关，盒子自己就打了开来。果然，短剑是一对，一柄通体绿光莹莹，如同春天池塘的水面泛着光，另一柄通体暗红，如同凝结的血块，暗红色透着一股沉甸甸的感觉，双剑交叉而放，大小长短一模一样，显然是一对。红月拿起碧水剑，用手指轻轻一弹，剑身叮的一声响，宛如翠玉，自然，丹心自然也是相同材质。
“这把剑用来切肉，可惜了，给你做兵器倒是不错，你现在正用的上。不过，这颜色倒是蛮惹眼的，我也挺喜欢，你看，玉石也不过如此。这把匕首用来削水果，定然美妙得很！你说是不是？”雅安看着她，心道：“这就奇了，这是你王府的东西，在这里放了这么久你都没有拿，我一选，你怎么就喜欢上了？”，这郡主，着实古怪得紧。“送给我了吧？那柄红的丹心归你，这碧水，就是我的了。”红月从盒子里拾起一只剑套，将碧水剑装进去然后往怀里一揣。
雅安想了想，依旧按照规矩躬了躬身体，道：“这里的东西是王府的，自然郡主是主人，卑下不敢有异议。”红月闻言抬起头来看着雅安，眼睛里也没见有什么波动，依然冷若寒霜，一双眼睛似乎看透了雅安的骨头，直看得雅安有些不自在，道：“哼，别跟我犟，没有商量，这支碧水我要了！不过这么抢了你一把武器，我心里有些不安，毕竟，你选的武器是你觉得最合你意的，猛然啊少了一支，倒也是个缺憾这样吧，我给你另找一把！”
雅安嘴上没说话，当下微微躬身，表示同意，他不同意又能如何？
红玉脸色稍稍缓和，竟有些笑意。转身向前走了几步，踮起脚尖，红玉从三层架子上拽下来一只红袋子，解开系带，从里面掏出一把比碧水略长的剑，塞到了雅安的手里。
“拔出来看看？”红月捏着碧水，细细看着剑套上的花纹，说道。
雅安有些为难。常平那句话又在耳边响起，“你怎么在满库的兵器中选你自己的兵器呢？”，刚柔并济，形影相随！自己的性子是中庸的那种，自然选择中平的武器，剑正是这样的武器，而碧水丹心一双短剑正适合他现在的年龄来使用，今后稍微长大一些，还可以将它藏在身上，自然如影相随，即便在打斗中失了一支，也还有另一只。但是现在换了别的，效果还会一样么？
但是郡主的命令，能够轻易违抗么？自己才进府，不用在街头挨饿受冻，如若一上来就因为一把剑因小失大，却十分不值得。好，既然她这么说，那就依照她的来吧，大不了今后找更好的。
想到此节，雅安便拿起短剑，看了看剑鞘，然后微微使力，将短剑拔出剑鞘。
雅安手里这把短剑的看起来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只剑把是白色的，摸起来有些与锦衣卫的名牌材质有些相似，大概也是象牙，剑把上面有些浮雕，配以金线，十分繁复，看起来十分有品位。将短剑拔出剑鞘，才发现剑身竟然也是白色的，剑身用手摸摸，倒与剑把不是同样材质，摸起来冰冰凉凉的，跟石头有些相似。
难道是玉石的？
红月没有拿文册，脱口而出：“龙牙，北极古鱼之骨制成。北极古鱼死后压在冰山之下千年，性本冰寒，取其角，磨制成剑，再以多种胶质浸泡数年，自然坚韧如铁。此剑原本是北方外族酋长佩剑，后经商路入华，辗转入库。”
龙牙？
雅安睁大了眼睛好奇看着剑，谁人见过白色的剑？但这确实是一把白色的剑。
“怎么，不想试试么？”红月又道。
雅安将剑收到剑鞘中，道：“不用试了。卑下还没有学武功，拿什么都是一样的。”
“那倒也是，不过，光看这两柄武器的样子，我估摸着也能有些效果了，唔，你怀里那只‘阴霾’，倒也是件稀罕之物。”红月说道，不够她倒是看起来并不在意那只小盾，没有动他，而是一边又往武器架上看去，一边问道：“常平没有给你制定练武计划么？”
雅安道：“不，常哥哥已经给我制定了练习计划，现在我每天早上都按照他的计划，先跑步，增强体质。上午和下午从基本的武术动作练起。”
“常哥哥？”红月看起来有些意外，转过来看着雅安，“锦衣卫内部，难道也允许这样的称呼？”雅安立刻否定：“不，我曾经这样叫过他，但是他不让，他让我叫他常护卫。他说，他现在只是郡主的护卫，这样叫他就可以了。”红月扭头继续边走边看着武器架，道：“嗯，这就对了。如果你不想惹什么麻烦，无论在谁面前，都要称他为常护卫，而不能叫别的。记住了么？”雅安点头称是。
雅安虽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想想觉得有道理。锦衣卫不是个良善机构，从常平在长街上就直接了结了踩住雅安的小厮的手段来看，他未必是个良善的人，自己贸然跟他这么近，自然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方想到此处，红月继续问道：“对了，你认为他这个人怎么样？”
雅安不明白红月为什么这么问，答道：“挺好的。”
红月停住脚步，转过身来，道：“你，是这么认为的？”红月脸上又出现了一丝笑意，而眼中的寒霜也被这笑意冲得淡了一些。雅安答道：“是。”
“是因为他现在要教你武功你才这么说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雅安答道：“好几个原因都有。”
红月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嗯，这就对了。”
对了？什么对了？雅安越说越有点蒙。
红月继续向前走，长出了一口气，道：“你先学武功吧，给你三个月时间，三个月后，我会带你去见阿婆，那时候，你应该已经七岁了，七岁，应该能够面对一只山猫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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