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撞见沐浴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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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义总同我强调一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用在眼下，实在是和景。
想当初，我调戏他的时候还问过他是否断袖，他便告诉我说家已有妻，如今却反过来调戏我，倒是把他家的妻子忘了个干净。
我管他家里有几个妻妾，回应道：“小女子已嫁做他人妇，为行事方便，不得已如此打扮，还望公子莫要拆穿。”
他的眸子瞬间沉了几分：“若为他人妇，为何举止如此轻浮？”
我深深得叹了口气，不是医学之道的人，果然不能理解我们大夫这颗心怀人命的情怀，同他解释了多少遍了硬是听不进去，左右都要强调那两个意外举动。
既然解释不通，还是学学楚南月的低头之道吧。
“是小女子的错，小女子在此道歉，还望公子看在我解了你身上毒的份上，原谅我当初的荒唐作为。从此以后，小女子绝对改邪归正，不再行如此轻浮之道，您瞧如何？”
“我怎知你不是拿嫁做他人妇来作为搪塞我的借口？”
这个人在皇宫中有一席之位，胸中多少有些见识，太子这个名号我是不敢用了，若我搬出裴子秦的名号来，他应当不会不给面子吧。
“实不相瞒，小女子真名唤琉璃，乃是裴子秦将军的妾室，公子若是不信，可以去做个打听。”
幸好当初在拿到圣旨的时候，清儿在耳旁唠叨过两句，隐约听得裴子秦有个什么妾室唤琉璃，虽出身贫寒，却深得裴子秦的宠爱。贵人都嫌弃她出生低微，不怎么待见她。
面前的人一看便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就算同裴子秦相熟，想来也是没见过她的样子。
他听了这话，果然连连后退，“我现在才知晓，为何他宁愿以死拒绝楚家的婚姻，也要给她一个安宁了。”
我的额头隐隐做疼。
裴子秦宁死不愿娶本小姐的事，竟然连宫中的贵人都知道了！改天定要同大哥好好说道，离裴子秦那人远点，裴秦两家就该势不两立。
“不是，哪里是他拒绝楚家的婚姻，分明是那个不长眼的太……捉弄人了。楚家姑娘哪里不好，皇上都说了，才貌过人，蕙质兰心……”幸好幸好，差点没把太子给说出口。
他似是苦笑了下，道：“楚家姑娘好与不好，与我何干。你既已找到如意郎君，我便不勉强。黄金我会差人送到贵府的。”
怎么听着这话，似乎有些伤情？本小姐与他不过数面之缘，他便将真心错付？这与话本的套路不太相同啊。
他说完，人转身便离开了。
不过这个贵府倒是应承到我了，让我油然而生出一种，我这医馆很恢宏的错觉。
只是万没想到啊，他口中的府中，竟然是指裴府。
当第二日宋子义同我说道，高奇派人将黄金千两送到裴将军府中的时候，我才真叫是悔得肠子都变了色。
这秦公子脑袋是缺了根弦吗？专门同本小姐作对。不将东西送到我医馆中，竟生生送到了人家的地盘。。
没法子，总不能去自戳身份，让裴子秦将东西归还？
“不行，再这么拖下去，那些受灾的难民怕是再撑不下去了。清儿，你去同宋子义安排一下，今夜子时，我们去裴家府上，将那黄金偷出来。”
清儿对这种事情显然非常不耻，极度惊讶道：“小姐，您可是千金小姐，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她没加入过我们的行动，对这种事情一惊一乍亦是正常，但本小姐也算是老手了，还不至于让清儿的一番惊讶就受到良心的谴责。
“清儿，你想想那些乞丐，想想那些生病却没处医治的小老百姓。更何况，这黄金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我这不叫偷，叫拿回本来就属于自己的东西。”
忽悠清儿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只是创业未半而中道再次崩阻。
太子府中勤俭持家，到了上官婕妤管家的时候，更是精打细算，晚饭从四菜一汤生生减少变成了两菜一汤，还一点荤的都见不到。
离太子府的巡逻府兵经过还有三刻的时辰，深夜出府，自然要小心些，不到时候便轻举妄动，很容易被发现。
但是本小姐的肚子饿得是咕咕作响。
“清儿，你可知太子的厨房在何处？”
清儿摇摇头：“不知。小姐若是饿了，可以到小厨房中寻些吃的。”
我能不知？小厨房里头有也都是些素的，而且看今晚的份量，多半也是没有了。
既然她不知晓，我便自己出去寻找厨房。
太子府中的大厨房会在何处呢？
若是不想把府中弄得乌烟瘴气的，厨房定然是在边角的地方，我沿着这墙走，应当是能找到的吧。
路过一座小小的阁楼，刚要改道，便听得前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糟糕，是巡府的人。
我紧张得左右环顾了一下，没有藏身的地方，身后的屋子倒是雾气缭绕，看起来像是我要找的厨房啊。
只是这么晚了，竟还有人开火？
定是府中贵人想吃点什么，让小厨房给做东西，正好了，本小姐倒是可以进去偷两个吃的。
为了不丢楚家的面子，我特意给自己蒙了一个面纱，这样被发现，应当也认不出来我。
轻轻得推门进去，刚关上门，便听到外头巡逻府兵近在咫尺的声音：“近来刺客频多，大家还是小心点。”
我松了一口气，转头往阁内望去，只见周围的陈设空旷，雾气缭绕的地方还隔着一个屏风，我深深得吸了一口气，心中顿时十分失望。
谁做东西一点清香都没有，看来又是一些素的。
我蹑手蹑脚得走到屏风处，往里瞧了瞧，当场五雷轰顶。
这哪里是厨房啊，根本就是间浴室。
此时眼前的场景让本小姐忍不住血脉喷张，池中仙雾横行，旁边泡着个男子，虽背对着我，却露出了壮硕的背部。
我这是，撞上了别人的沐浴之事？
摸了摸鼻子，还好，没有鼻血。转身便要离开，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十分警惕的声音：“谁！”
接着就是迅速得从水里出来的声音。
他发现我了……
我心下暗道不好，正要解释，只那么一瞬，肩上便重重得压下了一只手掌，痛得我五官移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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