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恶魔的羽翼
离开摊子，夏冰去照顾她那宝贝摩托去了。
黑色怪兽是她的信仰。
小白则思前想后，去找加索尔博士，拿着报告单。
“把我寿命的年限资料改掉！多加十年”
“这么做没必要！”
“有必要！我爱夏冰！她必须嫁给我！”小白喝酒了，红着眼睛，差点和加索尔博士吼起来。
加索尔被一嗓子喊懵了，从未见到这样的小白。
“好！我照做！”
小白看着他，继续说：“不准在继续做测量恶魔的实验！不准再把我的数据告诉夏冰！也不准再说变身可以会猝死！告诉她，我能活很久！虽然比正常人少一点！”
“明白明白！”加索尔博士看着小白发疯，一股子酒鬼气，然后当着他的面把几张纸撕得粉碎。
小白微笑，丢下一袋子钞票，一万块红色的钞票颠簸出来，躺在地上，博士痴痴的看着，这是封口费吗？
小白颓然的转头，要走。
加索尔察觉他的落寞，手搭在他的肩上。
“你别灰心，兴许还有办法？”
小白转头，然后否定说。
“灰心？呵呵呵呵，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我宁愿承受死亡的代价，享受现在的一切”小白说。
心底话，却太重了。
一个疯子的话。
“其实，你还有希望，我可以”
小白目光深邃的可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再生基因，无限裂变，去突破人类死亡的桎梏。”
他说着，笑着，然后摇头。
“别以为我不懂！这是违背能量守恒的事，根本不会存在的事，这不叫科学，这是违逆生命的意志。就算存在，你一介凡人，不可能成功。”
博士也着急了。
但小白却是吐了口浊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我都不想死，但是现实一点，老头子！”
年幼的小白，竟然比加索尔这个没几年活头的老头更能接受死亡。
简直不可思议。
“你还是有机会的。”
“呵呵呵呵，我知道，但是我只看你一眼，就可以猜测到那所谓机会，不会超过百分之一！可能我说多了，反正你比我清楚，你敢反驳吗？”
“你”
“与其这样，你还不如更靠谱点！比如研究简单的细胞异变技术，身体强效药，或者把人体改造成半机械生物，那更现实不是吗？”
博士怒道：“我不会放弃的。”
小白摊手，如此说：
“嗯，但是我放弃了这就是命，呵呵，可能我骨子里本来就是一只恶魔啊？啊啊啊啊有趣好有趣！我玩的这么开心，那么快乐，最忘乎所以的时候，博士你一句话毁了这一切！你就不知道和我商量商量吗？真的是，你是我的上帝啊？嗯？很好！”
加索尔觉得小白脑子不在正常人频率了，他有点害怕，虽然面对一张熟悉的脸，可那双眼睛，简直不是人类。
小白还是要走了，得找个没人的地方静一静。
加索尔博士又拦住了他，“你那么有钱，试一试！哪怕我只能研究出一部分永恒数列！我会帮你延长寿命！在我死之前”
小白歪着头，不屑一顾。
“帮帮我！算是成全我？好吗？”
他哼笑，指着地上一袋子的钱，就像在打发乞丐，“那么多不够吗？”
“不够！”
“远远不够是吗？”
“远远不够！”加索尔博士很硬气点头，掷地有声，也不怕小白这就变身把他撕了。
“很好”小白看到他的固执。
他拿出了一张卡，道。
“这是我账户的子卡，对你来说很多的钱！无数的钱，数以千万我会给你！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拿着这笔钱花天酒地，把这辈子没玩过的事情都来一遍，不要管这些烂摊子，然后老死！第二，搞你的所谓生命研究，然后一事无成，尸骨无人知晓，被埋在这片荒山之下老家伙，好好想想”
小白如今性情大变，做事也是如此，不过加索尔博士还是抢走了那张卡，浑身颤抖。
“我会选择后者！我一定会完成我的研究”
“可悲的人唉”
小白冷着脸，看不出喜怒，对方可悲，自己何尝不是。
博士问：“密码？”
小白咧开嘴，靠近博士，不分彼此的近距离，然后盯着那双眼睛。
“记住我的话。”
“我们相遇的第一天试剂颜色。”
“我们相遇的第二次试剂颜色。”
“我们相遇的第三次试剂颜色。”
“提示是：我的手掌，你做切片时候弄的，那种恶魔状态的手掌颜色。”
说完，小白扭头就走。
加索尔博士把话记了下来，可想起那试剂可真不太容易，他眼中呆滞了。
他可以肯定，对方的记忆有问题！
可能，对方脑袋偶尔混乱的源头是过目不忘。
这显然是考验他的一个脑筋急转弯了。
可是，他怎么可能这么短时间就能想到这种复杂问题？为什么要用深层次的记忆来掩盖密码数字。
加索尔博士可以肯定，小白事先没考虑过给他这笔钱。
为什么会把数字事先和记忆设置在一起。
虽然那代表着什么，加索尔暂时不清楚。
可是他越想越慌，细思极恐。
小白是不会说密码的灵感源于彩色鸡尾酒的，他看着漂亮，而且夏冰也喜欢就顺手记了下来，反正密码越复杂越好，他也不会忘。
现在不过是找到几种记忆中匹配的颜色罢了。
小白走了，阴影之下，只是慢慢的拿出手机，欣赏曾经记忆的照片，一个个身影还在，对着他微笑。
走着，倒在了路边，捂着头，却是慢慢的哭了。
他想找一个人说话，唯一的朋友，只有夏冰。
如果还有别人该多好？
可是，紫箬没能事先保护好手机，或者给她另一段暗号什么，遇到夏冰，那个小可怜似乎选择了放弃。
小白仰头看天，却是不让自己流泪。
“真的少有悲伤，能让我流泪呢哇哦！上帝，呵呵，你很厉害。”
只有冰冷的书本，象征一个人，抚慰小白。
低下头，打开但丁笔记。
第一页。
一句话。
深入骨髓。
第一章：如果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你仍然会做这个选择吗？
小白埋下头，第一次思考着。
当初，有人逼他进入那个世界。
在他得到这一切之前。
重来？好有趣的问题呢？
扪心自问，小白自言自语。
“一开始我还会拿到这笔钱改善我的生活我会仍然如此。”
再后来遇到夏冰。
“夏冰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我觉得她有可能成为我心爱的另一半，我会选择救她也会帮她杀一点社会渣滓！这世界渣滓那么多，少几个，没人在乎他们不是吗？而且夏冰真的还不错我会仍然如此选择。”
“但是但丁之书呢？呵呵，你们给了我一片纯净的回忆，那里是我的天堂我深爱的回忆，我一样会如此，不为了这本书，只是回头看一眼，也是值得。”
“还有呢？”
“紫箬是吗？”
“不错的女孩，有点小聪明，也很懂分寸，招人喜欢不过，那变态杀人魔本来就是杀我的我变身是为了自保啊？”
“重来的话呢？我也没得选择吧？”
“如果下一次呢？”
“呵呵呵呵”
“比如再次变成恶魔”
“会死的很快，但如果夏冰遇到危险，我没关系喽总不能让她陷入危险，我一个废人，死就死嘛！”
小白和书似乎在对话，一言一语。
“呵呵，重来一次！还不是一样，都是自己做的选择，一步一步的。”
“但哥，你是想问什么呢？”
“至死不渝咋地？听着不就是个玩笑？”
“不过，这还是一个有趣的话题”
小白说。
合上了书，他仿佛看到书里面一个影子出现，一个鬼脸，一句熟悉的话。“早晚有一天，你会和我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这句话，他听过，而且不低头看都知道对方是谁。
“怪不得但丁会把你们装入棺材，人老心不老的校长前辈？”
小白笑着低头，人却不见了c
他抬手弹了弹书面，黑色颤抖，却是毫无动静。
那句话，校长在第二层意识空间说过的，原封不动。
或许这是作为恶魔的代价。
但丁也是如此死的。
如今到了小白，很好玩的继承游戏。
他看起来满不在乎，“我早该知道，为什么但丁小小年纪就能杀了你们三个只是留一具空躯体放入棺材入土为安吗？”
小白看起来十分不屑。
他抓起书，丢在地上。
“你们自由了”
随着他的话，地面升起三个鬼影子。
正是旧衣服校长老头，呆滞目光穿着校服的同学，一个披着大褂生物系主任。
小白没去看三个鬼影子，自言自语，收起了地上的笔记，“我早该猜到，为什么笔记和你们在一层！为什么我杀了第四个人，却没有灵魂一起呵呵，你们干嘛？还想找我报仇不是？”
三个影子不动。
“找但丁去吗？？！他已经死了。”
还是不动。
小白忍不住咯咯咯的笑出声。
“呵呵呵呵呵哦，对了！你们是但丁的手下对吧？我见过一个类似的鬼影子，我早该想到的。”
三人后退一步。
小白叹息一声，“都走吧！我不需要你们”
学生鬼魂问：“你怎么猜的到？”
小白非常鄙视，癫狂至极，目光如一道深渊般，“这个世界，你以为就他但丁一个聪明人吗？不很多很多的呵呵，这世界就像一条河，小鱼小虾才会在河面蹦蹬，大鱼都藏在下面，你们包括但丁，也太自以为是了。”
心口处，骨肉分离，恶魔种子吞噬小白身上极端的负能量，慢慢生长，在心脏间刺破血肉。
掩着心口的痛苦，就和内心的痛一样沉重，把人逼的疯癫，不再像一个人。
他一动不动，靠在墙壁上，只有自嘲之意。
痛过之后，是力量慢慢的复苏，大了一点点的恶魔种子，内藏更充裕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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