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正妃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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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松心下觉得好笑：“太青泽君不也是龙？”
暄晗自以为折松看不见，暗暗翻个白眼：“鱼化龙虽不多见，四海八荒加加两位之数总是有的。大哥应龙有角有翅，又是木系飞升金仙，独一无二！”
折松居高看地真切，缓缓笑开：“好好好，来喝口茶，润润喉咙才能更好表达你对大哥的仰慕。”
暄晗带着婴儿肥的脸颊爬上红云两朵。
侍妃朱榆将暄晗带到白咎宫中，并未多留，念着族弟榆自前几日传来口信，前去拜访太子丞：
“太子殿下是否并不看好晗儿。宵君位高权重、折松又早有聪慧之名。如今晗儿读书启蒙，殿下更是一应交给了折松。”
太子丞早早得了朱榆的拜帖，坐等着，朱榆一来急急吐出满腹忧虑，也八风不动，轻说：
“大智若愚，善纳谏，更有可能成为明君。娘娘，鲁顿的另一面可做沉稳解。”
朱榆坐下，稳稳心神：“太子丞此话……让我生出晗儿随时就能坐上尊位的幻觉。事实看起来却并非如此。”
太子丞语气亲切柔和了不少：“娘娘此话怎讲？”
朱榆像是将心中的弦崩断了，索性吐出一口浊气，舒展眉眼，敞开了：
“恕我直言，譬如此刻晗儿已坐上尊位，六界大事恐怕也并非年纪幼小、修为低微的晗儿能说了算的。
且不说下界的北海水君、太青泽君，仙庭之上还有北荒君、宵君。继了位，乾元宫内的骨肉血亲还能为膀臂？
北荒君与殿下争得势如水火，想取殿下代之，也不可能喜欢晗儿吧。
再说乾元宫内，皂化无子传言要记名收养宵君。表面上借口召唤亲子早日到来，实际谁能说准她是不是想借宵君争得更大尊荣？”
太子丞摇头否定：“皂化侍妃心性淡泊。”
“就算她淡泊，她周围的背后的都淡泊？在其位，到时候难免被利用成为对付晗儿的利刃。”朱榆急切补充：
“既然太子正妃之位空设多年，不如……”
太子丞起身度了几步，思索一番：
“立太子妃之事牵连深广。不说太子妃位均是迎娶新妇，从未有过将侍妃扶正的先例。也必须太子殿下自己有心思，亲自做出决定。”
朱榆不以为然：“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总要有人起头，能不能设法暗示殿下？”
太子丞沉静提醒道：“这事由属臣提起，以殿下的脾气，怒不可揭将再无转寰的余地。”
朱榆肯定：“正是如此。”
太子丞投桃报李回敬道：“娘娘说的这事，也算得上大事正事。想要做成，就得顺理成章、船到桥头地自然。”
朱榆脸上有些无奈：“正是苦于怎么都有刻意之嫌，方才拖到今日。”
太子丞谨慎提议：“世子天孙新立，殿下总会多来看望，或增加召见。娘娘不如利用好这机会。”
朱榆眼睫下垂，似在思考：“如何说起为好。”
太子丞端起茶盏：“解铃还需系铃人。皂化侍妃主动向太子殿下提出，再加上些许外压……”
“外压？仙上高明。”
……
……
七重天珵历宫，洮湟府君带着多年寡居下界的呷墨曲主拜贺北荒君。北荒君闲话几句，吩咐九曲公主与驸马一起作陪。
九曲公主接过仙侍递上的传信：“乾元宫传出太子欲立正妃的消息。”
九曲公主驸马不慌不忙：“太子又看上了哪族势力，想要拉拢啊？当成这样，只能靠仙子们的裙带稳固地位，也算是古往今来头一分了。”
九曲公主笑开：“这次驸马可猜错了。是皂化和几个侍妃联合劝太子扶正柢甪的。”
洮湟府君突然出声，问道：“柢甪不会是那个太子长女的亲母吧。”
驸马点头：“正是。”
九曲微惊：“不行！咱们这边推了婚事，她们母女就得了势，以后若是报复我们，伤害夕儿怎么好。太子那么多侍妃，扶谁不好怎么偏要扶她？”
北荒君反而关注在别处：“听说禺庸正是由于愧疚，内库庶务都交给了长女桑和打理，扶正柢甪也有给桑和撑腰的意味。”
九曲深吸一口气，不安道：“肯定还有别办法。像之前，我们都做好准备，打算在立天孙的事上与他过上百十招。他自己选立了一个黄口小儿，说是自断臂膀，自废修为不为过。”
驸马连连点头，轻声细语安抚道：“为岳父君上计，不妨多给太子添些乱子，找人推举天孙的亲母如何？要是事成，阻止柢甪正位只是捎带就办到了。”
洮湟府君疑惑问道：：“驸马所言是否不太可行。太子多疑，找人推举天孙亲母朱榆，光凭下臣推荐这一条，就能断了朱榆的太子妃之路。”
驸马笑言：“正是要断了朱榆的太子妃之路。太子再爱重，皂化也坐不上太子正妃位。
太子乾元宫内膝下儿女中，桑和有权、暄晗有势。以太子立嗣的做派，只要没人提，为势力平衡，正妃之位落在次子折松亲母手中，可能性更大。
平衡只是表面的平静，台面之下只会斗地更烈。这就给我们更多机会。”
呷墨柔声问：“若有人提何如？”
“天孙暄晗与其母朱榆势力崛起，乾元宫找到新的支柱，太子筹码增加。”九曲收拾好思绪，找回了才智：
“所以为了防止那种场面出现，找人推举朱榆，引起禺庸猜忌，分化乾元宫各方势力。”
驸马脸上对夫妻默契很是欢喜：“也是逼禺庸按他最喜欢的方式选择，不受疑心干扰。当每位侍妃都有臣属拥护，这就不再是为筛选条件。”
……
……
人间集市热闹繁华，榆自未曾御马，却手持皮鞭，看见不顺眼的不问是非曲直上手就抽。
不留神，有小仙凑到跟前叫住：“榆自上仙，这边请，我家主上恭候多时。”
榆自火大，就要挥鞭：“你家主上是哪根是哪根……”眼睛顺着小仙手臂遥指，看到：
“白术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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