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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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见过你，
在某一刻，
在我的梦里，
你徒步向我走来。
我曾梦到你，
在某一日，
在我的对面，
你微笑着看向我。
你的微笑很美。
――现实篇
“悠然，醒醒。”
悠然徐徐转醒，从臂弯里抬起头，睡眼惺忪地看着眼前的人，脸颊上带着红印。
看着便十分有趣，一旁的季东篱不怀好意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略微的痛感让悠然不满地嘟起了唇。
燕菊嗔了季东篱一眼，拍下他的手，调侃道：“电影都放完了，你看了些什么呀？”
悠然扭头看向周围，原本漆黑的影院一片亮堂，大屏幕上还在报幕。
几乎进了电影院，她便趴在支架上睡着了，悠然自然什么也没看到，只好弯着眉眼，冲着燕菊笑，可甜可甜的那种。
这笑容颇为可爱，燕菊先是被萌了一下，然后愈发好笑。
“真是的，这样都能睡着，你呀。”燕菊的指捣了捣她的额头，然后在她故作吃痛的表情中又放轻了力度揉了揉，一边嗔她：“真是娇气。”
“还不是你宠着她。”一旁一直未曾说过话的季东篱开口，然后拉过燕菊的手，然后瞟了悠然一眼：“好了，电影看完了，我们出去吧。”
燕菊捏了捏季东篱的手，然后回头，温柔地对着悠然笑，“嗯悠然，我们走吧。”
“好的，菊姐姐。”悠然抬手挽住燕菊的手臂，对着季东篱做鬼脸，口型说着：小气鬼，哼。
季东篱作势伸手要打她。
悠然脚下一跳躲在了燕菊身后。
“你们呀。”燕菊摇头，这样的场景每每他们兄妹见面都会上演，她都习以为常了。
又打闹了一会儿，悠然拉着燕菊进了家奶茶店，美名其曰，燕菊渴了。燕菊顺着她的意思走了进去，然后看向季东篱。
“是你渴了吧？”翻了个白眼，季东篱转头对着燕菊叮嘱道：“你们在这等会儿我去取车。”
“还真是区别对待！”悠然吐槽。
“先生，请上车。”
“嗯，好。”
悠然刚接过奶茶却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闻声看过去，却只看见了一道上车的背影，穿着灰色的毛呢大衣，长腿笔直而修长。
莫名的熟悉。
心下悸动，悠然一时忘了眨眼。
车门关上时，那人偏头看了过来，恰巧身前卖气球的经过。
五颜六色的气球将那人遮挡得一干二净。
不过一瞬间，车子已经离开，连车牌号都未来得及看清。
未反应过来，腿便先向前迈了一步，却是被燕菊拽了一下，避开了身前奔跑的小孩，手臂仍然被撞了一下，手里的奶茶洒了些。。
身后的大一点的孩子追了上来，对着悠然道了句歉，便又跑着去追先前的小孩。
悠然没有关注那道歉的声音，只向着方才的地方看去，那里的空荡很快又涌上了人群，广场依旧热闹极了。
悠然却有些怅然若失。
“怎么了悠然？”
悠然回头，看到燕菊略带担忧的脸，她手下正帮悠然擦着打湿的手背。
许是看错了，那人，该是在她梦里的。
悠然抿唇，摇头，然后低头吸了一口奶茶，似乎，没有那么好喝了。
燕菊点头，然后看向路边，转移话题，“你哥来了，我们走到路边吧。”
“好。”悠然点头，手里捧着奶茶，却没再喝几口。
“怎么了？”季东篱的车开到了路边，放下玻璃窗，笑着见两人走向前，看悠然神思不属的模样，皱眉看了一会儿，眼神询问燕菊。
燕菊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季东篱安抚地笑了笑，然后抬手揉了揉悠然的脑袋，声音温柔：“怎么我一会儿不在，心情就不好了？”
不待悠然回答又道：“是奶茶不好喝？”
悠然哭笑不得：“不是。”
季东篱见她笑了，放下心来，然后伸出两只大手扯上了悠然的脸颊，把她的嘴角拉扯上扬。
“那就笑笑，”唇角扬起一抹笑容，颇为无赖：“别让你菊姐姐担心了。”
“哥！”
“东篱！”
季东篱举手作投降状，然后下车开车门，十分绅士：“那么，两位美丽的女士上车吧，他们几个在包厢估计是要等急了。”
另一边。
“先生，请上车。”
“嗯，好。”
燕南山上车，司机正要关门，似有所感，燕南山向不远处看去，五颜六色的气球遮住他的视线。
司机已经关上了车门。
手机铃声响起。
“喂？”
“南山哥，就差你了！”
“嗯，就来。”燕南山点头，声音温润，拿着手机的指修长莹润，抬眸对着后视镜看了一眼，言语平淡：“开车吧。”
汽车远离嘈杂的广场。
他注意到，那是两个年轻的女孩，一个低着头，另一个伸手给她擦着手。
都看不清模样与周围结伴而行的人群大多相同。
他移开目光，放松身子靠在背椅上。
他有些困了。
不知道梦里能不能见着她。
――时光茶馆――
我看着眼前的水镜，看着两人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开，趴在柜台前像极了没骨头的猫。
今日不会有客人前来。
我懒懒的关了水镜，镜子渐渐化作一个杯子，浅浅一层水，清澈而莹润。
我抬手晃了晃，澄澈的水面倒映着我的身影。
模模糊糊的一团红影。
我伸手把杯子摆到架子上，架子上陈列的杯子莹莹光辉闪烁，很是动人。
我抬手触碰其中一个，指尖温热滚烫，一个个瑰丽的画面浮动，我莫名地弯起了嘴角。
他们的梦境很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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