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谁才是被遗弃的
芭莱村不仅是陈灏等人回越南的必经之路,也是这段老越边境上唯一的出镜口。若是放在中国,这里早就繁华的不成样,来来往往的商人,会将这里变成一座现代化的城镇。可毕竟越南跟老挝之间的贸易有限,所带来的经济效益还不足以创造这种奇迹,所以这里依旧一贫如洗。可能整个村唯一的变化,就是多了许多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年轻女,在这里憧憬梦想中的奇迹。
陈灏等人一j ru芭莱村,就被无数女人给盯上了。好在这里风气还不是很开放,那些女人只是远远的看着,并不敢主动上前招呼自己,有的甚至躲在房间内,露出半张脸,心翼翼观察着。偶尔碰见一两个大胆的,也只是向前走几步,微微拉近距离来表示自己的心意和意图。
“每次来到这里,我就觉得进了天堂。”老虎带着耳塞伴随着音乐打折节拍,肆无忌惮的道。
亮并没有回答老虎,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陈灏,心中充满了疑惑。如果自己仍处于老虎这个位置上,肯定会防范于未然,建议陈灏马不停蹄赶回老巢。可现在为什么要停下来,给对手时间和机会?但仔细观察了片刻,发现陈灏对周围的莺莺燕燕并不关心,相反带着一丝警惕。
“老大,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吧。”几个人招呼老虎在一处房前停下来。老虎一边示意他们等一下,一边追上继续往前行走的陈灏道。
“你们休息吧,我到处看看。”陈灏用手指指周围的女人,示意自己看不上。
老虎“嘿嘿”一笑道:“这些俗女怎么可能比得上云晒嫂那花容月貌,不过野花还是比家花香,老大您还是不要挑剔了?我看那边就有几个好的。”
“你们去吧,我在看看。”陈灏摆摆手表示拒绝。
“那”按照职责老虎应该继续陪在陈灏身边,可其他人都去玩了,心中难免痒痒。
“虎哥,要不你去休息一下,我陪着老大?”亮不知道何时跟了上来,见机道。
若是在平时,没有老虎的吩咐又或者换一个人,亮什么也不敢这番话。这会让人觉得亮不甘心沦落,想要讨好老大翻身。但现在顾不得那么多,内心隐隐觉得,只有待在陈灏身边才是最安全的。至于老虎怎么想,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那行。”老虎看了一眼亮,想了想,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痒意。“老大,您有事招呼亮。”
老虎完不等陈灏回答,就急急忙忙赶到那群人身边,很快传来几句难听的话。无非是有人亮不知天高地厚,又或者亮不懂规矩。但老虎的一句话,让亮彻底寒了心。
“一个吓尿的家伙,有什么可怕的。走走走,咱们赶紧快活一番去。”
“你什么不跟他们去?”陈灏骑着马继续往前走,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们不欢迎我。”亮犹豫了一下,本来是不想搭理陈灏的。
“恨我吗?”陈灏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
“命只有一次,如果再让我选择的话,还是会那样。”亮想了想,摇了摇头。“只要活着。”
“这样苟且偷生有什么意思?”陈灏也不知道这句话是给亮听,还是给自己听的。
亮并没有回答陈灏的问题。苟且偷生有什么意思?估计只有自己知道。以前是因为生活拮据?现在是因为什么?曾经的理想早已经在岁月磨练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两个人就这么走着,将两侧的风景一点点甩到身后,渐渐地变成了高山丛林,没有了莺莺燕燕,又变成了翠绿色。从踏出芭莱村的那一刻,亮就知道陈灏抛弃了老虎他们,但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劝阻。这本就是一次逃亡旅程,只是那些人忘记了危机感。
“砰!”清脆的枪声在身后响起,随后又传来密集的枪声,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们死了!”亮抬起头道。“来的如此之快!”
“他们死了。”陈傲淡淡的重复道,“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扔掉所有不必要的东西。”
两个人一边催促马加快速度,一边开始扔掉身上除了枪弹之外的所有装备。因为他们很清楚,追兵在芭莱村可以找到足够的马匹,如果不能加快速度,那只有死路一条。
芭莱村,刚才还在欢声笑语的老虎等人,此刻全部倒在血泊之中。事实上,除了老虎打了一梭弹之外,其他人几乎没有进行任何有效的反抗,就被隔断了喉咙。虽然整个行动用了不到十分钟,但整个过程却让李文安浪费了不少时间,为了确保能够一打尽,之前不得不等待将近半个时,以便于队员能够守住另一方出口,可消灭目标中却偏偏少了最主要的两个人物。
“你们四个跟我走,其他的去找马!通知边境哨所,封锁边境,拒绝任何人j ru。”看着眼前匆匆找来的十匹马,李文安翻身上马。“一人两匹,全速前进。”
陈灏带着亮策马狂奔,之前本来就拉开将近一个时的时间,再加上李文安的耽搁,此刻距离边境关口只有不到半个时的路程。但让亮意外的是,当只需要再拐一个路口就可以看到哨所的时候,陈灏突然转变方向,策马沿着老越边境线北上。
“干什么?方圆百十里只有这一个关口,前面地方都是丛林和沼泽,你疯了!”亮急忙追上来,一把扯着陈灏的衣服,几乎是咆哮的吼道。“我们再有一个路口就到了。”
“恩,过去就可以看到阎王爷了。”陈灏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知道阎王爷是什么吗?”
“怎么?”亮回过头看看渐行渐远的国道,“你他们已经到了?这怎么可能?”
陈灏并没有理会亮,而是不断催促着马向前狂奔。越南人上来的太快,完全打乱了昨天预想的计划。其实就在昨天看到老虎等人慢吞吞不肯配合自己后,就已经决定在到达芭莱村后,如果他们继续不配合,就选择抛弃,并利用他们拖延尾随追兵的速度,为自己赢得通关的时间。
“之前,我在芭莱村问过,越军并没有封锁边境。”亮有些心不甘道。
不是自己不相信陈灏,而是接下来这条路太难走,甚至可以被称为九死一生,要不芭莱村这种穷乡僻野怎么可能会成为交通要道。可现在偏偏这个家伙,要去挑战人类禁地。
“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那是因为他们确定会在芭莱村追上我们。”陈灏淡淡地道。“既然他们没有在芭莱村找到我们,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封锁边境的,现在去是自投罗。”
“那你为什么之前不换路?”亮一听这话,什么也不敢去冒险。
“本以为他们能多拖延一会时间呢。”陈灏甩了一句话,赶着马靠近河边。
“原来,你早就决定抛弃他们了!”亮身体微微一惊,脸上露出一丝惧色。“你好狠毒。”
“谁才是被遗弃的?是他们抛弃了你c我。”陈灏放缓速度,似乎在寻找过河的方式。“不要用那种眼神盯着我,难道的不对吗?你心理很清楚,如果不是他们磨叽,就不可能被抛弃。而且在一个半时前,你做出了同样的选择。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你不比我高尚多少。”
亮无言以对,陈灏的很对,自己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要想活命就跟紧,这次要是大难不死,以后咱们也算是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了。”陈灏扭过头看着逐渐停下来的亮,“之前我看过地图,这条河是从山上留下来的,看着水势,上游应该有浅滩,到时候我们可以直接骑马过去,等到了那边就好了。记得,让马踩着河水走。”
“为什么?”亮跟上来,一脸不解的问道。
“河水会把马蹄印和气味全部带走,若是那些人追上来,可以拖延一下时间。”
“他们没有那么神吧?能想到这一点?”亮看看身后,觉得背后有些发凉。
“能翻山越岭追上来,若是猜得没错,应该是越南军队的侦察兵。这些追踪手段对他们都是儿科,赶紧的。”陈灏从想通的那一刻,就基本猜到了身后来者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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