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公主嫁到
人类的愿望就像长在荒漠的荆棘一样,贪婪着水分,只要有水就能长,铺天盖地的疯狂地蔓延着,等到回过神来,早已成定局,再难以回头。
卡尔菲斯深知自己不再满足于局外人的身份,伊撒尔既然已经给过自己不同的身份,不同的体会,卡尔菲斯就难以再放下伊撒尔曾经给过的温柔。
人一旦尝过甜头,就很难再接受痛苦。(我忘了那句话是怎么说的,反正这个意思。)
卡尔菲斯就像中了伊撒尔的毒,一中便是万劫不复。可他怨不得谁,伊撒尔为他亲手种下了毒瘾,卡尔菲斯心甘情愿就此堕落。
伊撒尔看起来并没给卡尔菲斯解释的准备,如往常一样的小心地宠溺着卡尔菲斯。可伊撒尔越是小心,越是温柔,卡尔菲斯就越惶恐,他怕眼前这一切都会像童话里的泡沫那样,一戳就破。
卡尔菲斯不清楚伊撒尔所谓爱情的保质期是多久。
他不敢相信,不是不相信伊撒尔,而是不相信自己,不相信这个体制。
岁月飞快的划过,转眼便是初夏,达拉斯的夏天没有多少鲜花,宽阔的草原无边无际,微风扶着泥土,发出芬芳清爽的味道。因为并不是农忙时节,大片的原野更显的空旷静谧。
遍地的绿色之外,唯一不同的是一种白色的花,名叫离槐。离槐花期很短,初夏一夜之间便挤满了枝头,没过几天,便在枯萎之前纷纷落下。
好像要让自己最美的时刻留下,没有老化的过程,只有短暂几天的惊艳。
阿比盖尔公主的马车便是踏着这漫天白花,踩着一路轻尘的碎阳,缓缓的走进了道格拉斯的城堡。
道格拉斯家所有的人都列在城堡门口,花园里清澈的喷泉涌着清流,被风吹过飞起水星,折射出道道浅浅的彩虹。
阿比盖尔公主扶住她骑士的手,一手提着厚厚的长裙迈下马车。鹅黄色的裙摆随风泛起美丽的波纹,白色的衣襟露出一点雪白的胸脯,洁白的藕臂上带着几个价值连城的手镯,火红的长发完成一个漂亮的小簪,整个人仿佛都在发光。
她的骑士劳恩恭敬地扶好阿比盖尔轻盈的腰身,抬眼示意道格拉斯家的两兄弟。
福克斯是道格拉斯家的最高统治者,自然要上前。于是福克斯向前一步微微弯下腰,伸出一根胳膊,微笑地等待公主的攀附。
可阿比盖尔虽然伸手扣住了福克斯,眼神却始终未离开伊撒尔,毕竟,伊撒尔的美貌实在是无人能及,把本来也算是英俊潇洒的福克斯比了下去。
福克斯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晚宴准备的很完美,可谓是宾客皆欢,伊撒尔即使是心不在焉,也早就能应付这样的宴会,这种场合,伊撒尔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会紧张,会失措的小孩子了,奥汀虽然别的地方没啥用,宴会上的礼节倒是一样也没给伊撒尔漏下。
唯一的不足,是阿比盖尔公主似乎对伊撒尔比对福克斯更感兴趣。
平安夜那天,阿比盖尔公主和奥汀来到道格拉斯家时,带来了一个消息,阿比盖尔公主将要下嫁给道格拉斯家族的两兄弟之一。
至于嫁给谁,全靠阿比盖尔一人决定。
毕竟虽然道格拉斯是大家族,可再大,也不过是个侯爵,国王c王族的命令和意志是不能违抗的。
可伊撒尔又不能因此故意冷落公主,不然便是以下犯上的大不敬之罪。随意他只能陪着这位有些任性的公主到处晃悠。
骑马,喝茶,看书一切娱乐活动,几乎都是伊撒尔陪的。
阿比盖尔公主似乎对福克斯没什么兴趣。
对此不止卡尔菲斯心里不平衡,伊撒尔也厌烦的要死,好好的和卡尔菲斯约会的时间,全耽搁在这个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公主身上了。
可伊撒尔一句解释的话都没给卡尔菲斯,没告诉他为什么自己这几天不陪着他,没告诉他为什么自己这些天要陪着一个来结婚的女人到处晃。
卡尔菲斯也不问,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天伊撒尔不在时,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一遍又一遍的从卧室的窗户往外看,想要看到伊撒尔是不是在外面的山丘上,想伊撒尔对那个公主,是不是像对自己一样好,甚至更好。毕竟人家是公主,自己不过是个奴隶。
而事实上,伊撒尔甚至没让阿比盖尔看到自己那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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