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服从还是死
布莱兹亦步亦趋地跟着超粉红套裙装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身后，看上去和普通的霍格沃兹学生没有什么区别。
“请进，哈伯德小姐。”乌姆里奇坐在书桌后面对着布莱兹，脸上的表情格外友好。
“谢谢教授。”布莱兹看起来颇为忐忑地坐在她对面，羞怯地露出了个浅浅的微笑。
办公室的门紧紧关闭着。
“我似乎并没有见到过你，哈伯德小姐，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导致这种情况发生的吗？”惺惺作态的声音在这个布满毛绒绒的物品显得格外拥挤的办公室里响起。
“教授好像对学生们很熟悉啊。”
“我只不过是大众中的一员，自然没能让阁下记忆深刻。”
“你是什么人，居然潜入霍格沃兹，你和古诺在谋划着什么？”她撑着桌子站立了起来，试图想给布莱兹带来压迫感。
“什么人？教授你看不出来吗，我还以为你这么会见风转舵，想必你那灵敏的感觉帮了你不少的呀。”灯光斜斜地打在布莱兹的脸上，深邃的眼眶布满阴影，她换了个姿势，双肘支在椅子的扶手上，托着下巴，慵懒，但是写满了危险。
“嘘，小点声，不要惊醒她呀，不然可不好收场了呀。”布莱兹神经质地，把手指放在唇间，薄凉的目光投向前伏着的乌姆里奇，还对她笑了笑，但转瞬收敛了所有神态，无趣地移开眼，打量着周围的装饰。
乌姆里奇惊疑不定，但还是维持着她高人一等的扭捏作态，“我想，哈伯德小姐，一定想把自己刚刚目无尊长的话写下来，以示自己的悔悟吧，还是说，哈伯德小姐已经想要公然违抗教授的指令了。”她在威胁布莱兹，如果不按照她说的来就让布莱兹接受更为严苛的‘惩罚’。
“没有笔啊，教授。”布莱兹睁着好似少不知事的灰褐色眼睛，无辜地看向她。
乌姆里奇要被这个反复无常喜怒不定的人气坏了，但她还是‘贴心’地为她的学生准备好了专门的纸笔。
“请，哈伯德小姐。”她再次挂起了‘甜腻腻’的微笑。
布莱兹看着身前的羽毛笔，毫不顾及地在纸上写下一个单词。
一lestar
她的手抖了一下，虎口上出现了她刚刚写下的单词，就像是用刀刻出来的，笔触之深，片刻见血。
原来是这样，她默不作声，却也没有继续下去，只是摸了摸羽毛尾端，诡色渗透在她的眼里，气势一瞬间暴起。
室内的空气变得黏稠，叫人喘不过来气，亮度似乎也被人为的调低了一样，静穆，好似无人存在一般。
布莱兹抬眼，眼睛里的兴味让乌姆里奇徒然一惊，那是丝毫不在乎她是死是活，就好像她像蝼蚁一般渺小，她抬脚即死，单纯地只是在看着她，没有掺杂任何别的意味。
就是这样，才更令她惊惧，没有恐惧，没有敬畏，更加没有恨意。
“教授，怎么了嘛？怎么出这么多汗呢？是这里太闷了吗？”她把羽毛笔从自己眼前拂过，嗤笑一声，甩手掷在了她身后的相框里，入木三分。
布莱兹起身，慢吞吞地踱步，一步一步地走向她，“要小心呐，教授，魔杖要谨慎点使用才行啊。”
乌姆里奇一顿，手上紧握魔杖的动作一滞。
“其实我也不想这么早就找上你的，但是你都送上门来了，不收下这份意外之喜，怎么说得过去呢，你说呢，教授。”她的咬字格外清晰，乌姆里奇甚至可以从中听出一股阴冷的黑暗气息。
“你，你，你是黑巫师!”她将魔杖对着布莱兹。
可惜布莱兹并不在意她这样的动作，还是慢步而来。
“cru”
布莱兹一晃，鬼魅般的身形就到了她面前在她眼中，只看到了布莱兹的残影，甚至她连钻心剜骨的咒语都没有念完，冰凉锋利的短刀就已经贴着她脖子上的皮肤。
“钻心剜骨，蛤，你无知的样子真是令人感到愚蠢，现在还有什么想要做的吗，惩罚我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才是啊，就算我是食死徒，你也得有命去‘管教’我呀，对吗，乌姆里奇教授。”充满诡色的低语。
“说真的，我还想看看魔法部派来的你究竟能做到哪一步的，真可惜啊。”
刀锋一寸寸地上移。
“等等!”
“嗯？”
她努力地想要敛去脸上的惧色，但是没有成功，本来就不算出色的面孔此刻更加令人憎恶。
“好吧，既然你的生存意志这么强烈，那我就满足你好了。”
“服从，还是死。”
“你好像很不可思议，感受的到吧，这上面的血气，老实说，我也不想用这把刀结束你的命，但是谁让我现在拿不出更没用的武器呢。”她颇为无奈地笑着。
猩红的嘴角上扬到一个分外妖异的弧度，癫狂却还存有理智，暴力却还彬彬有礼。
“当然选择权在你，我不会强迫你的，教授。”
“邓布利多不会放过你的!”
“噢，如果他不知道阁下已经死亡了呢，如果还有一个教授存在在霍格沃兹，你觉得邓布利多校长会知道阁下的命运吗？”
“复方汤剂!？”
“怎么会，它可是有时效性，我可是有更好的方式来让阁下‘存在着’的。”
“所以你的决定是什么？顺便一提，我的耐性不是很好。”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不过是个，要图谋私利的商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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