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

    亲, 由于你购买比例不够,被结界挡住了哟~  楚安离抱着孩子加快步伐就匆匆离开, 婴儿车也不要了。

    “啊喂喂!”江亚瞠目结舌, 被又长又杂的队伍阻拦了去路,等他左闯右绕追过去的时候,楚安离已经抱着孩子坐上了一辆出租车, 绝尘而去。

    江亚彻底傻眼了, 他握着手机,又茫然地回头看了眼被遗落在原地的婴儿车,半晌才期期艾艾地道:“墨c墨哥你不用赶过来了。”他已经听到了车子发动的声音。

    对面的人立刻沉声质问:“什么意思?她人呢?!”

    “她趁机跑了。”

    对面的人死寂了片刻, 冷笑着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一字一字的, 夹杂着咬牙切齿的痛恨, “跑!又跑, 这次我看她还能跑多远。”

    楚安离带个孩子出门, 竟然能把婴儿车都给弄丢,不出意外惹了一通埋怨。

    秦桑说:“你不会是看到哪个帅哥看入迷了吧?”

    秦桑喜欢帅哥, 从小学就开始追星。她现在的老公家庭条件不怎么样, 但她就是看上了人家的脸。她以己度人,觉得楚安离是因为这个, 否则她就是想破脑袋了,也想不通她是因为什么才能丢这么大件的东西。

    楚安离笑笑没接话, 她只是不想见一些人罢了。她保证买一个新的推车回来, 秦桑撇撇嘴倒也不说什么了。

    楚安离被留下来吃晚饭, 餐桌上被魏淑君问起了终身大事。到了这个年纪,好像怎么都避不开这个话题。

    “阿离你年纪也不小了,有没有找男朋友啊?你看看你妹妹,如今孩子都有了。”

    如今楚安离二十六岁,秦桑二十一岁。楚安离如实道:“我还没有。”

    魏淑君以过来的人的语气指点起来:“找,该找了。女人的花期短得很,时间一过,就不值钱了,只有被人挑三拣四的份儿了。你看我们镇上老李家的姑娘,年轻的时候这个看不上那个瞧不上眼,一晃就三十好几了,最后嫁了个二婚的,当人家后妈去了。”

    楚安离不敢苟同她的观点,但也没出言反驳,微微浅笑了一下作为回应。

    李平山吃着菜,笑呵呵插了一嘴:“现在国内资源紧缺,姐你可不能便宜了那些外国佬,争取内部消化。”

    楚安离态度含含糊糊,秦桑突然问道:“你不会还惦记着你那前男友吧?他那人长得是挺帅,但是穷啊,没钱还得靠你养,我觉得那叫顾廷均的还不错,有钱有才华,听说现在还挺有名的,他当时那么喜欢你,你却”秦桑注意到楚安离的脸色,话说一半,止住了。

    楚安离轻轻扯动嘴角,有些淡淡的嘲讽。

    穷?她那前男友可一点都不穷,更不需要靠她养。

    她一开始的确蠢兮兮的以为他是个穷小子,同她一样寄人篱下,生活有千般无奈万般苦楚,才与他产生共情,不自觉同他走得近。只可惜她在投入全部的自己之后,才发现,他跟她之间,只是有钱人少爷无聊玩个游戏罢了。她不过就是个消遣。

    至于顾廷均。

    玩得又另一个骗局了。

    总之,这两个男人根本都不喜欢她,他们心里的满满当当装的是另外一个如月光般圣洁美丽的女孩。

    六年前,她发现真相后,果断不奉陪了,也不再犹豫地跟回国来寻她的母亲去了美国,从此告别这里。

    如果不是因为舅舅舅妈在这座城市定居,她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再踏足这里。

    楚安离本来就没什么胃口,饭没吃多少,稍坐了会儿就准备回酒店。秦淮想送她过去,被她婉拒,她想一个人走一走。

    华灯初上,漫步经过一个公交站台,她突然驻足。

    有个饮料广告牌,上面的女孩穿着白裙,长发飘飘,笑容清新,眉眼细致温婉,美丽不可方物。

    右下角代言人:程雪梨。

    虽是平面模特,但近两年有参与电视,再加上容貌美丽,气质脱俗,人气很高,也是万千男孩心中的女神。

    楚安离停留片刻之后,神色安静地继续往前走,隐藏在脑海最深处的往事不再受控制,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她胸口有点发堵。

    待她稍微回神,才发现酒店早已经走过了。她只得折回去,结果刚一转身,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她身后五步远的地方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他穿着浅色衬衣,身形挺拔,乌发如墨,眉目精致,五官轮廓分明,肤色白皙干净,长得实在是过分英俊了。只是他脸上的表情极差,冷冽锐气的明亮黑眸,如刀锋一般刺向她身上,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森寒之感。

    他恶狠狠睨着她,仿佛带着什么深仇大恨,下一刻要将她生吞活剥。

    他开口了,声音却是柔缓温柔得出奇,“终于舍得回来了,楚小姐。”

    楚安离努力克制住心中的起伏不定,默然不语。他应该是跟在她身后很久了,她刚才想着事情,一点都没察觉。

    楚安离也来不及去思考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离开这里。

    当年又不是她的错,她并不心虚,只是单纯的不想再看到这个人。

    可是她比不上他腿长,也比不上他的速度,刚转身急匆匆走了两步,就被他追上攥住了手腕。

    祁墨怒喝:“还想跑?!”

    楚安离身体骤然悬空,脑袋的眩晕还未散去,已经被他轻轻松松扛上了肩头。

    路边一直跟着的一辆黑车缓缓停下,祁墨就这样扛着她大步朝着车边走去。楚安离挣扎无果,恼怒地道:“想干什么?”

    “干什么?”祁墨脚步不停,冷道:“强抢民女。”

    楚安离冷静地用手里的手机准备报警。祁墨像是身后长了眼睛,嗤笑道:“报警也没用,情侣之间的闹矛盾,警察会管吗?”

    楚安离动作一顿,“谁跟你是情侣?”

    路上原本就稀疏的行人都只远远的看了这边一眼,无动于衷,大概真以为是小情侣在小吵小闹。

    祁墨勾起嘴角,笑声冷然:“我会让你知道谁是,谁一直都是。”

    楚安离握着手机怔了怔,心中有点迷茫了。他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她走神的空档,车门被司机打开,祁墨将她放下,不由分说整个塞进车里。

    楚安离还没坐稳就扑腾着想出来,又被祁墨不容置疑一手按回去,并夺走了她的手机,俊脸逼近她,眼神直勾勾的,内含噬人的温度。

    两人对视,气息缠绕,周遭的空气都紧绷起来。

    祁墨给她系上安全带,低声警告道:“你给我老实点。”

    楚安离胸口起伏,瞪着他,眸子黑亮惊人。祁墨重重关上车门,司机启动了车子。

    驶出一段距离之后,两人都不说话,楚安离觉得呼吸不畅,将车窗打开最大,看外面的夜景。

    祁墨一直注意她的举动,嘲讽道:“怎么?想跳车啊?我告诉你,今天要是把腿摔瘸了,正好省事儿,免得以后不听话,我再打断你的腿!”

    楚安离深呼吸了一下,才转过头,真诚地问道:“祁墨,你到底想怎么样?”

    祁墨盯着她的脸,静了静,咬牙恨道:“我想怎么样?我告诉你,楚安离,你走以后的每个日日夜夜,我都恨不得想掐死你!”

    楚安离实在想不通他如此深刻的恨意是从哪儿来的,该恨的不应该是她吗?

    难道,他是因为她当年离开时,在机场打电话说的那通话而意难平?

    楚安离被带到了一栋别墅里,她根本没来及看清屋子里的陈设,就被祁墨用力拽进了二楼的一间卧房,按着她坐在了椅子上。

    屋内灯光明亮,楚安离微微扬首,看着面前似乎在克制怒气的人,肃然道:“如果是因为当年我说的那些话,你大可不必这样。”

    祁墨双手搭在她的肩头,直视她的黑眸骤然一缩,微微扬声:“不必这样?不必怎样?”

    他明显就是努力克制浑身的暴躁,相比较,楚安离很平静,她直言:“我们之间在六年前,就已经彻底结束了。没必因为一时不平,再纠缠不清,我早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了,你不是也应该有了新的生活吗?”

    祁墨额角青筋乱跳,怒极而笑,手指不觉用力,冰冷的笑容里已经有几分危险,“忘得一干二净?好一个一干二净!”

    他看起来快气疯了,楚安离面无表情。

    “不过,没关系。就算你是全部失忆了——”他如水般冷沉的目光在她的脸上逡巡,嗓音缓缓低下来:“从今天开始,我也会帮你一点点的,事无巨细地回忆起来。”

    楚安离皱眉,站起来想走,他却没让她成功,欺身上前,一手用力按住她的后脑,根本就不给她反抗的机会,低下头对准她的嘴唇,重重吻下去。

    被他气息紧紧包裹,激起楚安离身体一阵战栗,她又气又怒,使劲儿偏头,稍微躲开一点,又被他迅速掰正继续亲吻。他的动作并不温柔,疾风骤雨般,甚至有些粗鲁。

    他气息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促。楚安离双手极力推拒捶打他身上,想痛骂他,嘴里只能发出含糊的唔唔的声。

    好不容易寻到机会,楚安离直接上手猛扯他的头发,毫不留情。

    祁墨吃痛闷哼一声,终于稍微松开她的唇,却仍旧没有放开对她的桎梏。

    楚安离头发都挣散了,发丝有几缕凌乱地散落在脸颊边,清湛湛的眼里俱是怒火的水光,嘴唇被啃咬得嫣红。

    她喘息着,语气干脆利落,掷地有声地对他道:“滚。”

    祁墨注视着这样的她,也不生气,反而短促地低笑了一声,修长的手指轻抚上她的脸庞,“阿离还是这样,发起怒来,让人招架不住。当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在想,这小姑娘这么厉害,也不知道哪个男人敢娶你,想娶你。”

    楚安离冷若冰霜,并不想跟他叙旧情。

    楚安离不搭理,祁墨就自说自话接了一句,“当时我都没预料到,这个男人就是我。我是多么想娶你,可你能不能告诉我”祁墨深深的望进她眼底,低声问:“为什么在我娶你之前,离开我了?你为什么要选择顾廷均?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一连几个为什么,他好像是真的想不通,在执着要一个答案。

    事到如今他还在装什么?还以为她会傻乎乎相信他吗?楚安离烦躁起来,脱口而出:“谁想要你娶?”

    祁墨眸中的温度霎时间褪得一干二净,眉心阴云笼罩,模样有点吓人。

    死寂持续了约莫半分钟,祁墨的手缓缓从她脸上离开,直起身体。

    “这是我的房间,以后,你就住在这儿。”他清冽的黑眸居高临下望着坐在椅子上的她,不容置疑地道:“没我的允许,哪儿都别想去。”

    之前就是她们几个在学校里四处说她是杀人犯的女儿,妈妈也跟别的野男人跑了不要她了,让同学们都孤立她。她本来就孤僻,没什么朋友,这些对她来说没任何影响,只专心学习。可这学期越来越过分,好几次把她堵在女厕所不让她去上课,往她课桌里放脏东西,撕烂她的书和作业,还扬言说要找混混来强/暴她,让她放学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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