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误食银杏果（五）
银杏果不能生吃楚舞怕是在心里会记一辈子，她是忘不去自己就算是喝了大夫给的苦极了的催吐药，将肚子里的东西吐的一干二净直到吐出酸水可到最后依然腹痛不止，全身发热难受得叫楚舞疼的躺在床上闷哭不止。
一边的清歌也是急红了眼，屋里屋外来回走屋外走廊的药炉子正按照大夫刚刚的药单子在煎药。
来来回回请了好几次大夫虽说大夫说没有性命之忧可楚舞这难受的一直哭也不是办法
“清歌，清歌”
屋里传来楚舞虚弱的声音。
她实在是吐得连叫人的力气都没有，只从屋里传出似猫叫一般的声音还在屋外的清歌时不时抬头看屋里的情况，一听楚舞叫她，将手里的蒲扇放下一路小跑的就进了房间楚舞自那场儿时的大病后身子一直在养着，这次中毒是清歌自那次大病后有一重大事件
“小姐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十九呢？我今天一天都没见到她了，我想她，你快去把她找回来，不管她在做什么叫她快些回来”
这没熟的银杏果毒性实在厉害，闹得楚舞总有感觉要吐不吐，难受极了。上帖喝下的药，药效来的慢但也是有所好转
“我去找过了，十九不在家里，不知道去了那里”
清歌低声回答道。
这是楚舞中毒后第三次见她去寻十九，前几次她还骗骗她，可到后头楚舞疼的迷糊，她也就不忍心在说那些骗她的话。
可平时无事就时时待在楚舞身边的十九今儿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任由她怎么寻也寻不到
“你快去寻她！寻她，我要见她！哇！我难受！”
楚舞说着说着哇的一身哭出了声，在床上扑腾着，闹着脾气冲着清歌大喊。她只想要十九像小时候那般陪着她，生病的时候她会瞒着陈伯偷偷跑来她的房间在她的床边陪着她说话，同她斗嘴。如今楚舞难受的紧，肚子疼，恶心，反正整个人就是不舒服。十九为什么不来！往常这个时候她定是拿着药碗在床边哄着自己喝药
“我这就去找，我这就去找。阿舞你好好休息睡一觉就能见到十九在你边上了”
清歌柔声哄着将楚舞安抚好，替她擦了擦眼泪，又替她拉了拉被子，回头又见楚舞睁着水润润的眼睛同她说是不是十九不要她了，说罢眼泪又是哗啦啦的直流。就好似街边窝在角落的流浪狗，被人弃着，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可怜的直瞅着你一样清歌看楚舞如今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坐到她的床边就像是她曾经见过十九哄楚舞那般轻拍着她的身子柔声哄着
“阿舞乖，好好睡一觉，嗯”
“清歌，你说十九为什么还不回来？是不是同那个离楼的老板走了？”
楚舞探头问道
“怎么会，阿舞怎么突然胡思乱想起来，十九又怎么会和那离楼的老板扯上关系”清歌轻笑。她觉得楚舞这句话说的实在没理头，在她眼里楚舞是难受得一颗小脑袋不知道再想些什么。这十九虽说有时喜欢同楚舞斗斗嘴，可平时楚舞看不到的地方，十九为楚舞做的那些事清歌是看的真切。楚老爷和楚夫人平日里生意忙，陈伯就将十九安排在她的院子里日日照顾她的生活起居。清歌自然也是从小同她们一起长大。从小看到大的场景就是十九寸步不离的跟在楚舞身后。事事替她操心。楚舞调皮爬上树掏鸟窝十九还得在树下时时盯着生怕楚舞掉下来。待楚舞安全无恙从树上下来时十九反倒是板着一张脸的训她
“我记得阿舞十岁那年非不听十九劝非要去院里李子树上掏鸟窝”
“我记得啊，十九还将我训了一顿，叫我抄了整整二十遍书”
楚舞窝在被窝里夸张着做着表情小手更是伸出被窝在清歌面前比了个二，清歌一瞧是微微一笑伸手将楚舞的手重新塞回被窝里道：
“得亏十九让你抄了二十遍书，否则你又要被夫子骂”
原来，那天夫子布置作业叫楚舞将诗经背下三日后检查，不然手心又要挨戒尺打。楚老爷可是不管这些学习上的事，楚夫人也是不理。楚舞不知被夫子打过多少回了可偏偏楚舞不肯愣是玩了三天最后一天还上树掏鸟窝，她一下来十九愣是得着她到书房抄了二十遍诗经。原本她还想偷懒可十九却是时时盯着她，楚舞那天抄到深夜愣是将二十遍诗经抄完了。第二日也是磕磕绊绊的将诗经背了个遍
“可最后夫子还是叫我气走了”
窝在被窝里的楚舞一笑，被窝里的手偷偷的摸了摸手掌。她记得十九那天在她的耳边一直读着诗经，而自己手里抄着诗经。抄完的时候手都抖的抓不住笔
“最后你睡下了，十九整夜在你身边替你按摩”
清歌回忆着说道。
楚舞心头一惊，这些都是十九不曾对她说过的，她也不曾知道。
难怪第二日起来手不那么酸痛。
她呆呆得看着清歌，好似想看出清歌有丝毫骗她的表情，可是没有，清歌没有说谎。
背书那天十九的手心被夫子打了，因为她在课上打瞌睡，那时的她还偷笑着，现在看来十九为何会在课上打瞌睡答案已经明了
“这还是一件小事，像这样的事多了去了，阿舞心里可还会想十九不要你了？我看啊她不过是有事出去了，过一会就回来了，你是难受的厉害了才这样胡思乱想”
“清歌，你还知道什么事，快和我说说”
楚舞道
“这些事啊，等十九回来的时候你再问她吧，我这如何说的清啊”
“也是，我定要当面问问十九清歌我肚子疼”
楚舞真说着忽的一顿轻咬嘴唇，脸色忽的白了几分。
原本还坐在床边的清歌惊的立马就跳了起来一看楚舞面色苍白，突然想起屋外正煎的药便急急的去倒药楚舞看着清歌的背影，不知是病糊涂还是怎么得她竟然看成了十九，忍着疼。十九，你去哪里了，我难受这边跟着万象，十九同不离摸进了山里。
“前头有结界，进不去了”
万象说道两只小手贴在结界上用力的按了按，当然是毫无用处，随即他又认真的开始思索如何破这个结界。不离抬头望了望。这个地方诡异的很，周边无一丝虫鸣鸟叫安静的很。一边同他并排走的十九见不离紧蹙眉头认真观察周围，她以为他发现了什么便问不离怎么了。不离听到也不曾说什么只是对她笑笑说没事，而后哒哒哒得跑到前头万象身边同他商量如何破结界。正商量着登时听到在他们身后的十九惊呼一声，赶紧回头身后那里还有十九的身影
“十九！十九！”
不离用力得喊着她的名字，喊一声他便停下认真去听那里有回应，可四周依旧是静悄悄的就在这时万象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结界，没了！？”
回头瞪大眼睛看着一脸焦急的不离
“十九，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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