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最不可思议的想法

    (十二)

    今天是楚舞从酒窖作坊回来的第二天,她看到了楚醇留给她的信。

    她刚回到楚府刚在自己房子坐下清乐就送来了那封楚醇留下的信。

    逐字逐句的看过后,这些拆开她认得合着就看不懂意思的字句。

    楚舞认真看过后有些迷茫,她喜欢的人竟然是有妇之夫?!

    这才想起自己和黄金之间的互动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亲密。

    黄金总会在发觉自己和他离得太近时后退几步,还会在面对自己的疯狂暗示下笑而不语装不知。

    难怪他看向自己的神情那么的无奈,却带着对自己的爱。

    现在想起来,这份爱并非是儿女私情而是那种师傅对徒弟的爱。是长辈对晚辈的那种疼爱。

    现在她明白了。

    原来一切不过是她楚舞一厢情愿罢了,他早早就有了妻子。

    可是分明该心伤的她,为什么反而觉得如此轻松?

    她的心就好像如释重负就好像那翱翔于天际的飞鸟那般自由。

    最后竟然看着信,突的笑出了声。吓得躲在屋外通过窗口偷偷观察的清乐吓了一跳。

    清乐藏在窗户边上的几个小花坛边,他这个位置刚好可以透过窗户打开的那个细缝看到坐在屋里的楚舞。

    小姐怕是气极了竟然不怒反笑。

    清乐听清歌说过若是一个人气极了反到是不哭不闹平静的更没事人一样更甚者还会面带笑容,令人不寒而栗。

    小姐如今定是如此了。

    清乐心想。

    慌张的额头不由的生出许多冷汗来。

    他现在赶紧要回去写一封信叫楚醇晚些回来。

    看着屋里又放下脸来的楚舞,清乐是小心翼翼得弓着眼往后退确定到了楚舞看不到的距离这才转身跑去书房拿笔纸准备给楚醇写信。

    这下楚舞是真的一个人在屋里了。

    屋里,楚舞又看着手中的信面上浮现心事重重的模样,她现在在想一个问题什么问题?

    为何她得知黄金有妻子时那股来自心里的喜悦是为什么?

    她不是应该伤心吗?

    楚舞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第一反应是想到十九?

    刚刚,就在刚刚走那么一刻她居然想到是那次梦里对自己笑的十九,那个身穿大红喜袍的十九。

    心下是越想越烦燥。直接将手中的信一把捏在手里,原本平整的信纸猛的就变的皱巴巴的。

    楚舞突然一拍桌子站起身又看了一眼捏在手里的信,心里是没来由的委屈。

    自己的身边十九不在,楚醇也不在,楚陶又常年在外,大哥楚露又是接手楚家正处最忙的时候。

    她心里的话好像没有一个人可以在她的身边听她诉说

    “他们真是讨厌,平时一个个的跟苍蝇一样怎么赶都赶不走现在一个人都没有”

    楚舞有些难过的看了看四周,是意料之中的空无一人窗外的花坛是成双成对的种着花,树上的鸟儿是成双成对的嬉戏,那自己呢?

    是夜,山里的风很冷,十九盖着今天刚晒过的被子理应是暖洋洋的可为什么还是那么冷?十九奇怪道:

    “明明今天晒过太阳了怎么还是这么冷?”

    十九又是在床上调整着盖在身上的被子,她有些想念之前躺在自己身边的楚舞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好像是在昨天。十九听到楚舞说梦到了黄金她心里不好受。

    就好像是自己的妻子对自己说喜欢上别人一样。可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她,不是自己的妻子。

    她,喜欢的一直不是自己。所以她早晨起床时没有叫她

    “十九,我回去了”

    楚舞轻声告诉自己她要回楚府时她也只是在蒸笼后探出头看了她一眼敷衍得点点头赌气似的不同她说话不同她说再见,可明明她们两个没有吵架见十九态度如此,楚舞是兜着气走的。

    本来楚舞就觉得委屈,她从镇上来到这里找她已经是破天荒,可十九居然还对自己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楚舞的小姐脾气是说上来就上来,朝着十九哼了一声是转身就上马车也不要林师傅扶直接大跨步上了马车在十九眼前坐着林师傅架的马车离开回府了

    “怎么,和楚丫头闹脾气了?”

    一边看着真切的胡师傅问道

    “没有,那有什么脾气,早在和她一起长大的路上磨光了”

    十九打开蒸笼查看米饭说道

    “哎呀,你们小姑娘家家的,若是吵架就好生说说聊聊谈谈就好了,别怕她会不理会你,我看楚丫头心里怕”

    年长一些的胡师傅像是看透一切一般说

    道

    “她怕什么?”

    十九转头看向胡师傅不解的问道,放下了手里的蒸笼

    “她怕失去你啊,傻丫头,你可曾见过她会去寻一个人?她那个来查看酒窖的蹩脚的说辞你也信?若不是你在,我看啊她不是万不得已绝不会来这里的,而你就是她的万不得已,丫头,这还不够吗?她是小姐,你让些她,哄哄她就好了”

    胡师傅一下子说了很多,十九也是听进去很多。

    楚舞的万不得已?

    十九心里想着面上也是紧皱着眉可是胡师傅不知道她的心思,她心里对楚舞那里是什么普通的主仆。

    躺在床上的十九思绪立马就回到了现在,她盯着黑布隆冬的屋顶看着。

    酒窖的屋顶没有天花板只有三角尖的屋顶,较好的视力令她几乎数清楚了有几根小房梁。

    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数着心里想的全然是楚舞。

    她的一颦一笑在脑海中回放着。

    哗啦一声。

    十九坐起身子,眼里的纠结却是如同大战一般,突然好像有一方赢了。

    原本在坐在床上的十九立马就没了踪影。

    外头打更也不知道敲了几回了,楚舞就这么躺在床上眼睛圆溜溜的看着床顶。

    她毫无睡意,小小年纪的她心里装了好多事,有对黄金喜欢的困惑也有对十九感情的迷茫也许她真的想不明白,可又一件事情她十分的清楚就是对黄金她肯定是没了喜欢可对十九又是什么?

    明明两人是一起长大两人之间不就是主仆情谊与姐妹情谊?

    是什么模糊了楚舞对这些的认知,现在的她满脑子想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出现在她梦里的十九。

    猛然之间楚舞想死了那本书中的话语。

    莫不是,莫不是,她喜欢,十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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