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 43 章
在黄富反应过来之前，牧越跟两个孩子已经蹿地没影了，大仙急忙追了上去。
楚灵灵怕这只火鸡趁乱逃走，这鸡怎么看全身都是宝，香喷喷的羽毛她还没攒够呢，可不能就这么让它给留溜了。。
这死鸡被楚同学唠了半天，打劫的气势早就颓了，楚灵灵又专注拔毛，火鸡就想打个盹，谁知道老楚一边拔毛，一边不忘谆谆教诲：“我刚才跟你讲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还记得不？”
火鸡瓮声瓮气：“不记得。”
楚灵灵瞥了它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背一遍，温故而知新，知识点不复习很容易遗忘呢，我跟你讲，人类的小孩子在你这个年纪还在上学，价值观背不出来要罚抄两百遍，我看在你是一只蠢咳，一只火鸡的份上，两百遍可免，就一百遍吧。”
火鸡看一眼自己的鸡爪子，踹人绝对可以，如果拿笔杆子
楚灵灵：“现在，鸡啊，你回答我，会不会背了？”
火鸡张口就来：“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
站在火鸡身后的牧越瞠目结舌：“完了，果然是年纪大了，不如猪就算了，连火鸡都不如了，老楚，你现在让我背我绝对背不出来啊。”
楚灵灵：“随着年龄增长，记忆力减弱但是理解力在不断增强嘛。”
很快牧越九九几个就跑远了，楚同学一把拽住火鸡的脖子，发现这鸡大概真的是听她讲课听累了，脖子软乎乎的，绵软无力，整个脖子被她拽下来之后，往地上一摊，动都不想动了。
楚灵灵：“哎，哎，把你这个脖子抬一抬，我绳子套不进去。”
反正李奇那里，有牧越跟大仙在，也不差她一个，正在楚灵灵努力抬起火鸡的脖子，想要将登山绳做成的圆圈套进去的时候，这个原本无精打采，仿佛即将死过去的鸡，陡然精神一震，抖擞了起来。
火鸡原本是趴在地上的，两个翅膀毫无征兆地伸展开来，楚灵灵没想到原来火鸡的翅膀完全舒展后居然会这么长。
接着火鸡高高地扬起了脖子，头部跟水平线呈精准的四十五度角，两条腿优雅地来回切换着站立，同时两只眼睛还闭着，在原地跳来跳去，时不时嚎上两嗓子。
楚灵灵看明白了，这厮正在模仿丹顶鹤。
它也不看看人家丹顶鹤什么身材，它自己什么身材，它拥有丹顶鹤的大长腿吗？它有人家那漂亮的红色头顶吗？有人家那流水线一样修长优雅地身形吗？知不知道在人类的语言里，有个词语叫做“东施效颦”呢。
火鸡全身的配色主要是黑白，头上的羽毛是灰色的，现在乱糟糟地像个鸡窝。
它就甩着这么一个鸡窝头，凹造型给谁看哦。
楚灵灵：“你抽什么风？发情了吗？”
动物界的雄性到了□□的季节，往往会使出浑身解数去争取□□权，火鸡现在这个样子活像一头急吼吼的雄性，一点都不矜持。
可它自己明明是一头雌性呀，难道当初那位歌姬帮忙制作躯干的时候失了手？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楚灵灵只得等着火鸡消停的时候，甩出手里的绳子，希望能套住鸡的脖子。
身后传来“噗咚”一声。
她循声看去，山道上的某处躺了一个衣服脏兮兮的男子，看上去像是个乞丐。
荒山野岭的，山民们也大多挣扎在温饱线上，又有什么地方能让他去行乞，种植点农作物不是更好吗？难道这个乞丐的脑子也坏掉了。
身后的火鸡闹腾地更加欢畅了，楚灵灵看看火鸡，再看看躺在地上的男子，很快脑中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跨物种的禁忌之恋？可是这跨地也太大了吧。
楚灵灵：“火鸡兄，你这个口味不是一般地重啊。”
火鸡：“什么口味？”一边说一边来回蹦跶地愈加欢快了，她终于成功将绳子套上了火鸡的脖子，绳子的另一端被绑在旁边的一棵树上，这条绳子上是红绿两色的细绳编制而成，红色的部分看上去恰好是规整的符文。
这是大仙给的绳子，对妖物的妖力有一定的抑制作用。
“噗呲c喂，小姐姐？”
倒在地上的男子突然压低了声音唤道，楚灵灵：在叫我吗jpg
男子点头，声音仍旧压地很低：“不错，不错，就是你，小姐姐麻烦过来下。”
女子本身的体能就远逊于男子，不过楚灵灵并不担心，她随身携带了好几把刀呢。
男子身上的衣服很脏，好像在泥巴地里滚了十几圈，可脸上却挺干净的，如果是一个乞丐，为什么怀里会挂着个价值不菲的单反相机。
可如果这个人不是乞丐，为什么身上这么脏，脚上只穿了一只鞋。
楚灵灵摸了摸口袋，钱包那些贵重物品都被她放在黄富的私宅里了，身上没带现金，她摸了半天才摸出来一枚崭新的五角钱币。
于是女孩默默地蹲下，将五角钱币郑重地放在了男子面前。
被当做是乞丐的傅良：
楚灵灵有点不好意思道：“没带钱包，等我的小伙伴们回来的看有没有多的现金。”
“您好，我是个自由摄影师，傅良，你赶紧躺下装死，就像我一样，不然那只奇怪的鸡会一直追着你，我都被它追了两天了。”
傅良地声音非常轻，只有近旁的楚灵灵能够听到。
楚灵灵快无语了：“放心好了，那只鸡已经被我拴起来了，看到那根绳子了没，特别结实。”
她好说歹说，傅良才将信将疑地坐起来：“这绳子看上去很细，确定有用吗？”
傅良疑惑地看向楚同学，正在此时，火鸡终于来回蹦跶了两百遍，准备拿出长跑马拉松的气势冲向傅良，这个人类真是的，总喜欢躺在地上，每次往地上一躺，就会让它完全失去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可是今天傅良坐起来了呢。
于是火鸡按捺不住地冲了上去。
楚灵灵对大仙给的绳子很有自信，因此当火鸡冲过来时，完全无动于衷，倒是旁边的傅良，又猛地往下一躺，后脑勺撞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响亮的一声“咚”。
楚灵灵听着都觉得疼，她确信自己看见傅良皱眉了，但为了装死装地像一点，愣是一声都没吭。
她不禁伸出了大拇指，这死装的，真是拼尽全力了。
火鸡看到这个人类又躺下，顿时戏耍的兴致被减去一大半，在它堪堪就要碰到这个“死人”时，脖子上的绳子一紧，有暗红色的流光出现在表面，火鸡顿时乖巧了不少，完全不想再搭理地上的“死人”了，缓缓退了回去。
楚灵灵：“哎，哎，鸡已经走了，快起来吧。”
傅良不信，悄咪咪地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用眼角的一点余光看过去，果然看见火鸡蔫头耷脑，围着那棵树套圈圈，可见旁边这姑娘没骗她。
男子站起身，掸去身上的灰尘，尴尬地笑道：“我现在这个样子，要换成是我朋友，肯定也认不出来，谢谢你了。”
楚灵灵摆摆手：“不用心，主要是那个绳子的作用，我朋友很厉害的，是个道士。”
“原来是道士，难怪，哎，你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你是被吓住了，原来根本就不怕”，傅良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相机取下，珍重地放在地上，“我就说这个鸡长地特别古怪，火鸡不像火鸡，锦鸡也不像锦鸡，肯定是什么杂交种。”
楚灵灵：“你来这山上采风吗？怎么样，有没有满意的作品？”
傅良脱下外套，掸去上面的灰尘，道：“有，不少呢，这人烟罕至的地方啊，就是有不少原生态的美景，我喜欢拍人物，还有自然景观。”
他说到这里忽然打住，对楚灵灵笑道：“算了，我还是不讲了，要真是聊摄影聊起来，我能讲几个小时，你肯定嫌烦。”
楚灵灵摆弄着相机：“我能看看吗？”
傅良：“当然可以，你按这里就行。”
摄影图片将近一千张，各种自然元素都有，捕食的蜥蜴，躲在灌木丛后面悄悄观察的野猫，从树上一跃而下的飞蛇，水面下排排坐的蝾螈，晨雾c水田c单脚站立睡眠的白鹭c以及雾气之中一张似笑非笑，故弄玄虚的鸡脸
“哎哟我勒个去。”
看到鸡脸的一瞬，楚灵灵两手一抖，差点就要将对方的宝贝相机落到地上，幸好拿稳了。
傅良从包里拿出要换的外套裤子等等，也不避嫌，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换了，不过楚灵灵也不在意，她已经拿自己当汉纸很久了，况且对方里面也穿了条长裤，只是外面的弄脏了而已。
见楚灵灵见到火鸡脸的反应，傅良一笑：“这是我第一天来，当时在水田旁边就撞到这只火鸡了，真是撞了狗屎运，我买彩票怎么没这种运气。”
“它这几天一直缠着你吗？”
傅良将脏衣服打了个包，手法很快，也很专业，那么大的衣服最后被他成功放进了一个手臂长的袋子里。
“那倒没有”，傅良迅速整理好背包，似乎在斟酌着合适的措辞：“一开始我被这东西吓晕了，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大的生物，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它还没有，用嘴装了一些溪水淋在我脸上，妈的整地我呼吸不畅，
“你能想象吗，泉水混合着它的口水滴在我脸上，哎呦我去，那滋味，老难受了，嗯，不过可能还是心理因素，那水的味道闻着挺香，不知道它从哪儿弄来的。”
楚灵灵：“它当时想弄死你？”
“一开始我也以为它要弄死我，这么大的鸡，我的天哪”，傅良啧啧叹道：“所以我当时躺在地上完全不动，没想到这辈子居然是这么死的，但是它除了往我脸上弄水，其他什么事情都没做，那张脸看上去好像还在笑。”
傅良瞅了一眼远处正绕着树木打转转的火鸡，背过身子悄咪咪道：“当时我就怀疑，它这儿有问题”，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楚灵灵：
她也看向那只体型肥硕的鸡，火鸡也看着它，同时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真是的，它这么一笑，看上去更像个智障了。
其实火鸡的本意倒不一定是想笑，它的脸部肌肉跟人类不一样，平常咀嚼时，两边的神经会牵动嘴角，看上去跟人类的笑容很像。
马戏团的小丑化妆都是一个模样，可是能说这些小丑们都在开怀大笑么。
傅良：“我说地对吧，我这个猎物都躺在地上等死了，送到嘴边的肉都不知道赶紧消灭掉，还给我浇水，不知道它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楚灵灵：“也许它只是想拿你当成一个种子，每天多浇水多晒太阳，也许就能长出更多的你来。”
傅良：“如果是这样，那么它就是智障当中的极品智障了。”
楚灵灵准备将相机还给他，问道：“你身上怎么弄地这么脏？”
“拍照的时候脚下一滑，我在山沟里滚了老远，等我爬出来就成这样了，幸好这里没什么大型野兽，不然我就真的挂了。
“刚才我在拍柿子树，这山上不少柿子树呢，看上去不像是自然生长，只有人工种植个头才能长到这么大，你看这张，全是红柿子，很好看。”
傅良快速地挑选着自己满意的作品：“这张是黑柿子，最后一张别看了，不知道是哪里来了两个奇怪的人，爬到树上去，完全破坏了这些植物原本的意境。”
楚灵灵：
她很想告诉对方，那两个爬到树上，欢快摘柿子的就是她的两位小伙伴，那条绳子还是其中一位小伙伴做的呢。
傅良将相机放到背包里时，包里的一张纸被风吹了出来。
傅良：“哎！”
楚灵灵见他神色紧张，想必这张纸很重要，快走几步，一把抓住了这张纸。
没想到她太用力，纸立刻就碎成了两半。
傅良懊恼道：“我好好放在夹子里的，怎么就跑出来了。”
楚灵灵看了一眼，发现是一张清朝时期的地契：“难怪纸张这么脆弱，你这个地契都算古董了。”
傅良：“嗨，算哪门子的古董，就是废纸一张，我跑到这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就是因为这张破纸。”
原来傅良被自己双亲打发到这个地方，就是为了处理祖上的这一块地，只是地契年代久远，他双亲祖上曾经待过的那个村子如今已经差不多空了，村子里就剩下七零八落的老人，都是活了今天可能就没明天的岁数。
附近唯一一个人丁尚算兴旺的山村距离他老家也很远，傅良在这附近兜兜转转了七八天，总算找到了村委会，想办理地契转让，村长当时就用一种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
不过傅良首先询问的问题是，地契上的这块地现在到底在哪里，他实在想不通，这么一张清朝的破纸，有什么必要去管呢，山里的地，无论哪个商人都不想要吧。
可既然家长发话了，他就得照做。
他在这里瞎转悠了这么久，始终没找到
村长说的那个地方，半道上碰见这只火鸡倒是碰上了不少次，每次这个死鸡都热情满满地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他花了三天时间琢磨出了只要躺下装死，火鸡立刻兴致缺缺。
楚灵灵一边跟傅良闲聊，一边时不时地往林子里看两眼。
对于奇哥她倒是一点都不担心，有牧越跟大仙两位小伙伴在，李奇能出事才奇怪。
傅良见两人聊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是他在讲他自己的事情，身边的这个姑娘没讲过自己的一点事情，于是傅良问道：“你呢，你们是来山上旅游的吗？但这里不是旅游景点，居住环境应该不行，这个季节也没什么好玩的。”
楚灵灵：“我们是来度假的，有个小伙伴自己在山上有别墅，我们几个就过来感受感受，他们待会就回来了。”
傅良：“这只鸡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楚灵灵远远看着火鸡不说话。
傅良：“不会宰了吃吧？这种品种不明，来历也不清楚的古怪东西我建议你们不要吃了，这山上奇奇怪怪的生物挺多的，难怪市政府前些年要发展这里的旅游业，一直没发展起来，这几年就彻底消停了。”
“你都看见什么奇怪的动物了？”楚灵灵反问道，眼神清明而淡漠。
傅良张嘴欲说，话到嘴边却一个字讲不出来，“啊啊”地“啊”了一会儿，自己都觉得好笑，便闭嘴不讲了。
他记得自己进山拍照时，好像看见过头上长角的鱼，只长了六条腿的螃蟹，蛇不像蛇，蜥蜴不像蜥蜴的四足爬行动物，他记得自己撞到挺多的，怎么这会细想的时候，这些记忆却变得模糊了呢。
正在两人吹着山风的时候，黄富c牧越跟李奇终于从果林里出来了。
牧越一出来便对傅良说道：“你那张地契我要了，你开个价吧。”
楚灵灵奇怪道：“越哥你看都没看就要一张废纸吗？”
牧越：“怎么能说是废纸呢，刚才我远远地看见了，我要了，请问您是”
“傅良。”
“牧越。”
“你好你好。”
“这里的地都很难卖，您要价不要太黑。”
“不会不会，其实我有个问题”，傅良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牧越你知道这地在哪儿吗？我找几天了都没找到，自己差点摔进山沟里跌死。”
牧越：
李奇道：“越哥啊，平常我们寝室里哭穷次数最多的就是你了，现在倒好，一出手就是买地，大仙也没这个气魄吧。”
牧越嘟囔道：“唉，又不是我自己的钱，是别人的，我不过就是代别人保管而已。”
黄富：“代别人保管能随意动用吗。”
牧越：“好吧，不是保管是管理，如果亏了，我耗掉下半辈子都还不起。”
不过目前看来，罪案司的一切行为尚算正常，只要他不作妖，必然是稳赚不赔。
牧越转而对傅良说道：“穿过这片黑柿林，就能看到那块地，其实面积也不大，就是颜色挺鲜艳，我们带你过去吧，老楚你也过来看看。”
楚灵灵：“那鸡呢？”
几个男生已经完全将火鸡忘记了，九九跟狗田两个早就跑回了私宅吃饭去了，声称他们是小孩子，还在长身体，不像这几个成年人，走了大半天都不饿的。
只有楚灵灵还惦记着火鸡。
此刻收起了爪子，乖巧坐在地上的火鸡俯下长长的脖子，将鸟喙放在女孩的肩膀上。
黄富：“鸡你就别管了，我们几个全都挂了，只有它老人家还能好好活着。”
时间倒退到一个小时之前。
楚灵灵跟黄富牧越分道扬镳，而牧越两人走进了黑柿林。
李奇也是个沉得住气的，都被那东西缠住脚了，依旧安静如鸡，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这会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黄富两人踩在地面的枯叶上，踩地很有韵律，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一首悠远的奏鸣曲。
牧越：“太岁是个什么东西？”
黄富开始掉书袋了：“《本草纲目》记载如下，太岁，附于大石，头尾具有，乃生物也。赤者如珊瑚，白者如脂肪，黑者如泽漆，青者如翠羽，黄者如紫金，皆光明洞彻如坚冰也。久食，轻身不老，延年神仙，肉芝状如肉。
“《神农本草经》的介绍是肉灵芝，无毒c补中c益精气c增智慧，治胸中结，久服轻身不老。
“《抱朴子》，诸芝捣末，或化水服，令人轻身长生不老。至于现代医学，则认为那是介于原生物与真菌之间的大型粘菌复合体，里面的真菌类品种十分复杂，不能吃。”
“这些我都知道，说点我不知道的吧。”
黄富皱眉想了想：“其实我爸说过，那玩意儿就是一种妖怪，能不断生长，如果它最初在太古时代诞生，那么会从太古时代一直长到今天，如果在盘古开天地的时候就有，也能一直活到现在。
“人如果真的吃了，确实能长生不老，但是会变成另一个太岁。
“所以你看到底算人吃了它，还是它吃了人呢。”
牧越：“所以按照你的理解，太岁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黄富：“未知的东西都算可怕，人类对大自然的认识少之又少，对自己还没认识透彻呢。”
牧越：“在自然的伟力面前，现在的我们可能连婴儿都算不上。”
黄富：“顶多算个具备应激反应的草履虫吧。”
两人一路说着话，很快便到了。
牧越看着眼前的一幕，问道：“太岁很可怕？”
黄富：“是啊。”
“太岁长相丑陋？”
“对啊。”
“那么眼前这个算怎么回事？”
黄富冷漠道：“哦，这个也是太岁，只不过画风可能跟自己兄弟姐妹不太一样而已。”
当牧越两人赶到时，那个太岁仍旧只露出了一米长耳朵躯干部分，而李奇正站在它头上，被它顶着在林子里自由自在地晃来晃去。
奇哥张开了双臂，此刻他跟脚下的太岁仿佛融为了一体，他的身体有好几次跟水平线呈三十度角，但他竟然神奇地没有栽下来。
紧接着又是一个高难度的动作，只见太岁仿佛海豹戏球一样，将李奇向上方一顶，李奇张开双臂在空中转了个圈，接着又被太岁接住了，继续左摇右摆地穿行在林子的缝隙里，碰到大个的果实，太岁还会停下来，等着李奇去摘。
噢~此刻的奇哥多么像一只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蝴蝶啊~
黄富看着奇哥，他离开的时候奇哥可不是现在这个状态，真是的，枉费他这么担心。
牧越：“你刚才说什么？奇哥碰到麻烦了？”
黄富：“我收回。”
三人肩并肩站着，就这么看着李奇在林子里独领风骚。
楚灵灵：“哎呀，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我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一首歌。”
黄富：“什么歌？”
楚灵灵唱起歌来意外地温柔缱绻：“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欧耶耶耶~”
牧越呵了一声：“我就跟你不一样，我想到的是一首舞曲。”
黄富拍拍手：“舞曲，听着就很上档次，来，越哥唱一个。”
牧越双手合十，娓娓唱来一首流传甚广的印度舞曲：“啊k库里呀啦胡奔~嘻哩哩哩漓漓胡噜噜噜噜噜噜~啊坑苦力啊噶胡恒~哦罗罗罗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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