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家人
就在胖子听得云里雾里的时候，教皇又开口了：“我听说你的名字叫本查理布隆？”“是的陛下！”“你知道你的父亲是谁么？”“不知道，陛下。”“看来他们什么都没告诉你，想让我自己来解决这件事情。”教皇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向胖子解释：“说来话长，四十多年前，我作为苦行僧在大路游历，认识了布莱特和他的妹妹阿拉娜，也就是你的母亲和舅舅。随后我们结伴游历，后来又结识了许多朋友，其中就有你的父亲。当时我们都以为他是凯尔公国的继承人，他的母亲，也就是你的祖母，是凯尔公国的女大公。你的父亲是个美男子，他的眼睛像赛尔湖一样清澈，当他露出笑容，黑夜中仿佛都能看到光明。他吸引了我们所有人的目光。当初我们只知道他叫罗斯，每当问起他的姓氏，他总是笑而不语。后来，你的父亲从此带上了面具，他自己说是怕受伤。可很久之后，我们才知道，原来你父亲是怕这世间的流言蜚语。你的父亲无论哪方面都非常优秀，他能当上骑士团长，完全是凭自己的努力。他之所以带上面具，就是因为他太高傲，不希望别人说他是依靠别人才成功的。直到有一天，我当上了赛尔教区的主教，我才知道你父亲为什么会带上面具。因为他长得和前教皇陛下太像了，前任教皇陛下，卡萨布隆，也就是你的祖父。而你的父亲，他的全名应该是罗斯布隆。而刚才在外面拥抱你的那位红衣大主教就是你的亲叔叔，凯撒布隆。你父亲从小在凯尔公国长大，你的叔叔则在教廷长大。好了孩子，事情就是这样的，我老了，容易疲劳。以后塞尔教区就交给你了，那里的主教马上就要升任红衣大主教了。回去好好干，我在光明大厅等你。”
胖子从教皇御所出来，想起了当初被如意扔下，自己还在咒骂，却没想到，大神给自己安排的竟然是这样一个身份。西大陆最大帝国皇帝的外甥，全西大陆教廷前教皇的孙子，这下自己想不发达都难啊。想到这里，胖子赶紧去找凯撒布隆，要找到这个便宜叔叔，说实在的帝国皇帝在敌对国恐怕不好使，可这红衣大主教在西大陆可是好使的很，因为所有国家都有教会和教徒。教皇轻易不下光明山，在世间人们能见到的职位最高的宗教人员就是红衣大主教，他们总管宗教事物，调停国家矛盾，近几十年来，没有大规模战争发生，宗教的影响力也是越来越大。
等见到凯撒布隆，这是个英气勃勃的中年人，不愧是教廷十二大红衣主教之一，举手投足间仪态端庄。凯撒招呼胖子坐下，他告诉胖子，已经安排了晚饭，胖子今晚就在这里住下，凯撒表示他的住处今后就是胖子的家。由于凯撒布隆并无子嗣，对待胖子却又多了一番亲近。
“我的孩子，这些年你们母子受苦了。”凯撒布隆摸着胖子的手，双目含泪。由于老教皇已经去世，胖子是凯撒布隆唯一的直系亲属，这位以严苛注明的红衣主教，兼宗教裁判所所长，让无数异教徒和叛徒胆寒的凯撒布隆，少见的流露出亲情的一面，这让不明就里的胖子以为对方就是一个见到亲人心内感伤的孤独中年人。
吃罢晚饭，凯撒布隆把胖子带到书房，在这里，他泡上了两杯茶。“来，尝一下，这是来自东方大陆的红砖茶，可以消食，少量饮用可以有助睡眠。”胖子喝了一口，恩，感觉跟地球的红茶味道差不多。“孩子，教皇陛下越级提拔你，是件颇受非议的事情，他这样做是有原因的，有很多事情你可能不知道。前任教皇陛下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是你父亲，也就是我的哥哥，他从小在凯尔公国长大，而我在教廷出生，在教廷长大。我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你的父亲已经是骑士团团长了，我为自己有这样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而感到自豪。而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民间也有传说，你大概也能听到一些。你的父亲与你的爷爷以及你的舅舅他们发生了争执，最后他帅兵围攻光明圣山，企图进行兵谏，可最终他失败了，为了临阵劝他回头，大骑士塞恩，也就是现任教皇的哥哥，原本他想通过决斗劝他回心转意，结果却低估了你父亲的决心和能力，被他斩杀当场。就在你父亲挥兵攻上圣山的时候，你舅舅派遣大军跟随哈恩及时赶回，将他击败。面对失败，你的父亲并不愿接受，就在圣山北侧半山的悬崖处，他跳崖自尽。但是，我们后来并没有找到他的尸体，按他当时的伤势，恐怕是有人接应。但当时为了稳定局面，我们对外宣称他自杀身亡。事情发生后，你的爷爷伤心欲绝，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也许是共同理念，也许是为了补偿，你爷爷最终将教皇的位子传给了现任教皇，也就是光明骑士哈恩。前一段时间，我也听说了，你的母亲留下书信，去找他了。”“叔叔，我父亲究竟是为什么与爷爷和舅舅闹翻的呢？”“孩子，如果我说他们并没有闹翻，还是有感情的，恐怕你也很难相信。不过，他们确实在政见上有很大的分歧。你爷爷，你舅舅，包括现任教皇陛下都认为，只有一个统一的西大陆，才是对光明神的尊重，只有统一的西大陆才能结束这片土地上几百年来的征战c杀戮。而你的父亲，由于从小在凯尔公国长大，他认为统一一样要流血，而且未必能在短期内实现，不如各公国形成联盟，选举代表共同决策治理。如果抛开那些权力之争，大家其实都是为了光明神的旨意能够在大陆上传播尽力，为了西大陆千万生民的福祉努力。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从未将你父亲定性为异教徒的原因，教皇陛下将你越级提拔，也是因为时不我待，恐怕几年之内大战将起。陛下希望你能有个良好的成长空间，将来大陆一统，这光明教廷里必然有你的位子。”
“统一还是联盟，这是个问题。”胖子不仅回想起往日种种事情。“不用着急，我的孩子，你还有时间，不用着急下结论。想来你的帝国大学的同学也快要到来了，那个老木头是不是又想走后门。帮帮他吧，当初他几次从战场上把你舅舅背下来，你的母亲算是他带大的，对你也算是有香火之情。”
时间不早了，胖子告辞后睡下。在等待的这几天里，胖子在教廷各个部门参观学习，凯撒给了他大量指点，这让胖子多少了解了教会的管理体系和方法。为了胖子能更好的进入角色，凯撒还为他选了两个业务熟练的书记官。这两人在见到胖子后，感觉自己有些委屈，原本再干几年，外放也能做个教区副主教，如果得到某个大人物的青睐或许能成为一方主教。结果却被安排去给别人做书记官，除非对方能高升，否则两人的提拔就遥遥无期了。然而得知主官的身份后，两人对凯撒的提拔感激涕零。只要不出意外，胖子凭着血统也能做个红衣大主教，甚至有可能更高一步，这也就意味着两人的晋升空间变得非常大了。
五天后，老赛尔根带着交流团来到圣山，受到红衣大主教凯撒布隆的盛情招待，凯撒高速赛尔根，教皇陛下正在闭关感悟神意，这次恐怕他无缘得见了。老赛尔根却仿佛对教皇陛下的接见不屑一顾，按照他的话说，要不是这家伙逼死了老教皇的儿子，现在教皇由谁来做还不知道呢。对这老头的态度，凯撒也只好一笑了之，也许这就是教皇不愿意见赛尔根的原因吧，毕竟两人在一起跟着布莱特陛下征战了十几年，两人的感情和关系不是外人可以随意测度置喙的。
最终在胖子的提名下，四皇子诺顿，赛尔根的女儿多琳和安德烈的弟弟多兰被选为精英学员，这让老赛尔根十分开心，私下里他悄悄的塞给了胖子十万金票，说是给胖子增加点生活费，不要太拮据什么的。这也让胖子对这个将自己母亲一手带大的查理家老仆人另眼相看，连行贿都能做的这么有亲情，这哪里是节老木头，根本就是只老狐狸。
典礼完成后，胖子跟随赛尔根一行返回塞尔城，一路上四皇子对胖子礼敬有加，浓浓的尊重下，胖子感觉不到什么亲情的温暖，也许毕竟胖子不是本，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帝王家亲情。多琳与四皇子关系到是不错，四皇子明显对多琳另眼相看。反倒是安德烈的弟弟多兰，一看就是加里奥的种，差点就像他哥哥一样，给胖子来个磕头认主了。这小子身高足在两米开外，一身肌肉如岩石般坚硬，就是个年轻版的加里奥。虽然没有磕头，可这个傻子坚持要给胖子牵马，胖子苦劝无果，只好听之任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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