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仪式还在进行，钱力和于小鱼也不再说话。
这时一阵风吹过来，于小鱼没忍住打了个喷嚏，正巧这阵风将停在院落里尸体身上的白布吹了起来，虽然离得不近，于小鱼还是能看见白布下，灰白色的脸庞，以及双眼处的空洞。
“是不是我闺女回来了？晴儿，你出来看看你老父亲吧~”钱力围着院子看了一圈，就是没有晴儿的身影，飘起一角的白布又落了下去。他崩溃地坐在了地上，看着手机上的照片，哭了起来。
“你这个不孝女啊，你怎么早早的就去了，有没有想过你年迈的父母啊~”钱力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伤悲，白发人送黑发人无疑是最让人伤心的事情。
李京早已停止了动作，向看过来的于小鱼摇摇头。李京能感觉到，这个叫晴儿的姑娘灵魂尚在人间，恐怕是被禁锢了在其丢失的眼球中。也不知道这个凶手要眼球干什么？
等钱力心情平复了，李京就将无法招到他女儿鬼魂的事情告诉了他。
他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也没有说什么，满身的疲惫感更重了，还是坚持将于小鱼和李京送上了车。
车上的气氛有些消沉，即使见惯了的李京也总是习惯不了这种生离死别带来的悲伤。
不过虽然没头没尾的，但这种案子既然是公安机关接管了，就不关有道道什么事了，毕竟首都城的公安局中那是人才辈出，随便插足别人的案子也是行业大忌。
到周一的时候，又得了一个坏消息，前来抽查的领导，觉得有道道规模太小，人手太少，虽然不是明说的，但话里话外都是“这次你们确实立了功，但还是不能升级为国企”的意思。
为此，吴有道消沉了一下午，于小鱼过去请假，吴有道也只是懒洋洋地挥了挥手。
“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老板要执着于将自己私人的公司变为国有的？”
“别的公司我不清楚，咱们这一行，变成国有的会很方便。就像之前咱去那个师范学院的宿舍，就可以直接拿出证件，象征着咱是执法办案人员。而且，虽然要咱们公司变成了和国家合作，得来的酬劳要分给国家一部分，但是，变成国有后，可以提高一起订单的价格，如果咱们办不成，向上边请示，就有厉害的人物来协助，国家的就是有保障的。反正是钱没少挣，好处还大大的。”魏光解释地很清楚，导致于小鱼也有点消沉了，成为国家工作人员的机会要从手上溜走了。
没消沉几分钟，就接到了李芳的电话，说是为了明天艳压徐念这个新娘子，要出去购物，深感自己最近购物成狂的于小鱼欣喜地答应了，果然之前不喜欢sh一ppg是因为没有钱。
“你听说了吗？”两个女人在一起不是聊购物就是谈八卦，于小鱼现在手上是有个几万块钱，在李芳这里也就一个包包的钱，聊这种不平等的话题，就会加大朋友间的间隙。
李芳在外人面前的形象是高贵c冷艳，外加毒舌。在于小鱼这里就是个八卦女。能和李芳谈包包c服饰的人有很多，但只有在于小鱼面前她才能放下架子，显露本性。
“最近咱们这里死了不少妙龄女孩。”边说还边从包里拿出一个本子。
于小鱼点头应和着，不仅是听说了，她还看见了其中一位的尸体。
李芳翻开本子，点着自己记录的笔记，“我仔细研究了一下，发现了天大的秘密。”
原来，这五位女生丢失的分别是皮肤c嘴巴c眼睛c小腿的骨头，还有前几天死在市中心的女孩丢失的是连着头皮的乌黑亮丽的长发，李芳都一一记在本子上了，这上面的某些信息，新闻上根本没有播报。
“你看看，这个人收集这些是干什么？”李芳根本不需要于小鱼的回答，她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确信，“我前段时间刚看过一个类似的电视剧，也是有女孩不断地被杀，凶手收集女孩身上最符合自己期望的那个部位，然后回家将它们拼凑成自己的女神。咱们这不会出现了一个这样的变态吧？”
于小鱼看着笔记，脑海中又闪现出之前在厕所中出现的女孩，那双灰色的眼睛。
“你在想什么呢？”李芳叫醒沉思中的于小鱼。
“没有，我在想自己幸好哪方面都不出众，要不你回来可就见不到我了。”
“这话说的，你身材就不错，说不定那变态能把你当躯干呢。”李芳从不认为这种倒霉事情会发生在自己人身上，大胆地开着玩笑。
“我看你的鼻子也不错！”于小鱼伸手点住李芳的鼻子。
“别闹，好几百万呢。”说完，两人都笑了起来。
李芳说是为了买明天婚礼上的衣服，但最后有的没的买了一堆。于小鱼昨天刚给自己父母打过去了五万，现在虽还剩下一些，也不敢乱花了，就买了一身一千五百元衣服，迄今为止最贵的衣服。浅绿色碎花裙，陪着牛仔褂穿就很好。
“鱼，我明天十一点就过来接你。”李芳将于小鱼载到巷口就风一般的离开了，于小鱼只能把自己嗓子眼里的“小心安全”咽了回去。
“回来了？”
院子里摆了个大大的圆桌，桌子上摆满美食，看样子吴有道又叫了外卖。李芳的公司出了点事情，急着回去处理了，两个人也没有好好地吃个晚餐，于小鱼这个时候正饿的很。
看着那个空着的座位，她也没客气，将购物袋放到了墙边，就一屁股坐在了那里。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
“你在干什么？！”吴有道用超大的嗓门，将于小鱼吓得站了起来。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要不是于小鱼年轻强壮，可能要被这一声吼叫吓死了。
“怎么了？”不知道做错什么的于小鱼委屈地出声，心中暗想，难不成这座位有什么讲究？可是之前都是随便坐的？
刚刚也被于小鱼惊到的魏光好心解惑：“周局来了。”
周局？
于小鱼看着刚才座位前的茶杯飞了起来，做了个倾倒的动作，里面的液体消失了，她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了。
吴有道欲哭无泪，自己是做了什么孽哦，为什么招来了个于小鱼？要是得罪了周黎，自己国有企业的梦会彻底破碎的。
这样想着，吴有道狠狠地瞪了一眼于小鱼。
这时的于小鱼已经察觉不到老板的死亡视线攻击了，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了宿舍，跑之前还不忘自己的衣服。
“丢死人了。”于小鱼关上宿舍门，看着门口的落地镜子里脸色潮红地自己，恨不能钻回母亲的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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