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习剑
李玄书看了一眼苏长宁,缓慢的拔出来手中的剑。
在看到这把剑的时候,苏长宁瞪大了眼睛,神色有些呆了,这是一把剑吗?
这把剑,剑身锈迹斑斑,看着就像是一把废铁,没有任何光泽,有的只是黑与黄的锈斑。
李玄书看着手里的剑,沉默起来,这把绝世名剑也和他一样,失去了当年的光彩,他在心里感叹,然后叹息一声,开始施展剑法。
他没有运行丹田里的真元,出手的速度也极其缓慢,一道道剑影出现在眼前。
苏长宁很认真的看着,似乎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漏了某些细节,越高深莫测的剑法,越是没有任何规则可言,李玄书剑法里每一招都足以杀人,他所创的剑法就是杀人而用的。
勾,挑,刺,划,劈,砍,穿李玄书将剑法的精髓发挥的淋漓尽致,他的剑法行云流水,丝毫没有任何瑕疵,已经完美到了极致,不愧是一代剑神,他的剑法时而像暴风骤雨一样猛烈,时而像春日里初升的阳光一样平静,时而像雪花一样寒冷,时而像烈日一样灼热。
每一招似乎都是一套剑法,即使李玄书已经施展的极其缓慢了,可在苏长宁眼睛里还是很快,快的有些让人看不清,他看到无数剑影在李玄书身边环绕。
无数道剑影印入苏长宁眼睛里,他这一生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绝伦的剑法,虽然他不懂剑法,可是从每招剑法的细节里面,他清楚这剑法的厉害之处。
他更加用心的看着李玄书施展剑法,每一招剑法都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十二招剑法已经演示完毕。
李玄书目光看向苏长宁,平静说道:“都看清楚了没有?”
苏长宁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闭上了眼睛,将刚才那套剑法在脑海中回想了一遍,过来一段时间,他睁开眼睛,神色有些无奈:“只记住了一半。”
李玄书很平静的说:“我在掩饰一遍给你看。”
苏长宁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剑法还是那套剑法,可是不管从任何角度去看,这套剑法都是那么的高深莫测,就像是书法家在泼墨,就像是大画家在作画,将剑法演绎成了一种高贵优雅的艺术,苏长宁很认真的看着,脑海中不停的记着这些剑招,每一招都记得清清楚楚。
当李玄书再一次演示完剑法之后,苏长宁立刻闭上眼睛,不停的在脑海中回想那些剑招,每个画面都在脑海中一一浮现。
他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中回想着,直到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完全将这些剑法记住以后,才缓缓睁开眼睛。
李玄书似笑非笑的看着苏长宁,再一次问道:“怎么样?记住了没有?”
苏长宁抬步向着李玄书走去,平静道:“记住了。”
十二招剑法并不多,只要用心去记,想要记住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用心去做一件事情,即使在困难的事情也会不在那么困难。
李玄书将剑递到苏长宁眼前:“既然记住了,那么就演示一遍给我看看。”
苏长宁点了点头,接过了剑,此刻才发现这把剑很轻,就像一根头发那样轻,拿在手里就像是什么都没有拿。
再和李玄书招呼了一声之后,苏长宁闭上眼睛开始回想起那套剑法,当脑海中浮现出画面时,他开始演示剑法。
使出第一招的时候,他发觉自己非常的生疏,不管是从任何角度任何细节,都显得很笨拙,使出来的剑法简直不堪入目,就像是一个喝醉了酒的人,简直就是在乱砍乱刺。
他尽量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施展剑法,李玄书在一旁看的不停的摇头叹息,这小子只是学了一个样,招数倒是没有记错,只不过却没有学到丝毫的精髓。
将这一套剑法演示完之后,苏长宁才发觉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好练,自己每一次出手似乎都有无数藤蔓在牵绊着,有一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
李玄书只是叹了口气,对苏长宁说道:“你现在好好将这套剑法练熟悉,记住在教习剑法的时候不要去想太多事情,不要给自己有任何的压力,剑法是死的,而人却是活的,一样的剑法,不同的人施展,就会有不同的效果,不要让剑招捆住自己的手脚,随心所欲就好,继续教习吧。”
苏长宁每个字都听的很认真,心中也很感谢师傅的教导:“我记住了,我会好好的教习。”
说完这话,他握着手里的剑,继续教习,这一次他没有闭上眼睛去想那些剑法,而是将全身放松,脑海中什么都不去想,一道道剑影出现在苏长宁身边,他的剑法学的倒是有模有样。
李玄书很明显就能看出来,他这一次教习的剑法比上一次好的太多,他清楚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苏长宁并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领悟这套剑法的精髓,他只希望苏长宁能完完全全的将这套剑法记在心里,日后多加练习,好好领悟便可。
一遍又一遍的教习,直到满头大汗全身被汗水湿透,苏长宁才停止教习,他全身虚脱的躺在了石桥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李玄书看着躺在石桥上的那个少年,此时想起一件事情,自己的徒弟叫什么名字,他现在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苏长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语气急促说道:“我叫苏长宁。”
李玄书只是笑了笑,然后坐在他的旁边,目光柔和说道:“剑法你也已经记住了,别的我也不多说了,你要好好的去领悟这套剑法的精髓,做到手中无招,心中有招,记住能杀人的剑法就是最好的剑法,这些剑法都是我在一次次生与死的对决中领悟出来的,这套剑法的每一招都是一套独立的剑法,切记一定要好好的用心领悟。”
苏长宁恢复了一丝力气,依旧有些气喘吁吁:“诶!对了师傅,你这套剑法叫什么名字啊?”
李玄书愣了愣,然后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没有给这套剑法起名,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苏长宁用力的从石桥上爬了起来,对着李玄书傻笑一声,然后走到石桥边沿,双手伸进湖里捧着湖水,开始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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