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迟缓
卫昭的个人表演，令看到这一幕的观众惊讶到说不出话来。
短暂的沉寂之后，众人总算反应过来。
“老吴，看到了没？”
吴瀚海机械似的点头，他的思绪还沉浸在卫昭带球进门的惊人操作中。
“这小子，真是没想到，居然比我想的还强。”
周圣眉头紧锁，嘴里赞赏卫昭，心思却已经想到了很久之后。
场外其他人的反应和周吴两人差不了多少，都在讨论卫昭的进球。
说话间，没有几个人注意球网中的卫昭，靠着球网缓缓倒了下去。
站在球门附近的赵权一头扎入网窝，对着卫昭胸口就是两拳。
“卫昭，我说这几天怎么不见你人，是不是躲什么地方偷偷练球了？”
赵权知道卫昭很厉害，但不知道他竟然能把黄毛的队友过完，包括守门员。
这种能力，超出了他的认知。
兴奋地赵权问了几句，卫昭一句话都没说。
毛剑的队友垂头丧气下场，另一队轮换上场，卫昭依然躺在球网中。
他半躺着大口喘气，要不是球网，差不多要平躺在地上。
赵权忽然发觉似乎哪里不对劲，“卫昭，你没事吧？”
卫昭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动静。
“怎么了？你受伤了？”
卫昭还是没有反应。
赵权一惊，起身吼道：“董永，王闯，卫昭受伤了。”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球网中。
他们的队友，梅莺和吴瀚海等人一起跑了过来。
几人七手八脚，将卫昭扶到了场边休息。
周圣分开众人，在卫昭身体上检查一遍。
“老周，什么情况？”
“没什么大事，估计是虚脱。”
“虚脱？”
“对，刚才那一串过人，他的速度你也看见了。这种爆发力对身体机能要求非常高，持续不了太久。这孩子现在还小，身体承受不住，很正常。”
听到周圣的话，沈虹钰插了一句，“那他没事吧？”
“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有了周圣的保证，众人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球场上，董永几人也放弃了下一局比赛，等着卫昭恢复。
当然，他们也清楚，没有卫昭后自己是什么实力。
等了十多分钟，躺在地上的卫昭总算是动了。
董永察觉他像是要起身，立即将他扶起来。
比起刚下场，现在的他脸上气色好了很多。
“卫昭，你没事吧，吓死我了。”
“水”
“哦，水，拿水来。”
董永刚要找哪里有水，一瓶矿泉水递到了卫昭嘴边。
“我这里有，给他吧。”
适时递上水的不是别人，正是沈虹钰。
卫昭喝了小半瓶水，自己支撑坐了起来。
一扫身边的几个人，除了队友和梅莺以及沈虹钰，还有两个意外的面孔。
其中一人是刚开始给自己上场机会的大叔，另一人貌似没有见过。
“卫昭，你刚才是怎么回事？”
沈虹钰看着他，脸上关切之色尽显。
卫昭眯眼，回想着那一瞬间发生的事情。
感觉自己抓到那种诡异感觉窍门后，他立即付诸行动。
后面的事情，证实自己猜测并没有错。
一条龙过完防守球员，直接将球带进球门。
那一刹那，卫昭异常激动，忍不住想拿呐喊一声。
然而不等他发声，整个人忽然一软，像是浑身的力气在被人瞬间抽空，半点不留。
就这样，卫昭倒了下去。
别说站起来，出声也办不到。
卫昭感觉自己已经废了，简直跟死人一般。
休息到现在，总算有了一点儿力气，不过依然虚弱。
而沈虹钰的问题，正是他虚脱时大脑思考的东西。
如果没有猜错，虚脱的罪魁祸首，就是那种诡异的感觉——迟缓。
卫昭将那种状态称作迟缓，因为进入迟缓状态，周围一切都会减速，唯独他的动作不受影响。
主动使用迟缓，会迅速消耗体力。
似乎主动进入迟缓的状态越久，体力消耗越大。
沈虹钰的问题他有答案，但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还在发愣，一个声音道：“肌肉瞬间爆发力量太大，以致身体脱力，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卫昭抬头看了眼说话的人，是那个他不认识的大叔。
听了他的话，卫昭顺坡下驴，跟着道：“应该就是这个原因，我现在除了累，没有其他感觉。”
沈虹钰点头，一颗扑腾不止的心总算安静下来。
“你叫卫昭是吧？”问话的是周圣。
卫昭点头。
“踢球多久了？”
“十几年吧。”
周圣诧异道：“十几年？你多大？”
“十五。”
“十五岁踢球十几年？父母教你踢球的？”
问完这句话，周圣看到卫昭的眼神忽然暗淡了下去。
周圣察觉异样，刚想说点别的，却看到卫昭点了点头。
他继续道：“难怪底子这么好。那么——”
“我很累，想休息，别问了。”
周圣想要问的话还没问完，便被卫昭出声打断。
周圣非常不解，卫昭的语气不善，有逐客的意思。
他十分纳闷，怎么卫昭忽然态度忽然就急转直下。
略一思索，周圣心道问错了什么问题？
卫昭留下一句话，直接转过身去，背对着周圣，摆明不想跟他说话。
吴瀚海隐隐约约猜到周圣的意图，他走过去打算再说两句。
不料周圣一把抓住他，“老吴，我们走吧。”
“嗯？你不”
“走吧，继续看你踢球。”
两人离开，梅莺和董永一众人目送。
因为卫昭情绪的变化，几人沉寂了下来。
周圣和吴瀚海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吴瀚海道：“老周，你不想跟卫昭多聊聊吗？”
“当然想，但是你也看到了，气氛不对。”
“是有点问题，不过我跟那孩子有点‘交情’，说不定能继续问问。”
周圣摇头道：“你有没有注意卫昭队友的表情。”
吴瀚海一愣，“还真没有。”
“他们看我的眼神，似乎有责备之色，大概是我说错话了。”
“哪句话说错了？”
周圣想了想回道：“或许我不该问是教他踢球。”
吴瀚海回想刚才的事情，周圣统共也没说几句话。
也就是问出这个问题，卫昭才冷淡了下来。
“这么说，也算是得罪了卫昭，你不是对他很有兴趣，真要接触，怕是有点麻烦。”
周圣呵呵一笑，“那倒不至于，小孩子，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还有机会。”
“倒也是啊，你要在远阳县多待几天，迟早还能碰到他。”
吴瀚海知道周圣对卫昭兴趣很大，但却猜不到周圣究竟要做什么。
对方消失了好几年，忽然出现在远阳县，不知道又是什么原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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