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血染龙城
“所料不错的话，昨夜夕影应该来了你这里的吧！”谵台明很快甩掉了心中的想法，认真的问道。
复杂的事，往往很难从别人的角度揭开。纵然心中已经有了个大概，谵台依旧不愿去想，也不愿去问。
如同做人，别人需要的时候，求助的时候，给予别人帮助才是最好的。如果强求，别人也会不高兴。
故尔，不愿纠葛的他，又提起了另一件往事。
但，没有被认可，也没有被反驳，而是云霸先陷入了静静的沉默。
谵台明却是不急，等着他的回答。
“若是没有‘忌讳’，你是不是也应该昨天来？”沉默着的云霸先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忌讳’，自然是指的两人相见的顾虑。云霸先静静的看着他，一动不动。
一直不容忽视的事实是，依着谵台明的才智，自然是早就看出了其中的原委。就连字里行间，也没有否认这个事实。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许久不见，是你变的心思更加深沉了，还是我这鬼狐办的更加愚笨了？”
谵台斜眼看了云霸先一眼，却见对方并无所动，也根本没有听他的解释。
“确实是因为这个！”谵台嘴角含着一丝苦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若说就算知道了那人的指使依旧来了，是因为想顺藤摸瓜，你也一定不会信的吧？”
云霸先点了点头，这些事，不需要否认。
在已经知道秦夕影会来，又故意提起的话题，自然不会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云霸先想知道，谵台到底知道些什么有用的。至于其他，无非是无病呻吟的呓语而已，不足论道。
“似乎，天下这盘死水一般的棋局，是要起些变化了，有些人也早就已经注意到了”云霸先的目的，早已被看穿，谵台也不做作，便道“是故，原本沉寂的一切都起了变化。皇族姬家，大屠宰杨家一门，边关擎柱宇文家，甚至于北漠南疆戎狄蛮夷之悲，也都蠢蠢欲动”
“什么原因？”也不再诘责，云霸先好奇的问道。
谵台的这个消息，大到有点惊人。或者说，有点恐怖。
本来只是随便问点什么的，关乎事态的事，却没有想到会引发如此多的事情。
“不知道”谵台轻叹一声是“只听说：凤凰天女，堕落人间；止戈杀戮，羽化登仙”
“莫名其妙！”
“嗯？”
“不会是说有一个像凤凰，或者是一个叫凤凰的天女降落凡尘，来结束世间的杀戮。最后，重归仙姬之列？”云霸先道“若是那样，与我等又有什么干系？”
“京师最近是有如此的传言，且是人皇问昆仑墟的几位尊者，方才知道的事”谵台继续道“言罢，人皇问：可知之否？诸位尊者笑而道：处其中，安可求？”
“难道，就连皇族也会牵连其中？”
“谁知道呢？不是胡言乱语，也不是造作流言的话，这些话恐怕就是人皇刻意传出的”谵台分析道。
流传如人间的预言，一种是恶意营造的诽谤之语，而另一种恐怕就是真正的预言了。
“听说宇文琼出自这昆仑墟之中的昆仑宗，霸先不妨问问”谵台嘴角轻笑，带着些许弧度道“单论此事，应该是不难的吧？”
“嗯？”一时间，难住了云霸先。
“兄长，兄长！你果然在这里”一阵风一样的轻跑，伴随着一点香味的痕迹，由远及近的来到了这个小亭子。一个少女，挥舞着手中的一个荷包，高兴的喊道。
“咦！谵台大哥，你怎么也在这里？”旋即，少女又问道。
“嗯？小妹怎么来这里了？”云霸先循着声音，看着匆匆跑来的少女，心里不由得惊奇起来。
难道？看来那混混一般的小子，倒也并非一无是处。急智，倒也不缺。
“是小瑶？”谵台却是一点见少女来了，温和的问到。
“嗯！兄长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呢？原来是和谵台大哥在一起。谵台大哥也是，既然来了山门，怎么不直接去那边做客呢？”云书瑶轻轻一招手，一道残影边飞了过来。满意的看了看，合起手中香囊放入怀中。
“如今我们兄妹如此，谁还敢走大门呀！”云霸先放下茶具，站起身来眺望着远方，似是若有所思的答道。一旁的谵台，见其站起，也顺势站了起来。
“就算来了，也是一个匪徒之窝罢了”
“你可后悔？”谵台问道。
“这问题，我昨夜也是听说了，可我并未回答”云霸仙知道，这就如同秦夕影问他的问题，如出一辙。
“你很固执，不可否认你有千万个理由。甚至，就如你刚刚所说的，那个你不得已的苦衷。可，你这样的回答，却是会寒了所有人的心”
“是不在乎，还是不敢面对，包括你所做的一切？或许吧！多余的话，我也不便再说。总之，好自为之吧！霸先兄”
云书瑶一直在旁边，听着两人并肩而立望着远处的对话，却丝毫插不上一句。懵懵懂懂中，好像是兄长做错了什么，然后，大家都来诘责兄长。
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吹响大树枝叶，发出清脆的响声。就像是一曲乐调，在浅唱低吟。
没有任何走动，在阳光熹微尚未照到的刹那之间，湛青色的流影便四散开来。或沉迷与风声，也或正在思考，竟然不觉有人已经离开。
须臾，云书瑶才挥动着白玉小手，梦幻般的指着前方道：“走了？”
“走了！”云霸先依旧站在那里，答道。
隐隐间，一阵阵喊杀和痛呼声想起，一个个生命在如同着盛开的花朵一般绽放，又如同蝼蚁烟尘一般飘落。
这，便是命运。一个个作为棋子，作为马前卒的命运。
也许，人皇与尊者之间的对话，仅仅是前奏。而山下，却要死好多人。
这一刻，云霸先迷茫了：自己呢？似乎也是一枚棋子吧？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
“呀！那小贼!”突然想起了什么，云书瑶脸上立刻变得难看。正说出‘那小贼’便看了兄长一眼，见他并未有什么反应，便匆匆的又走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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