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做回本分
梁伯大吃一惊,连连推开白以曦手上的卡,“这也太多了,小姐,这不可以!我以为最多就十万块呢,这么多的钱你放在我这里能安心吗?”
“就凭你现在的样子,”白以曦露出笑容,“我就很放心啊,况且钱财是身外之物,如果看得那么紧,最后到头来也只会是一场空。”
虽然她恨梁诗诗,但是跟梁伯无关,他是一个可信的人,她还记得上一世她整容成瘾的时候梁伯曾经劝过她,甚至因为她对梁诗诗大打出手,只不过那个时候她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而已。
梁伯还是不敢。
他从来没有拿过这么多钱!
况且,要是真的失败了,他是倾家荡产都赔不起的。
“你千万别替我省钱,除了你开销的那十万,全都花出去,到时候赚了钱以后咱们两个再分红。”白以曦对自己的人从来不会吝啬,因为她知道,这笔钱在四年以后会成倍叠加。
废了半天的嘴皮子,白以曦也没有收回手上的卡,梁伯颤抖着手接过她手中的卡,觉得这一张卡片有千斤重,他坚定的看着白以曦,“小姐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随即,他搓了搓手,“我的工资我能随意支配吗?”
白以曦知道梁伯是一个慈父,一定会将钱留给自己的孩子,最后只能吃糠咽菜,但是这是别人的事,跟她无关。
白以曦点头,“那不算是工资,只是你这几年的开销,你当然可以随意支配,不过话我们说在前头,要是有一天让梁诗诗或者是梁婶知道了你的任何一点风声,我就不会再用你了。”
梁伯慌忙点头。
梁伯早就在送白以曦回来的时候跟白望北说了要辞职去南方打工的事情,白望北没什么想法,他早就觉得梁伯的工资高了,正好他走了,换一个园丁,到时候肯定会给他省更多的钱。
一大早白以曦就听到了外面嘈杂的声音。
推开窗子一看,是梁婶在外面撒泼。
“你们到底是怎么针对我老公的?把他挤兑走了,就留下一封信!说啊,你们可真行!他碍着你们什么事儿了!”梁婶坐在土地上,裤子上沾满了灰尘,头发也变得凌乱。
白以曦揉着眼眶走下去,好在今天白望北走的早,没在外面,要不然的话,早就让人将梁婶撵出去了。
难道梁伯没把钱留下?
白以曦揉了揉眼睛,照理说如果梁婶看到了钱,应该会老实的消失才对。
那些个佣人也不知道梁伯为什么会突然辞职,都七嘴八舌的跟梁婶解释,不知谁喊了一句“小姐来了”。
前院的声音都停了下来,只剩下梁婶还在地上哭天抹泪,她看到白以曦的身影,眼前一亮,“三小姐你来的正好,你看看这些个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欺负我家老头子的,他在这儿这么多年兢兢业业,你说怎么就突然这么想不开辞职了?还一声不吭的走了?”
梁婶也不哭了,她从地上一骨碌的爬起来抓住了白以曦的小手。
白以曦抽出她的手,冷淡的看了梁婶一眼。
曾经也是她,在自己割了第一道双眼皮的时候闹得人尽皆知,最后不知在哪里说漏了嘴,在校长的面前将白以曦的性别说了出去,虽说没有闹得满城风雨,但也让她被学校劝退,那个时候梁诗诗还专程上门为自己的母亲道歉,说不让她怪她。
白以曦训斥梁婶,“知道什么叫尊卑吗?我是三小姐,你是佣人,拉拉扯扯成什么体统!梁伯是自愿辞职的,没有任何人逼他,如果你再在这里无理取闹,我就让你也丢了工作!”
她的声音带着穿透力,直接砸中梁婶的额头,几乎将她砸的瘫倒在地,梁婶抖着嘴唇看向白以曦,“三小姐,你,你在说什么啊?”
没错,她确实是白家的佣人,可白以曦袒护她啊,从来不让她在白家做那些佣人做的事情,每次梁婶过来几乎都像是祖宗一样的被人捧在掌心里,时间久了,她都要忘记自己是佣人了。
一个月只有600块钱的佣人。
“我说的还不够明确?”白以曦横了她一眼,“桌子擦了吗?大厅的地拖了吗?墙上的爬墙虎修剪了吗?”白以曦冷对着她,“趁我现在还好说话你就滚出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再多说一句,我就让保镖把你扔到山脚下。”
白以曦很少发火,印象当中的她也都是那样畏畏缩缩的样子,哪里有现在这么霸气侧漏的模样。
梁婶还要张口说话,一旁的保镖向前一步,她吓得不敢说话,只好灰溜溜的跟着那些四散的佣人去找自己该做的活。
白以曦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白雨柔,“大姐,你在看什么?”
“当然是看狗咬狗了,”白雨柔捂着嘴唇笑嘻嘻的看着她,“哎呦喂,你不是跟梁家好的要穿同一条裤子了吗?现在是怎么了?”
“说我们狗咬狗,”白以曦悠悠的看着白雨柔,“你的意思,你也是一条狗吗?还是说,白家就是个狗窝?”
她可不在乎这些个侮辱,比起前一世来说这些都是小意思,谁让她不自在了,她就让谁不自在。
白雨柔后退一步,“你神经病啊!什么狗窝,我要告诉爸爸去。”
“去吧去吧,癞皮狗,我等着你打小报告呢,一有事情就跟爸爸汇报,你说等哪天爸爸死了,你还跟谁去告状呢?”白以曦看着白雨柔恶劣的开口。
“你!你在咒爸爸?”白雨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白以曦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我可没这么说,白雨柔啊白雨柔,你今天要是不告状的话我就回去了,毕竟还要上学呢,海城大学的课业可是多得很,哪像你啊,花钱进来的不说,爸爸都不让你做功课呢!”
提到这件事白雨柔就生气。
她花钱进的海城大学的事原本是没有人知道的,可白望北不知道当时抽什么邪风,竟然跟学校要求不让她做功课,说什么做功课太累了,她会承受不来,还不让他们记她的学分,说那东西她要着也没什么用。
她成了整个学校唯一一个没有学分也从来不会有功课的人,现在整个海城大学,没有一个不知道她是凭关系进来的了。
白雨柔愤愤的走到白望北的书房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她真的是这么说的?”白望北阴沉的看着白雨柔,他的手中还攥着铅笔,手上稍稍一用力,直接将铅笔掰断,碎裂的声音吓了白雨柔一跳,她有些害怕白望北脸上的表情。
“你也是,没事你到我跟前说这些做什么?我一天天处理公司的事情已经够忙的了,你要是以后再这样我就考虑让你住校别回家里来给我添乱了。”白望北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一变,直接将矛头对准了白雨柔。
白雨柔气得摔门而出。
只留白望北一个人坐在书桌前,阴晴不定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妈妈妈妈!”白雨柔哭着跑进赵玉珍的房间,白雨佳在那里练插花,白雨柔的突然闯入吓得她一哆嗦,手上的玫瑰直接掉了下去。
“鬼吼鬼叫些什么!”白雨佳瞪了白雨柔一眼,将地上的玫瑰捡了起来。
姐妹两个关系只有在对待白以曦上面达成了一致,其他的时候白雨柔还挺看不上白雨佳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像林黛玉一样。
“我都被欺负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插花!是不是要等到别人也站在你头上拉屎你才警惕起来?”白雨柔抱着手臂怒视白雨佳。
莫名其妙!
白雨佳放下手中的小剪刀,此时赵玉珍也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我看看是谁惹我们白大小姐生气了?跟妈妈说,整个海城不说别的,能惹到咱们家的,还真没几个。”
赵玉珍纤长的手指抚过桌面,脸上的表情冷若冰霜,一副视天下人如草芥的模样,她还是喜欢二女儿,那么冷淡自持,像极了她。
白雨柔坐在椅子上,将刚才跟白以曦发生的口角又说了一遍,末了,还委屈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我跟爸爸说,爸爸还把我训斥了一通!”
“这个贱人!真是反了!”赵玉珍拍案而起,“她一个私生女,我让她活着就已经不错了,还在这里耀武扬威!女儿你等着,妈妈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白雨佳却皱眉,“这白以曦最近性情大变,妈妈,你门两个恐怕会吃亏。”这样的变故让白雨佳本能的产生了一种危机感。
“吃亏什么!我是她名义上的母亲,就算是我把她剥皮抽筋,也没人管!”赵玉珍将桌子拍的震天响,直接冲了出去,再也没有平日的优雅高贵的模样。
白雨佳看了一眼尾随赵玉珍的白雨柔,嘴角冷笑,翻了个白眼,兴致缺缺的继续摆弄着手上的花枝。
白以曦正在客厅端着茶杯看着梁婶工作。
她不是在监工,而是没什么事情可做,梁婶又边干活边嘟嘟囔囔的,弄得她心里一阵腻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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