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成了无念宫女婢

    推门而入的竟是光公主,身后还跟着桃怜怜和杨柳,桃怜怜进门的时候焦急地喊着:“光公主,都说了不能进去。”

    屋内三人诧异地朝门望去,桃可可轻声问道:“光公主?您怎么在这里?”

    “表哥,对不起啊,刚才来你家,正好看到这个光公主在门口和杨柳争吵,她非要进来,我想帮忙拦着,结果,没拦住。”桃怜怜不好意思的说道。

    光对桃怜怜的抢答很不满意,对他哼了一声,自己解释起来:“今日家宴之上,后稷哥哥说冬荣上神来青丘了,我还不信呢,就求父帝让我来下界,原来冬荣上神,您真的在青丘啊。”

    光说的时候,目光一直狠狠地盯着望安,让望安有些不知所措,不敢对视。

    她满口嫉妒地说:“我去找了您好几次,在您宫门口喊着,一直没人应,我还以为您故意不理我,原来,不是不理我,而是跑到青丘拉小姑娘的手来了。”

    她走到冬荣身边,拉开了冬荣和望安的手,又自己握了上去。

    冬荣和望安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光突然闯入,让他两注意力转移,拉着的手也没有及时松开,就这么握着放在了床沿边。

    冬荣神情略显尴尬,理了理了表情,问道:“天帝竟允许你下凡?”

    光眼神有些闪躲,结结巴巴地说道:“对,对啊,我说,我说和后稷哥哥去大泽玩。”她越说声音越小,感觉做了亏心事一般。

    冬荣没有接话,而是用了一个冷漠的眼神回给了光,光撅了噘嘴,难为情地放开了抓着冬荣的手。

    屋内其他人都不是睁眼瞎,一看便知光此次下凡的目的就是为了冬荣,所以也不好刨根问底下去。

    场面似有些难看,桃可可为打破僵局问道:“光公主,那大泽神君为何没有一起前来?”

    “他”光一脸木讷,大概是不知道为何吧。

    “他是不好意思来吧。”冬荣淡淡道。

    桃可可这才想到,后稷把冬荣的行踪说漏了嘴,自然不好意思见冬荣。他后悔自己问了一个十分低级的问题,有些尴尬,立马转移话题:“光公主大驾光临,让我这寒舍蓬荜生辉啊,光公主,请于正堂上座吧。杨柳,快给公主上茶。”

    桃可可做着请的动作,意思是请光出去,前往正堂。光毕竟是公主,虽骄纵傲慢,但礼仪之事还是懂的,所以也不好意思死皮赖脸待在房内,只好顺着桃可可的台阶下了。

    桃可可说让望安留在房间内休息,请冬荣也一同前往正堂,桃怜怜跟着去了。

    四个人坐在正堂,有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该说什么,只有冬荣安定自若地品着茶。

    这时,休德长老从门外进来,看到光公主,有些惊讶,立马躬身行了个礼,光摆摆手,让其免礼。

    “方才杨柳来我处,说冬荣上神有要事相商,竟不知光公主也下凡来了。”休德长老一句话打破了平静。

    “哦,我”光正欲说,被冬荣给打断了。

    “光下凡与我并不相干,休德长老,上午与您分开后,我去后山巡查了一番,有些事需再与您一起商量一下。”冬荣说的时候看了看桃可可,意思是这事不适合在这么多人面前直接说,让他安排一下。

    桃可可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用歉疚的语气,对光说道:“光公主,实在抱歉,您来的不巧,我们与冬荣上神正有要事相商,暂且失陪一下,由我表弟桃怜怜先代替我招呼您,有什么事,直接找他便可。”

    说罢,三人也不顾光在背后喊着,就离开了正堂,前往正屋,留下她和桃怜怜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冬荣再次与休德长老商谈,便是说后山遇见暗音之事,冬荣对休德长老说道:“今日于后山,我碰到了暗音。”

    休德长老听到这个名字,表情变得紧张起来,又确认了一遍:“涂山暗音?”

    冬荣点了点头。

    桃可可跟着说:“暗音来青丘必定图谋不轨,我和冬荣上神猜测,涂山已和司幽界勾结,如今潜入我青丘的,怕是不只暗音一人。”

    休德长老脸色很差,沉思了片刻,说道:“看来当务之急,是要找出涂山的奸细,肃清内部。”

    桃可可认可地点了点头。

    冬荣补充道:“眼前天界不仅外患,青丘更有内忧,上午与二位商议的兵力,看来需重新部署了。”

    休德长老“嗯”了一声,十分同意冬荣的建议,于是着急立马去重新安排,说道:“我这便去调整兵力,上神,老朽先告辞。”

    冬荣对休德长老点了点头,长老离开后,冬荣又语气沉沉地对桃可可说:“望安的事情,怕现在涂山和司幽界都已知道,再留在青丘,于她于青丘都是十分危险,我建议还是让我将望安带到天界,先在无念宫做个女婢,幽帝和涂山再怎么样,也不敢轻易把触角伸到天界。”

    桃可可犹豫了一下,有些挣扎,最终还是觉得冬荣此话有理,便同意了。

    然而对于望安一个法力为零的人,要通过自身感悟融合冬荣先前为她疗伤渡入的灵力并非易事,所以,桃可可建议让望安先休息一日再上天界。

    商议完之后,桃可可和冬荣欲返回正堂,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光正在和望安吵架,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让谁,两个人怒气冲冲c面红耳赤,就差打起来了,而桃怜怜手足无措的在旁边冒着汗。

    光骂着:“你这个小狐狸竟然勾引冬荣上神。”

    望安回骂道:“你以为你是公主就了不起了?什么勾引冬荣上神?你说什么我都听不懂,不过我上次明明看到冬荣上神都懒得理你,你还一个劲儿舔着脸不让他走。”

    桃可可见到望安这样放肆,大惊,连忙上前阻止她。桃可可捂着望安的嘴,把她往身后拉,同时满脸歉意地对着光道歉:“光公主,我这师侄还小不懂事,口不择言的,但绝不是故意冒犯您的,请您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光被气得都冒烟了,怎么可能放过望安,她大声吼道:“不行,我定要父帝治她无礼之罪。”

    桃可可继续道歉,可光仍然咄咄逼人,而望安还真是不让人省心,见缝插针地就说个两句。

    这院子里一下子变得鸡飞狗跳起来,每个人都红着个脸。

    这时,冬荣站到了望安身前,挡住光,说:“光,即使你是公主,但我宫中之人,不是你想治就能治的。”

    那语气透着吓人的威严,一下子就把光的火气给浇灭了,她乖乖地安静了下来,但仍旧心有不甘,疑惑地问:“您宫中的人?”

    望安被气昏了头,根本没在意冬荣说的那句话,依旧满脸通红。

    “望安是我无念宫的女婢,你这是要治无念宫的罪吗?”冬荣冷冷道,但这份冷分明只针对光,而对望安确是一种护犊子般的感觉。

    光一头雾水,她欲再问,但是看到冬荣冷漠的眼神,有些胆颤,不敢说话了。

    望安倒是胆儿大,她抬着通红的脸,大声问道:“我怎么成你宫中女婢了?”那样子,跟喝醉了酒似的。

    “你擅自闯了我无念宫两次,又偷了两次我宫里的酒,所以你师伯让你上天界,做我宫中女婢,洗衣清扫,以此赔罪。”冬荣淡淡道。

    “什么?”望安一惊,脑子一下就清醒了,她内火中烧,心里骂着冬荣太腹黑了,明明第一次帮他拎了一路千年玄铁赔过罪,第二次他自己说酒已物归原主没有追究,怎的到了青丘翻脸不认人,又旧账重提。

    望安不可置信地望向桃可可,而桃可可呈现着一副尴尬的笑脸,那样子就是在确认冬荣的话,望安心一沉,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哭,“师伯,你不要我了吗?你要把我卖给冬荣上神?”

    桃可可看望安样子可怜,心有不忍,赶紧蹲了下来,抱着她,眼里泛着泪光,说道:“望安娃娃,师伯怎么会不要你呢,只是只是你确实闯了大祸,冬荣上神能让你做女婢赔罪,算是从轻处罚了。”桃可可没法讲出实情,只好顺着冬荣的话把这谎言圆的更真实些,但他心里是一万个不舍得,这些日子以来,他和望安朝夕相处,早就把望安当做了妹妹,甚至是自己的女儿,如今要分开了,简直心如刀绞啊。

    光听到他们说的话,心想这小狐狸原来是干了坏事,是冬荣上神处罚她,被卖去无念宫做女婢的,心里瞬间平衡了很多。

    “我看你精神不错,想来不需要再休息了,那就随我回无念宫吧。”冬荣看了看望安,又看向桃可可向他确认。

    桃可可请冬荣上神稍等了片刻,让杨柳去望安屋里拿了个包袱出来,他交给望安的时候说:“望安娃娃,你在青丘这么些日子,身上的衣服穿来穿去都是那两件,所以我前两天让杨柳去裁缝铺给你做了两件新衣裳,女孩子家家,还是要穿的像个女孩子,别整天弄得跟个假小子一般。”

    他顿了顿,声音有点哽咽,继续说:“上了天界,不可再任性妄为,要听冬荣上神的话,师伯会常去看你的。对了,鵸已离开青丘了,说有要事处理,这个是她给你的绒毛,吹起这个绒毛,她便会去找你。”

    望安可怜巴巴的拿过包袱和绒毛,又紧紧握着桃可可的手,问:“师伯,那我什么时候能回来?”

    桃可可犹豫了半天,说道:“很快,等你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女婢,把冬荣上神照顾的很好,那时候,我就会接你回来了。”

    桃可可的话就像一颗定心丸,让望安吃了下去,这一次分离不像上次和掌门分开,这一次她觉得是有重逢的盼头的,所以心中的不舍之情也没有那么浓烈了。

    “时辰不早了,我们赶紧回天界吧。”冬荣说。

    光此次来就是找冬荣,能尽快把冬荣带回去,她求之不得,也跟着附和道:“是啊,我们赶紧回天界吧。”

    桃可可松开了望安的手,与桃怜怜一同不舍地看着她,冬荣上神打了个招呼,便带上望安飞往天界,光也跟在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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