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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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村长老头和石田一龙走后。
灯光明亮，屋内清水无花、福爷爷、李星辰三人坐在一起，相视一笑。
“妈，老村长似乎有些不太愿意组建青年猎队。”李星辰看着自己老妈说道
李妈妈轻轻一笑，拢了拢瀑布长发，温和地看着李星辰，道：“这是自然，一直以来，村里都是只有村长一个声音，现在你突然站出来想说话，他自然不愿意。不过不愿意又能怎样？这世界说白了，总归是强者的世界。”
“星辰，放心吧，小泽那家伙是个明白人，不敢也不会暗中使绊子的。”福爷爷坐在李星辰旁边，手握一杯热水，眼神中光芒闪烁，脸色平淡道。
“儿子，你想干什么就去干吧，娘原本以为你只是个痴傻的可怜孩子，一直以来还总是担心以后娘要是不在了，你该怎么生活，可自从一个月前你突然好转，不再呆傻，娘便知道，你不是个痴傻的可怜孩子，你是天生不凡！”母子俩四目相对，清水无花语重心长道。
“嗯！”重重点头，千言万语难以表达自己对母亲的感激。
自己从不再呆傻展现出超凡的力量，到如今想要组建青年猎队，面对这些异常，母亲从来没有追根问底，她只是在帮助自己的儿子获得他想要的东西。
这种关爱需要相互间极大的信任，而李星辰最享受的最感激的也正是母亲对自己毫无保留的信任。
与此同时，村长家里，一间不大的小书房里，村长爷孙三人同样在进行自己的交流。
一张对门长桌，三张硬质木椅，村长老头坐在靠墙一侧，背后是一个不大的书柜，儿子和孙子坐在对面，背向紧闭的房门。
吧嗒一口辛辣的旱烟，不大的小房间里，烟雾缭绕，作为村长的小泽泉涌揉了揉自己老树皮一样的脸颊，冲着对面已经有些坐不住的孙子说道：“十兵卫，过两天村里要组建青年猎队，到时候李星辰肯定也会加入，你去做他的小跟班。”
“哦，啊！？爷爷，我没听错吧，您居然叫我去做别人的小跟班？”一脸的不可置信，十多岁的少年，年轻气盛，听到自己爷爷张口就让自己去做别人小弟，那还得了？
小泽十兵卫的的老爸小泽一郎坐在那里摸着下巴，沉思不语，没搭理自己儿子的瞎咋呼，倒是村长老头直接一句话顶了回去：“啊个屁！怎么，让你去给他当跟班，还委屈你了？怎么，你小子也能一人将二十来米的巨鲨干趴下不成？”
“我也没说不干啊，我就觉得，那家伙以前就是个傻子，虽然现在牛叉大发了，可就这么轻易地去给他当跟班，有点掉份。”嘟嘟囔囔，看到自己爷爷火气这么大，小泽十兵卫立马哑火，语气马上弱了下来。
“掉你老爹，记住你爷爷我的话，那家伙很不一般，如果你想以后过得好，跟他混准没错，好了，老子没空跟你啰嗦，该干嘛干嘛去，我还有点事跟你爹说。”蒲扇大手一挥，直接将小泽十兵卫赶了出去。
“爹，你和石田今天去清水家，究竟发生了什么？”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离去的儿子的身影，小泽一郎看向自己父亲，平静地问道。
“倒也没发生什么，就是我们俩大老爷们去了之后，人家大鱼大肉，美酒佳肴，盛情款待了一番。”老爷子靠着椅背，扭了扭身子，吸了口烟，声音中带着自嘲。
“大鱼大肉，美酒佳肴？”小泽一郎有点难以相信，“咱们这破地方，穷的掉渣，为了你们两个不速之客，清水无花居然美酒佳肴地款待你们俩？”
老村长磕了磕烟灰，看着自己儿子，认真道：“可人家就是这么做了！”
“说白了，我们是去说服清水无花让她同意李星辰加入猎队的，不过很明显，人家不但对我们两个大老爷们的目的了然于胸，更是反客为主，提出了所谓的‘青年猎队’。男人被熊咬死了，一个人硬生生将三个孩子养大，原本只是以为这女人很能干，现在看来可不只是能干那么简单。”老村长感慨道。
“说到青年猎队，以你小子的聪明劲儿，就不用老子再跟你废话了吧？”老村长看了眼自己高大威猛的儿子，说道。
“青少年组成的猎队，而且李星辰只加入新组成的青年猎队，不去石田领导的猎队，是这个意思，没错吧？”小泽一郎突然笑道。
白了一眼小泽一郎，老村长很喜欢自己儿子举一反三的聪明劲儿，只是那突然而至的笑容让老人有些不满，“这有什么可笑的？”
“虽然您没细说，不过既然知道了开头和结尾，我大概也明白您回来之后为什么一脸落寞了，不过正好相反，对于这件事，我可是很高兴的。”小泽一郎收敛笑容，认真说道。
“啥意思？”老头不解。
“青年猎队，这东西咱们以前也想过，只是即使是青年猎队，它也是猎队，它也是需要进山打猎或是出海捕鱼的，同样也会有风险，而咱们村条件困难，可没人有时间专门去当保姆照顾保护这些不成熟的小家伙们，再加上那些怪物....总之出于多方面考虑，这个想法也就不了了之了。而现在有了李星辰的加入，最重要的安全问题几乎能得到百分百的保证，所以，我高兴有什么错？”
看着父亲有些怒气上涌，黝黑的老树皮脸都开始变红，小泽一郎摆摆手，说道：“父亲，您先别急着发火，听我把话说完。”
“我知道您为什么不高兴，无外乎权利罢了！不同于石田一龙的单纯质朴，李星辰能力超凡，再加上清水无花的智慧和多年来村中教书育人的威望，一旦李星辰进入青年猎队，青年猎队铁定会变成李星辰的私有物，多年来，作为村中唯一的声音，您自然不愿意有人跟您分享话筒，只是，您有没有想过，清水无花为什么会花费巨资，请您吃一顿只有领主大名才能吃上的盛宴？”小泽一郎的反问让老头不禁一愣。
想了想，老头吧嗒了下嘴，不咸不淡道：“不外乎是贿赂一下老头子我，希望老头子我能同意她组建青年猎队的建议以及让李星辰加入的想法呗。”
“可您老人家是因为这一顿饭才答应她的吗？”
老村长一正脸色，严肃道：“你老子我虽然不喜欢有人分享我的地位，可清水无花的提议没毛病，有着李星辰的加入，青年猎队会为村子、村民们带来更多的好处。你老子我是绝对不会为了自己喜好，而做昧良心的事。”
老人的话掷地有声，发自肺腑！
小泽一郎点点头，看着自己父亲，心中很是敬佩。
是人就会有欲望，这没错，可能时时刻刻谨记自己职责，不被欲望吞噬，这种人极少。
他很庆幸，自己父亲就是这样的人。
“这也正是我发笑的第二个人原因，而这个原因也正是您老人家没弄明白的。”看着父亲满脸褶皱，小泽一郎笑道。
“什么意思？别卖关子！”老头有些恼怒
小泽一郎连声应道：“好好好好，我这就说。父亲您是什么人，全村人都明白。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您才成为村子三十年来唯一的声音，所有人都明白的事，聪慧如清水无花又怎会不明白？既然知道您不是因私废公的人，又怎会想用美食美酒贿赂您？更何况青年猎队又岂是见不得光的事？”
顿了顿，小泽一郎脸色一正，严肃道：“所以说，这一顿盛宴，清水无花的目的不是为了贿赂您或是打动您，她的真正目的是为了表达对您的重视和尊重。”
“她希望能和平地从您手中接过权利！”
“您要知道，以李星辰的能力，他是可以用暴力解决这一切的，而代价，必然是您的生命，您要是不死，他怎么做村子里唯一的声音？”
“她们有这么大的野心？”老人突然感觉额头在冒冷汗，不信道。
“清水无花未必有，可李星辰却未必没有，有能力的人又怎会甘于平凡？而且您不觉得清水无花提出青年猎队的时机真的太巧了吗？李星辰刚为村子除了一大害，人气暴涨，您去做说客，她又正好顺水推舟，李星辰变好已经一个多月了，怎么就偏偏这个时候跟您提呢？”
“而且您以为清水无花为什么不让李星辰加入石田的猎队？在我看来，清水无花能理直气壮拒绝的理由无非是年龄和安全这两项，可您想想，难道清水无花不清楚，这些东西对于李星辰来说是近乎不存在的吗？还是您单纯的认为，清水无花只是单纯的护犊子？李星辰我也远远看过，沉静内敛，双眼有神，一瞅就是个有心思的人，跟石田那样的耿直汉子有本质的不同。”
老人沉默，没有回答儿子的话，静默沉思，烟已燃尽，却未注意分毫。
“其实我这笑容很可能还会有第三个理由，不过，嘿嘿.....那就需要时间来证明了。好了老爹，村里突然出现这么一个怪胎，原本还有点为你担心，现在看了人家对您的表态，我也算彻底安心了，而您也不要越老越恋权，就这么一个小破村，丁点大的权利有什么可值得留恋的！再说了，您都这么老了，于情于理，的确是到了退位让贤的的时候了。”话音落下，小泽一郎也已经自顾自地走出了小书房。
“滚！”老人笑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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