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大明东印度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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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武家的一份子,山中条二对于武力的渴望非常强烈,所以他对于日本武士的追求显得特别狂热,这让萧羿有些担忧。
虽然小玲儿和他说过这个倭人忠心耿耿,可是萧羿才穿越过来不到一个星期,对于这些人都不太了解,如果说对这些人没有戒心那是不可能的,特别是一名倭人下属在你面前吹嘘自己族人的英勇的时候。
很快,萧齐赶了过来,虽然已经年过50,但他的身体依然健朗,他在门口就听到山中条二的话语,脸上浮出了些许不屑,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向萧羿行了一礼后便站在了一旁。
在萧齐进门后,山中条二便渐渐不再说话,一本真经的坐在那里喝着茶,这让萧羿有些皱眉,这两人看起来并不和谐,似乎还有些矛盾,这让他大为头疼。
“齐叔快坐。”萧羿热情的招呼道。
“谢少爷。”萧齐点了点头,拿出了些信函递给萧羿继续说道:“少爷,给债主们的信函老奴已经准备好了,请您过目。”
“这事先不忙。”将信函放在一边,萧羿指了指山中条二说道:“想必条二叔叔的用意齐叔一定明白。”
“是的,老奴明白,但老奴还是不同意。”
抬手制止了准备辩驳的山中条二,萧羿说道:“我明白齐叔的苦衷,无非就是家中钱财不够罢了。可是齐叔可想过,那高家为何在爹爹去世后就如此嚣张?以前高家虽与我家不和,却从未如此大胆过!”
这其中的道理很明显,以前萧家老爷虽然只是一介商贾,可是手底下也有几条大船的,不说其他,光船上的水手家丁们,人数就不下百人,且皆是敢于在海上与人拼命的悍徒,有这些人在,周围势利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一场海难,却让萧家最精锐的力量全体覆灭,这样一来拥有大量田产,而且掌握日本贸易资格的萧家就成了一块大肥肉,自然是惹人眼热,而原本就与萧家有龌蹉的高家见到萧家弱势,就立马扑了上来,虽然萧家击退了高家,让周围的势利有些犹豫,可总会有人忍不住诱惑的。
这些天萧羿虽然没有出过家门,就连事物都少处理,可是道理他却比谁都明白。这就和他以前玩策略手游一样,弱者就会被人攻击,特别是有大量资源的情况下,所以像萧羿这样不肯花钱的玩家们大多数会抱团取暖,努力提升自己。
可是现在的萧家可找不到人结盟,如今的大明虽然表面上和平,可是私底下的龌蹉却不少,更别提这些亦商亦盗的海商们了,为了争夺海上的贸易权,往往争个头破血流也不足为奇。
所以萧家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增强自己的实力,只有实力强了,才不会被人欺负,才能保住自己的利益。
当然,萧羿也不会就赞同山中条二的想法,手底下全部使用倭人,且不提这些人的忠诚程度。大明的态度总归要考虑的,手底下有了大量的倭人后,力量强是强了,可也容易受人猜疑啊,那时候没准哪个同行和敌人就会说了,你这是勾结倭寇。甭管你有没有干倭寇的那些事,大明都会出兵征讨你,不管输赢,估计萧家都得不好什么好处。
最好的结果就是萧家被大明官方定性为倭寇,军队天天追着你打,虽然这个时候沿海的明军都是些弱鸡,可也有个别强力的啊,比如戚继光,虽然这会他还不知道在哪里。
为萧家服务了三代人的萧齐自然是知道虚弱了就会被挨打,可是他也有自己的理由:“这些老奴都是知道,如今我们萧精锐尽失,可咱们萧家的钱财可不够招募大量倭人,而且倭人多了也不安生,所以老奴的意思是,先招募本地乡勇操练,同时紧守本部,带到明年夏收,凭着田地里的收成,萧家就算缓过气来了。”
很稳妥的做法,很符合萧齐维稳的性格,但是求稳就意味着萧家需要放弃日本的贸易份额。
这年头和日本做生意可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萧齐可是和他说过这里面的道道。如今大明虽然禁了海,但是大明的海防却如同筛子一般,只要你有码头有船,你出海就可以做生意。
而日本却不同,码头物资商队都控制在大名的手里,你把货物运到日本,却没有本地大名的通商文碟,别说和人交易了,妥妥的会被连人带船扣下来,给你安一个奸细的罪名。
那有通商文牒就可以做生意了吗?也不是的,你还要每年按照给你的指标运去数目相等的货物,这样你才能从日本港口买到要运回大明贩卖的物品。如果你没有运齐指定的货物,日本方面可以单方面中止和你的贸易!
所以说如果按照萧齐的做法,那么萧家和日本的贸易关系肯定就要被丢弃了,这也是萧羿不愿意看到的:“可是如此的话,那我们和日本的商路恐怕。。。。。。”
萧羿摇了摇头说道:“齐叔,虽然咱家已经有了良田千亩,可是如果没了海上贸易,最多只是个乡绅大族而已,安稳是安稳了,可谁也保不准什么时候家中就衰败了,而且如今倭患越来越严重了,谁也保不准什么时候咱家就被倭寇盯上了,只有海上贸易才能让萧家快速积累财富,迅速增强自身,免除倭患!所以我有个想法。”
招募大量的倭寇肯定是行不通的,可是又不能放弃日本的贸易,还有大量的债务压在身上,怎么办?
其实很简单,因为萧羿学习欧洲国家大航海时代的做法,组建一只倭寇军队,让山中条二带领,掠夺萧家敌人的财富,来养活自己家,当然,表面上萧家是不承认这支倭寇军队的。
而萧家继续与日本方面交易,同时利用商队向日本销赃。当然,这是前期的做法,萧羿最终的目标是如同历史上的欧洲各国一样,占领无主之地,开扩属于自己的殖民地,在大航海史上留下重重的一笔!
将自己的想法和萧齐与山中条二说了以后,勇武过人却头脑简单的山中条二被萧羿说的而血沸腾,连忙站起来说道:“请主公放心,属下必不负主公所望!”
而萧齐却有些犹豫:“少爷的想法是好的,此法也极为可行,下一次去日本贸易也要等到明年四月,可是家中钱财不够啊。”
很显然,萧齐还在纠结债务问题,萧羿只好说道:“还劳烦齐叔修书一封,告知那些债主们萧家的难处,同时可以用一些田产来做抵,就说这钱咱家一定会还,只不过要展缓些时日,日后萧家会连本带利的还于他们。现在家里的钱还是拿出了招募人手和购买海船吧。”
“抵押田产!”萧齐大惊失色,这可是萧家的根基所在,如何可以做抵给别人!
“齐叔不必再说了,这只是抵押,又不是卖与别人!”萧羿冷笑道:“这高家不是买通了高丽人要灭我萧家吗?条二叔叔,该给他们一些苦头吃吃了。”
“嘿咦!”
“嗯,日后咱们家的船队就改名叫做大明东印度公司吧。”在萧齐与山中条二的迷茫中,萧羿满脸诡异笑容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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