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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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子龙怔怔地看着鹿鸣，脸色变幻不定，他完全摸不清鹿鸣的底细，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你知道我是华夏来的，他们中有一个人也是从华夏来的，我招待他玩一些国内玩不到的，顺便聊聊国内的最新消息。”
“有点儿意思了。”鹿鸣笑道，他拿出手机给郑子龙看了一下，继续说道：“喏，你看我已经拍下这两人的照片了，可惜他们没有郑公子有名气，我们那边目前还没确定他们的身份。不过请郑公子注意，说不定下一秒就查出来了，你可别因为掩饰他们的身份搞得自己手指断掉。”
郑子龙看了一眼手机，果然有两人和两位女影星的照片，他都不知道鹿鸣什么时候拍的，心里更是震惊。
鹿鸣见吓住了郑子龙，便继续问道：“郑公子，你说这两人是电影从业者，老实说我是不信的，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说吧！”
郑子龙头上已经冒出冷汗了，他不敢迟疑，直接说道：“他们两个是华夏国内做投资公司的，我们一直是好朋友，这次来北美除了投资电影，还顺便来看看我，真的就是这些。”
鹿鸣不置可否，突然转换问题：“你在华夏如此身份，为什么到天使城四海帮？想干什么？”
郑子龙一惊，看着鹿鸣凶狠的目光，颤声说道：“我在华夏被人迫害，只好来到北美。四海帮之前和我有些交情，所以暂时躲在四海帮了。”
“什么交情？”
“我之前做生意的的时候和四海帮帮主的儿子认识，所以就……啊！”
郑子龙还没说完，鹿鸣一拉他的左手拇指，郑子龙大声惨叫，拇指已经脱臼了。
鹿鸣冷冷说道：“重说！”
郑子龙冷汗已经变成热汗了，他嘶声叫道：“四海帮和我们有合作，我必须离开华夏，就来四海帮了。”
“你们是谁？”
“我们在华夏也有地下生意，所以和四海帮合作。”
“嗯，有点意思了。”鹿鸣笑道，顺手把郑子龙的拇指复位了，又故意说道：“我对你们在华夏的事不感兴趣，重点和说你们和四海帮合作，想在北美做什么？”
郑子龙果然上当了，越发以为鹿鸣是来自北美某一势力的，他眼珠一转说道：“我和四海帮合作只是各取所需，我给四海帮提供在华夏的资源和通道，他们在北美的发展我完全不了解……啊！”
鹿鸣又把郑子龙右手拇指拉脱臼了，凶神恶煞地说道：“现在规矩变了，一句谎话两根手指，你尽管挑战我的耐心。”
“好，我说，我说！”郑子龙大口喘着气，断断续续说道：“我们帮助四海帮在华夏和一号大陆的生意，四海帮帮助我们在北美上层社会，包括政界商界联络关系，他们在北美拓展势力我们不管的。”
“嗯，这还差不多。”鹿鸣一直在察言观色，见郑子龙除了最后一句话外，其他应该没有撒谎，便微微点头道：“虽然不是很具体，但也大差不差，不过最后一句还是谎话。”作势去拉郑子龙的手指。
“不要啊！”郑子龙大声惨叫：“不要动我，北美政界和商界核心都在新约克城，四海帮也要向东部扩张势力，所以和你们冲突是避免不了的。”
“嗯，你知道我是谁了？”鹿鸣瞬间提高音量：“这么说我可不能留你性命了！”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在生死关头，郑子龙崩溃了。在赌场的经历和鹿鸣不断的暗示之下，郑子龙已经认定鹿鸣是黑手党的人了，但鹿鸣一直蒙着脸，郑子龙也知道不能揭穿他的身份，但刚才的话真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鹿鸣继续恐吓道：“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和我们冲突？”
危急关头郑子龙脑筋也是转的飞快，他急忙说道：“你是去破坏四海帮赌场的，又没有拿钱走，所有人都会猜测你的身份的。不过你不能杀我，你既然调查了我的身份，你应该知道如果我死了，四海帮会疯狂到什么程度！”
鹿鸣没有说话，像是在犹豫着。郑子龙也顾不上别的了，飞快说道：“你还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只要你放了我。”
鹿鸣心里暗暗好笑，这时候的郑子龙恢复了一些在国内时的德性。他故意沉默了一会儿，让郑子龙压力更大一些，才开口问道：“你们勾搭了政商界的什么人？”
郑子龙现在什么也顾不上了，不假思索地说道：“四海帮因为洗钱需要，在影视娱乐和金融业参与的比较多，也利用投资公司投资了一些高新产业。在总统竞选时我们借着支持候选人赫拉里，和这些产业中的大佬们关系更紧密了。”
赫拉里是北美政坛的女强人，她的老公曾经担任过两届北美联邦总统，政治资源极为丰富，但却在总统竞选中出人意料地输给了现任总统罗德曼。鹿鸣看过一些分析，赫拉里的支持者都是金融界、互联网及高新产业、影视体育界等“上等人”，罗德曼的支持者被认为主要是农民和蓝领工人。但鹿鸣经过和周廷轩甚至陆凯之交流过后，已经不再局限于这些表面的原因了。
鹿鸣没想到四海帮已经开始做这么大的政治投机了，他装作幸灾乐祸地说道：“哈哈，可惜你们下错了赌注，活该！既然罗德曼上台了，你们还敢来新约克城？”
有时候骗人或诱人上当在细节处轻描淡写更容易有效果，果然鹿鸣说的这个“来”字彻底让郑子龙相信了他是黑手党的人。
黑手党和四海帮已经视同水火，只是还没有大规模正面硬刚。郑子龙怕鹿鸣反应过来，急忙接过话茬：“有时候有共同的敌人才能合作的更紧密。我们和支持赫拉里的人就是这样，更紧密地合作，想打倒罗德曼。”
“不对！”鹿鸣突然低声喝道：“你在华夏的身份很特殊，有心人不难查到。你居然参与到反对罗德曼的阵营，你们的政府会同意？”
郑子龙露出自嘲的笑容，说道：“你们应该知道我爷爷在位时就有很多政敌，最近更是在斗争中落在下风，和赫拉里的处境相似，就算双方互相帮助吧！”
“哦？”鹿鸣装作好奇地问道：“你们帮助赫拉里什么了？北美政界又帮助你们什么了?”
“我们给赫拉里提供竞选资金，用了很多方法帮她拉选票。”郑子龙说道：“同时打击罗德曼的声望，很多罗德曼的丑闻都是我们曝光的。他们对我们的帮助主要是生意方面的。”
鹿鸣冷笑着，慢慢摸到了郑子龙的两只手的小指，郑子龙吓得大叫：“别，别！我没撒谎，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说得详细些。”
鹿鸣拉住郑子龙的小指，但没有进一步动作，冷笑道：“他们帮你们的生意？这话一听就是假的！”
郑子龙急忙说道：“当然还有政治方面的，只是我知道得很少。”
鹿鸣加重了手劲，笑道：“你猜我信不信？”
“真的，真的！”
“放屁！”鹿鸣喝道：“就算我不关心政治，也知道你帮赫拉里打击政敌，她也应该帮助你打击你们国内的政敌，生意？生意算个屁！”
郑子龙没有意识到鹿鸣把话题已经引到华夏国内了，他只是恐惧地看着鹿鸣的手，急忙喊道：“你说的都有，但我不知道啊！”
“哦，那我试试！”鹿鸣说着，手上微微用力，把郑子龙两根小指又拉脱臼了。
“啊……”郑子龙再次惨叫起来，鹿鸣也不理会，冷冷道：“这是说谎的代价。”
“真没有说谎，我只知道交换着几次情报，但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当时也不关心啊！”郑子龙大叫着，“对了，还有一次通过他们找了个顶尖杀手，去华夏杀一个科学家，那个科学家好像有种技术对我们和他们都不好。”
鹿鸣心中一凛，托马斯？他们找的应该就是托马斯！这么说郑东贤一方是不支持能量聚集器的，他们通过北美的势力找来托马斯暗杀冯南春。但鹿鸣很机警地没有在这方面发问，而是用嘲笑的口吻说道：“交换情报？不就是卖国吗？”
“不是！”郑子龙嘶声说道：“我们也是为了各自国家的利益！”
“呵呵！”鹿鸣大声冷笑着。
“是的！我知道的就是关于华夏和印南联邦、罗沙国、西欧联邦等斗争、外交等方面的情报，目的是挫败国内一些昏庸之辈的糊涂做法。”
鹿鸣瞬间怒火中烧，他直觉感到朱雀小队的遭遇和他们交换情报脱不了关系。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嘲笑道：“华夏内斗是出名的，难道北美也出卖自己的情报？”
“他们更无耻！”郑子龙说道：“赫拉里他们把罗德曼的一些政策泄露给我们，让我们提前准备，阻碍罗德曼政策的执行，打击他的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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