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当年那夜
当赵致那样问我的时候,我的确不知该怎么回答,我唯一能确认的就是,哪个能我一见面就流泪的向妍,就是当年被宣布死亡的余郴生
包厢里,都聚着我们的同学,赵致,韩静,余郴生,还有我,以及班上的同学,这是毕业前几天的一个夜晚。
我坐在余郴生的身侧,望着她的侧脸,我就是这样喜欢看着她,就是依依不舍。
“你这么瞧着我看,我会认为你对我有企图的”余郴生一个劲地认真和我说
“那好啊,敢不敢和我来个交杯酒?当大家的面”
随后,大伙一同起声,能看的出来,余郴生有些害羞,我拿起酒,拉着她的手,站着,微笑早已将我此刻的幸福呈现出来,我对着大伙的面,一脸深情地看我搂着的余郴生
“今晚,是毕业之前的倒数第三天,我希望,在场的人都为我许以丹证明,我和余郴生,再也不会分开”
任何年纪在十几岁时,都是相当的开心的,何况是能有这种情话和勇气,说出来的。余郴生和大家都很震惊,但是,我听的到大伙的祝福声,却听不到余郴生的声音,此刻,包厢里的闪烁着,很安静,都在和我一起等余郴生的声音
我一脸深情而认真地等着她的回应,余郴生此刻,将酒杯缓缓地从我手中拿走,不顾众人,却深深地吻住我的唇,我瞳孔变大,我从不敢相信,她会这么大胆。
宴会后,我还是保持着那份幸福的心情,送着余郴生,余郴生笑了,说:“我可是从不会对谁表示任何承诺,但是,你是我选定的人,我只对你许”
我深深地抱着她,感受着她的这份纯真的温暖,在学校从未看见过她笑,可是,自从和她交往的这一个多月,我发现我之前有些事真的做错了
“对了,你的那些前女友们啊,我想,我不想在你互联网上所有的账号看见她们的存在还有,你不许骗我”余郴生似乎很害怕的和我说
“怎么会,我能和你在一起,我当然知道你在意什么,不过,我还是有一点想让你知道”
“什么”
“就是,之前,我交的女朋友中,我吻过两个人,抱过一个人,我不应该和你说这些,但是,我总感觉你和别人不一样”
余郴生就握住我的手,认真地看着我
“难道你就不怕我也会生气?也会妒忌?甚至会生气,不理你?”她眼神中带有一丝的哀伤
“余郴生”
“没事,我这个高冷的人,还能坚持住我到家了”
余郴生着急关门,我还来不及说句晚安,我知道,她一定很在意我这方面的做法,换作是我,也是一样的!
第二天,余郴生的消息在学校传开了,我骑着车子,一路狂奔余郴生的家,但是,邻居却告知我,余郴生搬走了。
余郴生既然就是这样离开我的,学校宣布余郴生的死亡消息,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这个消息彻底让我疯狂了三天三夜,也痛苦了三天三夜,毕业这天,是余郴生下葬的日子,我吵着要开馆,可是,余郴生的父母说我和余郴生没有关系,还请我尊重余郴生,我看见站在一旁不动,静静的看着余郴生遗像的亚源冬。
我终于明白什么叫作想哭哭不出来的滋味,我跑出余郴生的葬礼,飞快地跑着,跑着,大雨侵蚀着我的心灵,似乎是想洗掉我心灵上的那一丝丝流出来的血迹,风打湿着我的脸颊,明明才是夏天,一切就像是在昨天,我送她回家的时间
“这怎么可能”我痛苦挣扎,跪在地上,脸上早已分不清什么是泪水,什么是雨水,韩静跑到我的身边,紧紧地抱着我,安慰着我,可是,谁又能明白,又能明白我的这份等来不易的爱?难道就这样被收回?不,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余郴生,说好的要一起的,为什么”我对天咆哮
“以丹以丹哥”
韩静也跟着我的痛苦而哭泣着,颤抖地喊着我,她害怕我这个样子
我人,自从余郴生下葬有一个月的时候,我站起来,不去大学,而是选择停留在这所余郴生喜欢的学校,她曾经说过,就是这所让她转学才喜欢上我的学校,这个学校,时刻都充满着她为我复习的样子,短短的日子,就好像是几年。
也许,我不大懂什么是爱情,什么是爱,所以,当韩静和我说,在她约余郴生去包厢,余郴生才会出车祸的,说什么让余郴生离开我的话,还有侮辱余郴生的话,但是,我却宁愿用一个幻想的梦,说是韩静约我去包厢,在情不自禁下吻我,刚好被打开门的余郴生看到,这时,我就着急追了出来,随后,因为余郴生的飞快步伐,一辆车子就这样将她撞飞,一米以外。
用这样的一个梦,才能让我去恨自己,我不知道该相信谁,也不知道,为什么韩静要在那天要那么对我说,我更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选择这样逃避,选择做成一个梦。大概是我很想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余郴生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从梦中醒来,满脸的冷汗,看了看射过来的光线,看着钟,原来又梦回了当年的情形。
“起来了”我妈依旧那么爱笑
我本想回应,但是,潜意识,我看到了我多年没有见过的脸,我脸上开始僵硬和冷淡
“怎么,还对当年的事情,怪我?”
许昌杰说的好像一点也不管他的事一样,我坐了下来,望着左清环和许鲸晶,还有我一边端菜过来的母亲,我不想回答许昌杰任何一个问题
“我想让你继承我的位置”
许昌杰很镇静地看着我,也不知是什么让他足够有自信,我一定会接手。
“如果你觉得有些问题,等会可以到书房找我,今天我不去上班”
许昌杰有些刻意上的表明,让我去找他
我心里,总有一种声音告诉我,我很需要这样的一个位置,为的,只有一个目的。
“你来找我,是问公司的经营状况,还是想告诉我,你不想?”许昌杰还是忙着手头上的工作,一边签着文件,一边说着
“我需要你帮我,这样我才能更快地适应”我直接说
“好”
许昌杰觉得我很奇怪,我也觉得他很奇怪,因为像平时,他都会想知道我的一举一动,想控制我的所有。
我摊开手,望着电脑,我一想到,迫不及待地想找出当年,余郴生的事情的思想,整个人就会头痛的厉害。
“就算你急着要接替你爸爸的位置,也要注意休息啊”
我看了我妈,说:“美人,我倒看的出来,你不想回到丰镇了啊”,有意识地调戏我妈,我妈轻拍我的头
“妈,当今社会还有人娶两个老婆的?”我瞥眼
“你想问我,为什么你爸没有签字?”我妈按着我的肩旁
“其实,第一次,你二妈来丰镇接我走,就是为了让我看见这个,和你爸和好,也是从那一次,那次,他就想让你继承他的位置”
“所以,这次,你就借着你病的假消息让我回到这里?”我看着她,我知道她为我好,不想让我一个人在哪里,再回忆起什么,但是,从见到向妍的时候,我就觉得余郴生当年的事情,肯定不简单总有一股力量在呼唤着我,告诉我,当年肯定出了事,还是我不知道的,和我有关的事情。
“妈,你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两个人一模一样吗?”
“以丹,就算是双胞胎,长的很像,但是只要近看,你就会发现不同的地方了,就好比整容,一个人,整容再怎么成功,终究还是有破绽的”
我一身黑色西装,来到了咖啡店,和向妍遇到的咖啡店,今天我以百货集团老板,找她商量服装销售,实则是为了一个目的,虚则是想看看她到底是真的记不得我,还是故意伪装的。
一身白色连衣裙,一双青色上档次的高跟鞋,还有那长长的卷发,我记得,余郴生从来都不喜欢这样的装扮,她说过,做头发会伤害到头发,打扮的太时尚,是她最不喜欢的,还有那高跟鞋,她说过,只有和我结婚时,让我的手亲自为她穿上的才算是高跟鞋。
“没想到,是你”她先开的口
我忍住泪水,总是很没有用,一见到她这张难以相见的脸颊,我就忍不住会痛,会哭。
“你还记得我”我轻声
“那天,你把我错当成另一个人了”她笑了笑
真的,还能再见到这样纯真的笑,看着她跫然拿起酒杯的动作,我无法用任何言语来表达我的心情
“对了,许先生,哪天你口中的人,一定是你最爱的人吧”她问我
我点头
“那还真是幸福”她放下酒杯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一看就是能给人温暖的人啊”
我无法控制,就在她说完这句话,我站起来了,口语,语气,表情,动作,都和那年我和余郴生刚表白,余郴生第一次和我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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