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宋苧诗来了

    “千秋,过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云寒天伸手向夏千秋招了招手。

    余然抓着夏千秋的手紧了紧,犹豫着要不要撒手儿。

    雨璇在门外没有听见里面云寒天的应答,继续在门外跪着。

    夏千秋一想起刚刚摔得痛,偷偷瞄了眼云寒天,拍了拍余然的手让她放手,却不敢靠近上座的人儿。

    “千秋,过来。”又是一声唤。

    小小的人儿于是迈开脚步,向上座走去。

    余然重重地哼了一声,一阵银光闪过消失。

    成功拉住那远比自己还要冰凉的手,云寒天于是唤了雨璇进来。

    雨璇依旧是跪在阶下。

    “大典是什么时候?”

    “回主,后天。”

    “宴会呢?”

    “回主,是大典之后的那天。”

    还真是迫不及待

    辛玄海却只敢在心里想想,一想起刚才之景也不敢明说。

    习惯性地想去抚身边人的发,却不经意对上她怯怯的目光。

    没人看见,他面具下的唇抿得紧紧的。

    但他的手,还是毫不客气地缠了上去。

    “那就到了时间再宣。”在属下面前,他很会掩饰自己的情绪。

    或者说,他一直都很会掩饰自己的情绪。

    除了她。

    “是。”雨璇应声,余光扫过夏千秋,却又没有退下,“可是主,这样不好吧”

    “你在对朕的行为发表意见?”抬眸,云寒天锁住雨璇。

    夏千秋很明显感觉到雨璇对自己的不喜欢,不是对任何靠近云寒天的女人不喜爱,独独只是对她。

    因为她“宠冠后宫”?

    还是另有所图?

    还是

    认为她心目中的“神”应该心怀天下,而不该有单独的偏爱。

    比如辛玄海,比如夏千秋。

    袖子被人拉住,云寒天偏头,因着止住了抚发的动作。

    她不想要因为她改变什么,还是不想要因为别的而让他对别人在意?

    “宣。”

    一次次地,他总是由了她的意。

    待她越好,打在c皇脸上的巴掌便会越疼吧。

    夏千秋垂了眸。

    门启,锦绣华裳,远山黛眉,倾国倾城之貌,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身段。

    长发高高盘起,妆精致地恰到好处,皮肤嫩白如豆腐,一举手一投足颦一笑尽显大家风范。

    “苧诗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睫毛微敛,女子盈盈拜伏。

    “参见公主殿下。”辛玄海见到了颇为期待的主角,却不如当初那般兴奋。

    她长大了,或者说不如当初那般冲动了。

    由于宋苧诗是公主,辛玄海只要行过礼就可以自行站起来到一旁了。

    但云寒天是皇上,他不让宋苧诗起来,宋苧诗便一直跪着。

    场面顿时显得十分尴尬。

    夏千秋以为雨璇会护着宋苧诗,却发现她冷冷地站在一边。

    一瞬间,她顿悟了——雨璇只是,想分开云寒天的注意力。

    辛玄海只觉得冷汗湿了一身,本想开口缓解气氛的他又不敢了。

    夏千秋伸出去想拉云寒天的手也有些害怕地顿住了。

    终究是公主,h国百姓仰望的存在。

    只见她并未娇滴滴地跪着又或是恼怒出声,只是嫣然一笑:“不知苧诗是否做错了什么,让皇上不肯允苧诗起来。”

    亦不是伏首作小,而是字字珠玑。

    “公主殿下倒是可笑,礼还未行完便想起来。h国的礼仪真真只是如此?啧。”云寒天冷冷开口,却惊了众人。

    礼未行完?

    夏千秋心中五味杂陈,辛玄海了然,雨璇不动声色,而宋苧诗却咬碎了满口银牙。

    “苧诗,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她说完,转而做出副大吃一惊的样子,“立后典礼未举行,未料礼就要先行,d国的礼仪也让苧诗,开了眼界。”

    “反正早晚都要行,公主在意了。”云寒天将自己的恨意隐藏得很好,“不知公主殿下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苧诗礼数周全,皇上是要让苧诗罚跪吗?”宋苧诗才16岁,养尊处优惯了,今日变相受辱,冷静自是维持不了多久。

    “走时还要行礼,何必费事起来?”云寒天放下把玩夏千秋头发的手,道,“快说快走,岂不更好?”

    辛玄海平淡镇静的面容因想笑有了丝裂缝。

    宋苧诗成功黑了脸,咬牙切齿:“苧诗只是顾及与皇上青梅竹马之谊,今日特另送厚礼,祝贺皇上立后。”

    青梅竹马之谊?

    云寒天冷笑:“那就多谢公主殿下了。若是无事,朕也不便久留公主殿下。”

    意思很明显,你走吧。

    吩咐完后宫事务的席墨回来,呈上了宋苧诗及d国其他臣子进献的礼单。

    宋苧诗“献”了些珍奇玩物c女子用着的首饰衣物。而那些大臣除了像前几年的进献,更“跟风”献了一大堆美女珠宝。

    这群平时老谋深算的老家伙,故意不知别国送女人的用意,还锲而不舍地想想靠女人稳固朝堂地位,真是可笑。

    香席墨点了下头表示允许,云寒天便将礼单交还给席墨让他离开去清点。

    因为席墨进来开了门,所以在门口等着的宋苧诗的奴婢豆蔻正巧看见了在殿内跪着的自家公主,忙上前几步来到宋苧诗身侧:“公主殿下,您怎么一直跪着?”

    h后在h国就怕自家女儿受了委屈,嘱咐豆蔻要护好公主。豆蔻此时见了此景,当然以为现在正是“护好公主”的好时机,便冲了上来。

    云寒天见宋苧诗瞬间变色的脸,冷冷地斥道:“朕宣你进来了吗?你是要图谋不轨吗?!”

    “豆蔻,快下去!本公主只不过是请圣上准本公主与皇后娘娘单独一叙而已。”明明是着急的脸色和口吻,眸下却并非这样,反而有些得逞?

    辛玄海神色一凛。

    豆蔻相当于h国的传声筒,宋苧诗此言好戏看来要费一番力才能看出精彩。

    驳是不驳?

    允是不允?

    云寒天的应可至关重要。

    于是,云寒天的眸光落在了夏千秋的身上。

    后者起身,淡然一笑,绕至云寒天面前,亦是跪下。

    “承蒙公主厚爱,此乃千秋之幸”的意思表现得极是明显。

    眸光愈发深邃,云寒天直直地望向夏千秋,望进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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