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刘进昭奇袭新城 抱山虎城下遇难
朱文正见城墙渐渐修好,那汉军随着夜幕降临,慢慢退却,这才回过神来,和徐昊天等人站于一处,说道:“终于过去了!”
欧阳素素听了,说道:“那是自然!有二哥在此!再加上乌衣巷众位兄弟在此,保准让那汉军登不上城墙一步!”
“这话说的过了!也是侥幸而已!不过接下来,我们倒是要防备那汉军改变策略,不过我乌衣巷安插的细作!昨日反馈陈友谅近几日气炸了,亲自督战抚州门,斩杀数位大将,发誓非要啃下这洪都城!”
“此话当真?”
“正是!昨日晚间那陈友谅还企图与城中汉军奸细联系,想要来个里应外合,只是那细作倒是个硬骨头,后来禁不住拷打逼问,才告知了联系之法。但是却不知为何那汉军死士却是早到了几刻,差点酿成大祸!”徐昊天说道。
“细作?”
“正是!当日就是唯恐到时候出现内外交困的窘况,才不得已来了一个快刀斩乱麻,先行铲除一些内奸,亏的那时候留下了一两个舌头,这才不至于太过被动。以后有了这个传话筒,相信守城也会减压不少,今日回去便让这个汉军内应为咱们问问那边!”徐昊天说道。
。。。。。。。
城外炮火每日里如催命一般轰击在洪都的城头,城内人心惶惶,五军都督府,也不再是五军都督府,而成为了百姓的临时避难所,朱文正衣不解带,率着众将士城头抗敌,将士们的眼光也从之前的畏惧变为了真正的崇敬,也许战火中才能看出一个人是否是真正的英雄,而朱文正毫无疑问就是这样的英雄,将士们将对于主将们的崇敬转化为无穷的战斗力,也不知道这是汉军第几次冲锋了,守城的吴军只是毫无惜命的予以反击,他们只有一个信念,绝不让汉军踏上城头一步。对于将士们度日如年,对于城下的陈友谅来说更是焦灼,东征之路在他看来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谁知道,八十万大军竟然在这个小小的,兵马不足自己十分之一的洪都城迟滞了半月有余,若是按照这个速度,何时才能打下这锦绣江山呢?宝龙船下鲜血横飞,那是败阵的将军,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也许有二十个,或者三十个,陈友谅记不清楚了,他要的是胜利,这些没用的奴才,在不停的失败,败军之将,就应该去死。
汉军众将聚集在宝龙船上
“众位爱卿都是朕的爱将,也都是随着朕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此番我们的目标是应天,而不是这小小的洪都城。可是如今已经过半月之期,数万将士丧命城下,我军实在不该在此地浪费太多的时间。不知众位将军对于眼下形势有何高见?”陈友谅说道。
数日间,献上计策的人,或因为攻城不利,或因为维诺不前,都是或贬或杀,此时陈友谅问计,众多将领,只是相顾左右,出头的却是没有,陈友谅欣赏着众人的沉默,正要生气,那边张定边见众将脸色,出身说道:“汉王!此时我军攻城不利,是我军先锋之过,但也是那洪都守军上下一心之功,鉴于这几日的失利,微臣觉得需要大伙儿共同想一个办法,找一个可行的妙计,才可以克敌制胜!”
张定边说出这番话的用意,陈友谅岂会听不出来,其一劝勉自己不可再开杀戒,其二便是将这计策化为众将的计策,俗语有云罚不责众,即使接下来攻城再次失利,也不能再动杀心。
众将见此对张定边心中一阵感激,纷纷出列,单膝跪地,高呼:三思。
陈友谅见众将请命,心中虽然不悦,但是也并未表露出来,只是说道:“众位将军既是如此,快快商定一个攻城妙计,寡人累了,你们暂且退下吧!”说着向张定边使上一个颜色,张定边哪能不知,便说道:“陛下,臣有话说!”
见众将退出大厅,陈友谅说道:“张兄弟,仗打成这样,实在出乎我们预料,六十万大军止步于此,太教人可恨!”
张定边说道:“大王!近几日我观这洪都城,攻守之势,已经暗暗做了调查,那镇守的虽然是朱文正,但是城中还有一人!这个人的作用却是比那朱文正更加巨大,我们想要除掉此人怕是不易,但是想要拿下洪都城有了此人却也实在有些难度!”
“不知是何人?”
“徐昊天!”
“徐昊天。。。。。。他怎么会在这里?小小的一个许是余孽,难道还想泛起什么浪不成?”
“大王明鉴,时过境迁,这小子如今竟然成了江湖第一帮会——乌衣巷的首脑人物,更是忘忧阁的阁主,手下好手不计其数。文治武功更是无人匹敌!这几日我们攻城的势头,皆是被这小子出策抵挡,实在不容小觑!城中细作汇报,这小子竟然在短短几日间,号召了数千江湖好手加入守城队伍,更是献计献策,实在可恨!”张定边说道。
“竟是如此!”陈友谅说道,“那张兄对于眼下之局势不知有何建议!”
“回大王,我们数攻抚州门俱不能得以前进半步,皆是因为守军抱必死之心,与我们鏖战,抚州城门又有邓愈镇守,邓愈此人如今在吴军将士心中便是犹如不败战神一般!再者,近几日我与刘赵两位将军筹划多日,两位将军对于这洪都城更是了解,对于攻城之策更是有着不同的见解,定边闻之,觉得甚是可行,因此我建议:一改攻击目标,举刘进昭西路先锋,进攻新城门!须知这刘将军昔日正是这新城门之守将!”
“好!便如兄长所奏!”
。。。。。。。
“报!”东方微光初现,五军都督府外一名传令兵奔呼而至。正厅早已聚集数位议事大将。
朱文正见有人来报,说道:“说!”
“数万汉军由西侧向我洪都靠拢!”
“统帅何人?”
““笑面虎”刘进昭!”
“竟然是这个狗杂碎!其他城门如何?”
“并未有动静!”
“退下!”朱文正说着,转头看向徐昊天说道:“看来,汉军学的聪明了些,不在四面发兵,而是换了目标。主攻我西城门!”
“攻城不利,汉军损失数万,陈友谅目标是应天,是那应天东边的张士诚,更是这万里的江山,如果伤亡太重,岂会是他想看到的。只是西边有章江c新步二门。这守将我倒是听过,之前好像是镇守新城门的将领,此番来攻必是新城门,看来这陈老三开始变得谨慎了!”
“他来,我们就打!还怕他怎地?只是这来势汹汹!而且新城门位置特殊!不知道如何防守才是最佳?”朱文正问道。
徐昊天闻言,“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我们何不立于城头视情况而定策略?”
“哎呀呀!正该如此!”朱文正说着带着众人出了都督府,策马向着西门而去。
众人来到新城门上,早有“广目天王”薛显和黑虎寨的“抱山虎”路大山迎来了上来,同时还有那“黑将军”马如飞也在此地。朱文正见了,说道:“马将军竟然也早到了!”
薛显一抱拳说道:“启禀元帅,看汉军应有两万人马,领头的倒不是生人,正是刘进昭那个叛徒!新城门攻守皆是不易,如今那刘进昭对于新城门又是熟门熟路,如果近城而战,我军抵挡起来怕是不易啊!”
“汉军目前军情如何?”朱文正问道。
“元帅请看!”薛显说着拿出一物却是个两头圆圆的管状铁物,两头各嵌着一颗如水一般清澈透明的物体,拉扯之下竟会伸缩,“这是什么?”
“这是忘忧阁所赠之物,名唤千里眼,元帅请看!”说着放在眼上朝着汉军方向一拉。又将这名唤“千里眼”的东西交给朱文正。
朱文正拿过来朝着远方细细望去,最终不禁暗暗称奇。
“世间竟有如此器具,实在神奇!”看罢,收起千里眼,只见薛显拿出军事图,指给朱文正看,简单将这敌方形势说与众人听。
朱文正听了介绍问道:“新城门上我军将士还有多少?”
“带伤三百,共计3400余人!”
闻听此言,朱文正尚未说话,徐昊天问道:“骑兵还有多少?”
“这!却是不知!如今守城骑兵作用并不甚大,因此化整为零,一同守城!”薛显说道。
朱文正却是不解,但也知道徐昊天所问必有原因,连忙吩咐下去,同时问道:“徐兄弟,可是有了计策!”
“没有!不过我认为,那笑面虎既然向新城来攻,必然是看上新城门外这近水平坦的地势,两万人马,不多,如是兵临城下,将章江c新城二门牵制住,然后一路直上,先破一点,登上这新城门上,岂不危险。”
“可是我们有弓箭手。”朱文正说道。
薛显说道:“元帅!”见朱文正望着自己,薛显说道,“弓箭手可御敌,但是碰上吕公车却是毫无用武之地啊!而且我观察敌军,更是备了钩梯和攻城车,如果是前几日倒还可以应付,只是如今火油已经不多,而后也不知道援军何日到达,岂能草草用了!”
朱文正细细想来,确实如此,而且大战初始的火油策略如今汉军早已做了应对之策,效果也不明显,薛显所言却是正理。此时朱文正忽然想到刚刚徐昊天所言,眼睛一亮说道:“骑兵!”
“什么?”众将面面相觑不解问道。
“是骑兵!徐兄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朱文正大喜道。
薛显闻言问道:“元帅的意思是。。。。。。”
“既然我们的火器作用微小,对方又筹谋得当,我们目标不多只有一点,打退来犯之地即可,换言之,只需将这新城门下的汉军斩杀即可,我们都想到了火器,却难道忘了我们吴军的骑兵向来来去如风。大可以开城门杀伐一阵!”
“元帅不可!”薛显说道。“如果我们打开新城门,一旦有变,那刘进昭长驱直入,洪都岂不危险?”
“那我们便杀了他,危险岂不是烟消云散!”徐昊天道。
“杀了刘进昭,谈何容易?”薛显说道。
“薛将军此言何意?”徐昊天问道。
“那刘进昭品行一般,可是马上功夫却是不弱,当下各位将军镇守四方城门,实在无人可派!而且,若果出城迎敌,实在危险重重。”薛显说道。
“那不知薛将军遇着笑面虎,胜负如何?”徐浩天道。
“笑面虎岂会是薛将军敌手,手下能走上三个回合已是不错!”马如飞说道,薛显闻言道:“马将军过誉了,三招不敢说,但是杀了这厮却也是信手拈来!”薛显说完,一愣:“难道。。。。。。”
“正是!”
“可这新城门又要何人镇守?”
“这。。。。。。。”朱文正却也是稍稍犯难,一是薛显出城九死一生,二是城上守将下城杀敌,城头之上没了主心骨岂不坏事,如要换人,也必是众将士心服口服之人,如今朱文正观看四周却是无可派之将。
“不知昊天可否?”
“这。。。。。。”薛显迟疑了。
朱文正闻言却是一喜,“徐兄弟所言当真?”
“守城重任,匹夫有责。如果众位将军信得过在下,在下愿意替的薛将军守上一阵。”战场形势万变,按道理毛遂自荐,在战场上倒是可以,但是徐昊天却是举荐薛显下城迎敌,自己年纪轻轻,却要领守城之位,若是平时看来,必然引起大家不忿,但是这些日子以来,多亏这位忘忧阁主,守城效果甚好,况且就当下看来,骑兵扰袭,确实是上上之策,而薛显又无疑是最适合之人。众人还自迟疑,只见薛显抱拳一礼,说道:“徐阁主大义,薛显佩服,徐阁主智谋武艺,三军将士无不信服,既是如此,这守门重任便辛苦阁主了!”
咚咚咚的鼓声震耳欲聋,通过千里眼,那汉军早驾车御马,操刀而来,正在此时军士来报,已经清点完毕,西城门上共计骑兵一百,朱文正闻言说道:“五军都督府尚有骑兵三百,另外从其他三门各调一百过来!”
“慢!”却是徐徐昊天和薛显不约而同叫道。
朱文正回头,见说话之人正是徐昊天,忙问道:“徐兄弟可是有话要说?”
“元帅!此番骑兵只需惊扰,重在斩敌军之首刘进昭,守城时日未知,我们须得宝存势力,另外从其他城门调兵,鞭长莫及怕已失去先机,依我之见,不如由我乌衣巷出数十人马协同薛将军杀出血路,杀了那刘进昭,事成之后,即刻回城!”
薛显闻言说道:“末将也是此意!”
“好,既然两位都赞同!我们便按计行事!”
城下不一会儿便涌来密密麻麻的汉军,许多的吕公车和登城梯竖了起来,守军奋起抵抗,将那混杂着砖石土料的重物扔下去,是不是的更是挥洒些白色粉末状,却是一些诸如石灰一类的物事。城下不时响起一阵阵哀嚎惨叫。
战事慢慢变的惨烈,双方没有使用火炮,这一场竟然是刀枪剑戟的真实碰撞,硬碰硬,守军压力初始还好,两三天后,慢慢的也变得严峻起来,不时的还有些汉军攀上了城墙,只不过还未开杀,便被己方刺一个血肉模糊。
“笑面虎”刘进昭不时将战况汇报给中军陈友谅的面前,陈友谅的脸色渐渐变得有了笑意,似乎对他而言,拿下洪都城已是定居。刘进昭将全军推进,与那新城门只是咫尺,在他眼里,洪都城破城在望,自己经此一战必然是荣华富贵指日可待,他更知道,经过连续几日的强攻,守军必然成了强弩之末,今日的战果必然斐然,初始的小心翼翼,经过陈友谅的升华赞赏,和许以重利,现在已经变成了嚣张,想要毕其功于一役,汉军将士需要的是士气,这也让他变得自大了起来,在他看来,数十万大军围困洪都,这守军是无论如何不会打开城门的,他笑了,听着两边将领的恭维,他笑了,可是笑着笑着,他呆住了,新城门的城门大开,一支骑兵竟然冲了出来,为首的将军不是旁人,正是昔日同僚薛显。
那薛显身披重甲,挥舞长枪,身后是几十个江湖打扮的大汉夹杂在骑兵之中,数一数竟然也有数百人手,那骑兵兵分两路,一路见了吕公车迎上去,朝着里边便是一阵狂射,另外一路骑兵跟随薛显一边斩杀着来挡的士兵,一边向前推进着,竟然是冲着将旗而来,刘进昭大呼:“来人给我射死他们,斩杀薛显者,赏!”
两边骑兵顿时涌出数十弓箭手,朝着来犯之敌一通乱射,竟然也射倒十数人,而那边近百的骑兵也出了己方阵地,朝着薛显方向冲了过去,还未到马前,只听惨叫声不断,竟然连人带马哗啦啦倒下去许多人,却是对方骑兵中的江湖好手用连环弩射下马来,刘进昭又一挥手,再次涌出五十骑兵冲了过去,但是薛显所率皆是旗下精锐,岂是刘进昭这边乌合之众可以比较,只是一回合,死死伤伤,剩下的生还者,或者被后续骑兵砍杀,或者对于薛显的前锋穷追不舍,眼看薛显越来越近,刘进昭大惊,连忙从随从手中夺过铁弓,刷刷刷便是三箭,薛显听声便知道不妙,低头躲过,但是身后的人却是遭了秧,两个骑兵和一个江湖好手,中箭倒下马来,其中一个直透胸膛失了气息,薛显见此,更知时间紧迫,长枪在马屁股上不断拍打,那马也越来越快,须臾之间前进百米,刘进昭大惊,唤来左右,连忙又射出数箭,薛显虽未受伤,但是那马却是失了前蹄,跌倒在地,再看那马儿,数支羽箭没胸而入,嘶鸣一声,跌倒在地,薛显顺势倒地一滚,向前冲来,而身后人竟也伤亡过半。刘进昭大骂一声,拍马上前,叫道:“薛老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来闯,好好,既然你找死,今天我便斩杀了你。冲!”两边副将闻言拍马跟上。
失了坐骑,薛显速度大减,本来还担心这笑面虎逃遁,但是见到刘进昭不退反进,心中甚是惊喜,一轮长枪,冲杀上来,只是四枪便刺死四名汉军将官,刘进昭见了甚是生气,呼喊着杀了上来。。。。。。
抱山虎本来还待与薛显并肩而上,岂料行至半途,坐骑中箭,这边跌下了马,眼见随从薛显众人越来越少,心中甚是焦急,见汉军又派骑兵,杀得一人,夺了战马,拍马便冲了上去。
薛显虽然没有坐骑,赖在武艺超群,与刘进昭四五人初时倒也打得不分上下,虽然周边汉军势众,但见战团众人有着汉军将领,一时之间只是兵围,那箭矢却是不可再发,这一点薛显自然知晓,只是双拳终究难敌四手,渐渐的便落于下风,正自苦恼,忽然瞥见路大山拍马便至,心中甚为惊喜,可看在刘进昭眼里,却是大惊,一边打斗,一边大呼:“李c王两位将军,替我拦住这人!”
那边两位将军脱出战团,立刻去拦那抱山虎,顿时三人化为一股,倒也打得难解难分,薛显这边少了二人,压力顿减,寻一个空隙,往那笑面虎刘进昭的坐骑当胸刺去,那马儿吃痛前蹄腾起,顿时将那刘进昭摔下马来,刘进昭一个飞身站定,手中大刀便要去砍薛显,而那边一位小将也将那长矛递了过来,薛显一个鹞子翻身,在那兵刃的间隙处躲了过去,长枪向着上方一探,那小将不知是计,挥矛来拦,薛显翻身,躲过刘进昭大刀的刀锋,带动长枪一个弧度,那长枪却来到小将背后,狠狠地拍了下去,小将军这一下直接被拍飞了出去,口中吃吃的吐出几口鲜血,倒地不起。刘进昭收回大刀,一个翻江倒海,便又朝着薛显当头砍去,薛显就地一滚,站起身来。刘进昭见没有砍刀薛显,往前一步递出大刀,薛显嘴角泛起一阵笑意,长枪一接一带,那刀锋竟然朝着另外一个小将的坐骑而去,那小将坐骑当胸立时多出一道血纹,鲜血直流,小将跌落下马,仓促间起身来战,刚一起身边听噗的一声,背后一疼,当胸便多出一个血窟窿。刘进昭见状大呼:“气煞我也!”
却闻背后一声粗狂的声音:“大哥莫急,兄弟助你!”
刘进昭闻言一看,大为喜悦,来人正是结义兄弟“长脸怪”赵祥,看那脸却是比之常人要长,两缕细细的胡须便如山羊一般,背上背一口朴刀,来到面前,赵祥下的马来,与刘进昭站于一处,
“兄弟来得正是时候!快快与我斩杀这人!”
“来的正好!两大叛徒今日都别想跑!”薛显笑道,继而挥动长枪便与二人杀将开来。一时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得了赵祥臂助,刘进昭如虎添翼,须知这二兄弟本是师出同门,后来天下大乱,投军从戎,便索性结了金兰,二人所习武艺虽不相同但是胜在互补,平素喜欢风花雪月,那天香阁也不曾少去,西吴军兵不血刃拿下龙兴城,这二兄弟便成为西吴军的守城将军,受不得陈友谅高利的诱惑,叛走洪都城,为人所不齿。此刻二人双剑合璧,倒也与薛显斗个不分伯仲,隐隐据了上风。薛显一边打斗,一边暗叹,这二人单个武艺泛泛,不成想合作一处,竟然如此难缠,须得想个法儿破了对方,在杀了刘进昭,即使身死此处,也无憾了。
有了这些想法,薛显顿时将枪法舞的淋漓尽致,招招致命,倒也逼得刘进昭步步后退,寻一个机会,正要刺破刘进昭胸膛,却闻破空之声大做,一柄飞刀疾驰而来,荡开了自己的长枪,长枪失了准头,向着刘进昭的头部刺去,刘进昭一个矮身,那枪不偏不倚挑上了头盔,头盔不堪重力,脱了刘进昭头部向着天空飞去,吓得刘进昭大惊失色,而另一柄飞刀向自己飞射而来,直取面门,再一看发射之人却是那长脸怪赵祥。
“糟糕!”薛显不禁暗道,一个翻身躲开飞刀,但那刘进昭之围也就没有了,薛显没想到这赵祥手上竟然有这样的功夫。但是如今心意打定,怎会放弃这大好机会,脚步轻点再次向刘进昭攻取,刘进昭死里逃生更是心中大怒,大喝一声迎了上去。几个回合之后,眼见薛显枪尖疾点,朝着自己胸膛刺来,赵祥退回薛显身侧,正是夺取薛显性命的好时机,当下也不躲避,便要硬生生接他一枪,这二人心思,薛显哪能不知,只是现在自己的首要任务是取了这刘进昭的人头,那还顾得自己的性命,手上力道大增,朝着薛显当胸而来。
“噗噗!”两声
薛显的长枪刺进了笑面虎刘进昭的胸膛,但是自己也被一股大力震得飞了起来。薛显翻身而起,“路兄弟!”再看路大山早已神志不清,生死不明。
“大哥!”
原来竟是“抱山虎”路大山见此挡下了这几记飞刀。薛显见此长枪一挥,朝着赵祥劈了过去,刘进昭c赵祥二人,已去其一,大势所趋,又怎会是薛显敌手,几个回合便被薛显打倒在地。周边汉军见主将战死,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薛显一枪捅进刘进昭的尸体上,大叫一声,将那尸体杵在空中,叫道:“尔等主将已死,识相的快快退去,让那陈老三再派人来战!”汉军唯唯诺诺看着薛显神威,哪还有心思再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变得不知所措。
趁这当儿,薛显割下刘进昭首级,突然身后马蹄大作,却是数十骑兵赶过来,众人一边防御,一边看那路大山,才发现路大山面色铁青,早已死去,显然这赵祥的飞刀之上定是涂了见血封喉的毒,众人将昏迷的“长脸怪”赵祥和“抱山虎”路大山的尸体放于马上,正要离开,却听汉军后方,蹄声大作,“给我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寡人重重有赏!”却是那大汉皇帝陈友谅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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