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每个人都有故事

    这赤梅便是与天争而生,当南天天耳畔还在回荡着这句话,再定睛一看,蓝宁儿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这边的梅林中,南天并没有如何震惊,在先前见识过神思之后,他对星师的憧憬便更浓郁了几分,他走到这株赤梅下背靠在树上望着眼前那一片蜡梅陷入回忆。

    眼前这片蜡梅之所以这么矮小还有一层原因,那便是这片蜡梅是在前年才栽种的,他不知道其他梅花树是何时栽种,从他记忆时便有了吧,那年家里来了几个客人,住了三天后弟弟跟着他们走了。在南天的印象里,弟弟很壮实,也就是有点胖,但是有点笨,但他现在仔细想来那时弟弟只是不愿多动脑子应该是觉得累,他和弟弟打架好像没赢过,但是她虽然打不过那个胖小子却也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整天跟在屁股后面叫哥哥。比如说溪边那棵树他可以很轻松地爬上去在上面睡觉看水里的红尾鱼,但是弟弟却不行,还掉进过溪水里几次;还有院子里的花草那些能踩那些能吃那些能用来捉麻雀,弟弟永远记不住;还有就是弟弟很容易迷路,经常会在竹林c梅林或者兰花菊花的草丛中哭着喊哥哥。弟弟走的前一天晚上这片梅林的蜡梅全都断了,第二天父亲告诉他家里的柴不够了,砍些烧火做饭,然后种了第二批的蜡梅。那些蜡梅很耐烧,火势很旺现在柴房里还有好多。他默默地回忆着这些事是在想着如果弟弟是现在的自己会怎办,就像小时候一样,虽然大多时候都是他在想主意,但不得不说弟弟的方法有时候也很管用。想着想着他嘴角露出了微笑,如果是弟弟大概不会为这些事操心,他会想着说不定明天就会路上捡到一颗灵丹妙药或者里遇到一个老神仙念一个咒语这些问题便解决了。他忽然感觉有些累,太阳照在身上暖暖的有些舒服,他便躺在树上睡着了。

    蓝宁儿此时在一棵梅花树下,这颗梅花树上开着近白色c粉红色以及白底红条纹火c白底红斑点以及白底条纹和斑点交叉的花,名为五色梅。从父母安葬的第八天开始,她便开始与人争,说的明白些她在与当今的月皇争,她不能容忍父母在神都里在月皇的卧榻旁就这样名莫名其妙的死了,作为月耀帝国忠诚的臣子,她认为这是一场赤裸裸的谋杀,她要月皇给她一个交代。在神将府里有很多这种梅花树,是母亲最喜爱的梅花树,世人皆以为这种梅花以花瓣种类繁多为观赏所用,但神将府里的五色梅却不仅仅是观赏所用,五色梅栽种不易,花的颜色虽多但却不如何娇艳,所以很少有人栽种。神将府的每一棵五色梅都是一道符,从幼苗开始便随着五色梅的生长不断吸收三光之气从而威力不断提升的符,是月耀帝国的(hua)圣人所赐,但是在那边夜里符却失灵了,蓝宁儿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些年一直在查,她当然怀疑是那场雨,甚至怀疑就是当今月皇,因为这个秘密很少有人知道。她争的结果就是月皇继那场淹没八百里两岸的水灾后下了第二道罪己诏,她当然不满意这样的结果,于是月皇决意收他为义女封她为太平公主但被她拒绝,谈判的结果便是月皇要为她提供查清案情的一切便利。

    根据后来她查证的结果那场雨对院子里五色梅上的符起不到作用,而月皇要杀她的父母在神都里离奇死去代价是在太大了些,她只能怀疑是它杀,所以她只能去研究院子里的那些梅花树,像导管和筛管这种肉眼看不到却又有些生僻的理论和知识便是由这种便利所掌握的,因为书上署名的作者是山主,所以她确信不疑。蓝宁儿站在五色梅下,梳理着心中的知识和线索,梅林里一阵冷风吹过,蓝宁儿咳了起来,她从衣袖里拿出一个手帕轻掩着朱唇,手帕被很快染红。蓝宁儿收回手帕,她的脸在阳光下如天山顶上营养不足的雪莲花苍白如纸。这次来到这里她便是与天争,因为天要收回她的命,她不许。

    蓝雨此时已经采摘万竹笋再次来到竹桥边,望着静静流淌的溪水,他的脑海里却是惊天的浪涛瞬间淹没了村庄,屋毁楼塌摧枯拉朽,水中一个巨大无比丑陋不堪的四脚怪物不断地吞吃着村里的老人和孩子,他们连惨叫声都无法发出只有四溅的血在浪涛里挣扎哀嚎。这些年他一直很怕水,哪怕是喝水都有些恐惧,所以他喝水都用水壶,即便这样每次喝水当水顺着喉咙流进肚子里他都觉得仿佛在饮血,他闭起眼睛跨过竹桥向竹屋里走去,身躯有些佝偻走路有些慌张神情有些恐惧。

    而在桃花树下本来兴致盎然论道的四人却被南天寞落的身影打乱了思绪于是各自散开去收拾心情。

    雨蝶坐在桃花树上,葱白的脚尖点着溪水,蓝色的裙角随着溪水流淌,如同飘在水面的一朵兰花,与溪水里的荷花交映生辉,涂抹着着属于自己的色彩,描绘着自己的画卷,她沉浸在画中却不知属于她的画才刚刚开始。

    寒宿来到东边的竹亭里,躺在竹凳上好像在小憩。眼光洒在他的脸上,白色的衣领把他紧张的脸衬得煞白,汗水顺着他煞白的脸流进衣领,他的身体一阵颤抖,仿佛在做着噩梦。他的名字叫寒宿,据父亲讲他在寒潭里睡了一宿竟然安然无恙所以给他取名叫寒宿,他却没有这样一段记忆,但他却经常做一个噩梦,噩梦中的画面有些模糊,他醒来便会忘记,但是他知道在梦中他很痛苦,就像现在一样。

    闪灵儿和奚行在溪边的花圃和假山旁,因为雷族和电族星法相辅相成的缘故,他们两族世代交好,亲如一家,就连各自族地也距离很近。寒宿是风族大祭司的儿子,大祭司在荒人中的地位特殊,因为据传大祭司有与神沟通的能力,能预知福祸吉凶和未来。与雨蝶和寒宿不同的是,奚行和闪灵儿是族中普通族人的孩子,所以他们的名字并没有太多的故事和含义,起得也比较随意,比如奚行的名字纯粹是因为他们的父母在溪水边坠入爱河而来,他的父亲叫奚宝,他还曾经抗议过为什么不干脆叫溪水更简单些,当然是被臭骂了一顿作罢。闪灵儿的名字是因为在出生时族里大祭祀为她祈福却发现她修行天赋极佳至少能到第四境御灵,所以就起名叫闪灵儿,她的父亲叫闪阳。雷族和电族因为修行环境更加艰苦,所以体格健壮。此时闪灵儿在花圃间蹦蹦跳跳地赏花,她抬脚起步间一跃几丈远,矫捷的像房顶上的野猫。而奚行在假山旁,甩开衣袖,露着结实的臂膀紧抱着假山,想把假山抱起来练练手。

    轩辕月此时在西边溪水的上游洗衣服,看着那试图把假山抱起来却始终无法得逞的奚行,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她的微笑倒影在溪水里看上去看很美,如溪水里河面上开的最娇艳的那朵荷花。在昨晚上的谈话中,她在刻意回避着一个名字或者地方叫桃山,在她心里桃山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睡觉,大家晚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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