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故事
再多的问题，我都不敢问出口，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我瘫坐在床上发呆。
我怎么像个笨蛋一样！不是下定决心要尝试远离，为何还会这样难受呢？
吃过晚饭，谭蔚就出去了，只是简单地对我说一句，可能不会回来了，让我不用等他。
我低着头应声好，真的害怕眼泪会掉出来。
为什么可以关心别人，就不可以关心下我呢？从来没有问过我家的任何情况，就连结婚，我家没有来任何一个人，不觉得奇怪吗？
没等到他回来，我和公公婆婆说了一声，连夜去了机场，即便飞机起飞的时间是第二天上午十点。
在机场度过一夜，手机没有响起，候机厅来来去去的人，没有熟悉想见的身影，电视剧常见的情况直到我踏上飞机的那一刻，都没有发生。
大概这两年的相处，我所有心意，从来没准确地传达他那里吧。
契约，就不该想着要去打破那一层关系，让原本易碎的关系支离破碎，心里的痴念在上涌，像要吞没掉我。
下了飞机，便直接打车回家，马不停蹄，见到刘慧时，我吃了一惊。
她神色不太好，只是两天没见，却似有几年未见的沧桑。
“怎么回事？”放下行礼，我拉着刘慧问，“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憔悴。”
“许柔，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刘慧的声音沙哑，也是第一次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用我的名字正式称呼我。
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紧张，似乎有一个巨大且无法想象的事情发生了。
她要讲的故事竟是从颜歆姐姐开始的。
颜歆打开门的那一刹那，目光定格在挥舞着手臂的男人身上，暗淡的光亮透过她身后的大门淡淡铺入家里，足够她看清楚这个男人在干什么。
他的身下趴着一个女人，头发蓬乱，鼻青脸肿，泪眼哀嚎。
书包从手里滑落，掉在地上，嘭的一声，惊起一层灰雾。
“爸爸，你在干什么？”颜歆才十二岁，从未有过这种经历的她，颤抖的声音问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只是缓缓地放下拳头，从女人的身上离开，道，“没有什么，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先回房间里做作业。”
“爸爸。”颜歆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句。
“搞什么事，赶紧回房间做作业。”男人很不耐烦，摸起打火机点了一只烟。
颜歆小声道，“我能扶妈妈先起来吗？”
男人没有马上接话，吸了口烟，顿时一阵烟雾萦绕，呛得颜歆一阵咳嗽，男人这才发了话，“你妈摔了一跤，一会我给她擦药，你先回房间。”
这么拙劣的谎话，颜歆一听就不相信。
她看向妈妈，妈妈只是哭，也不说话，颜歆走过去扶她时，甚至感受到了微弱的拒意。
“妈妈，能起来吗？”颜歆照顾着女人的面子，不去把话面扯白。
她还小，但不是什么都不懂。
女人避开她的目光，移向别处，小声说，“歆歆回房间去写做业吧，妈妈没事，妈妈是医生，一会自己给自己上药就可以了，乖，听话。”
颜歆的目光从妈妈身上慢慢地移向爸爸，爸爸吞吐着烟云，目光沉重得不像没事情的样子，她还小，不清楚是什么事情导致爸爸动手打了妈妈，可做为孩子，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去保护妈妈。
“爸爸，我饿了，你做饭最好吃了，我来给妈妈擦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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