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八）弹棉花
刘华走到屋外又转回来了“对了差点忘了我打听好了乡里就有弹棉花的作坊，是公家的，得找会计开条子才能去弹。”
“行啊，我去找会计开条子，你去叫林子咱们借两辆车一次性的都拉过去弹了。”
两人分头行动，留虎子在家看家。会计很痛快的留给程蕴开了条子，盖上村里的公章“丫头，把棉籽给我留三亩地的，我孙子大了。要给他攒棉花了。”
“行，给您留四斤就足够了，我下种是一亩地一斤。”
“叔也不占你便宜，四斤棉籽我用四斤红小豆，四斤饭豆。还有四十斤的白薯跟你换。”会计知道行情，也不想占人家姑娘的便宜。
“行，多少都行。我知道叔家今天粮食没有卖，那就不客气了。”
“不用客气，小麦种给我两亩地的，这个我给钱太多粮食你们也吃不完。”
“行，到时再说就行了，我先回去了，就虎子自己在家呢。”
第二天刘华和林子一人赶着一辆牛车，满满的两大车都码的有一人高的蛇皮袋子得棉花去乡里。程蕴骑着自行车带着虎子在跟后面刘爱党和刘强两人坐在牛车上。
三个多小时才到了弹棉花的作坊，工作人员看着这两大车棉花都帮着卸车，过称，弹棉花是要花加工费的，一斤一分钱，一共是两千九百九十五斤，将将不到三千斤，这时候就显示出男人们干活的速度了，过完称四个大小伙子就帮着工作人员干活。弹棉花不是好活。空气中掺杂着棉絮，程蕴从空间掏出五个口罩递给林子他们，就带着虎子出去溜达了。根本就用不到自己，刘华说了好几遍让她出去了。
程蕴想着自己去看看中午能吃些什么饭，毕竟六个人也不好意思麻烦人家张师傅。乡里供销社程蕴买了一包针，十几绺白棉线和黑色的棉线，称了十五包也就是十五斤的点心，就桃酥，槽子糕，牛舌饼三种，一样五斤，回去得给林子他们带回去，不能总是白人工。
“同志，我们过来弹棉花，中午有没有地方吃饭呢？”
“那你就去乡政府食堂问问。应该交些钱可以给你们代做。”
“谢谢您啦。”程蕴拎着点心又回到了作坊，把点心放在牛车上就去了乡食堂。
程蕴来到乡政府的食堂，正好看到熟人“张师傅，我是村的知青，去年跟刘正中支书在您家吃的饭。您还记得我吗？”
“记得，姑娘怎么来乡里了？”
“张师傅我是过来弹棉花的，和我一起来的还有五个人，我们能不能在食堂搭伙吃顿中午饭啊？”
“行。就是没有好吃的。今天中午高粱米米饭，白菜炖豆腐。你们要是吃就一人一块钱就行了，这个小孩子就出五毛钱。”
“张师傅太感谢您啦，这是五块五毛钱，大概几点开饭？”
“你们十二点再过来吧。来早了人多。”
程蕴回到作坊看到十台弹棉花的机子都在运转，刘华他们四人负责搬运蛇皮袋子，还要收棉衣，收已经弹好的棉花，程蕴给虎子和自己也带上口罩，虎子负责撑口袋。程蕴把弹出来的棉籽用铁戳子装进袋子里。
他们忙的都忘记时间了。看到机子停了还挺纳闷的，怎么停了？
“到点了该吃饭了，你们要是出去吃饭留下一个人看着，丢了我们不负责。”
刘华留下，程蕴带着他们四个去食堂了，林子一边吃还一边的吐槽“老师，这饭跟你比做的实在是太难吃了，有尤其是菜就是清水煮的，估计都没有放油，比我妈还小气。”
“闭嘴吃吧，回去给你们蒸肉包子吃，你这样说该伤众了。一会儿大师傅不给你饭吃。”
程蕴他们吃完向张师傅借了两个盆子，一盆高粱米饭一盆菜给刘华端过去作坊。
休息了半个多小时又开始工作，现在已经装了三袋子棉籽了，突然有人拍程蕴的肩膀，程蕴跟着出去，到了外面可算是清净了，“同志您找我有事？”
“同志，我是供销社的主任，你们是哪个村的？这些棉花都卖个供销社吧。”
程蕴想了想决定了“主任您好，这棉花是自留地种的，我留下三百斤剩下的可以都卖给供销社。”
“行，我也不少给你，一斤一块七。你们还有自留地？”
程蕴知道现在正是给刘正中和刘爱华他们正名的时候“我是村的知青，我们村人少地多，都种不过来，支书和队长看着地荒着心疼就想着给大伙当自留地，哪怕就是种点才吃呢也比荒着强，都是自己自愿要自留地，我要了五亩地都种的棉花，一开始就是想着这里太冷了想做厚被，但没有想到能长得这么好。”
“五亩地就产了这么多的棉花？”
“嗯，我施了化肥，再说这棉籽是改良的品种。”
“行，我知道了，我就在供销社等你们了多晚都行。”
等到下午三点棉花都弹好了，一共剩下九袋的棉籽，好棉花是一千六百七十斤，弹力不好发黄的棉花有三百六十斤。
程蕴付了钱三十，几人装好车就去了供销社，主任看到他们过来真的挺高兴的，今年棉花根本就没有收上来，可是市里面有催的紧，幸好今天有人告诉自己有弹棉花的，没想到还就是真的成了。
程蕴留了三百斤的好棉花，剩下的都卖了，品质差的棉花是一块五，程蕴也没有讲价最后一算账总共是两千八百九十九块钱。程蕴在算账时他们几个都躲开了，这样程蕴很满意，对他们的态度满意。
晚上回到村里都快七点了，天已经大黑了，程蕴煮了一大锅的挂面汤，沃的鸡蛋。几人吃饱了各自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刘正中过来“丫头，你的棉花都卖了？”
“是啊，都卖个供销社了，还有就是大爷我跟他们透露了自留地的事，你和队长想好说辞，估计不会受到批评，没准还能表扬奖励你们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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