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无中生有的仇怨
“这其中有一些地方我们需要处理干净，那就是将卢尔阁下的学徒历练定为城主府，其中所使用的门路要放弃了，这事我去办吧。”狄扎尔这句是说给另几人听的。
“你们打算怎么解释迪加德在我被开革那天出现在魔法师工会驻地？”夏离娄好奇的问道，迪加德或许是暗中宣誓效忠艾尔，但其与艾尔发小的关系，估计没几个人不认为他属于艾尔派的。
既然狄扎尔说要处理干净手尾，那迪加德这么明显的破绽又该如何处置，有心人只要稍加调查，就会认为夏离娄被开革与迪加德有关，那又怎么赖到别人身上。
对此疑问狄扎尔并不以为意，“迪加德不同，他的身份属于城主府，魔法师工会内要清查渎职者，还管不到迪加德头上。相反若是迪加德故意表露对谁有关系，还能将调查对象引向特定的几个人。”
夏离娄看看迪加德，再看看狄扎尔，暗想若是传言是真的，迪加德真有可能听狄扎尔的话信口开河去拉人下水。
见其他人再没什么问题，艾尔继续请教道：“若是帕尔不返回普里法策，又该如何？”
“帕尔阁下不返回普里法策的话，我们需要想办法，针对他在王城区域的活动进行反制。具体的做法还要看帕尔阁下的处置方式来应对。不过有几条是可以预见的，首先就是帕尔阁下会污蔑卢尔阁下…”
听到这夏离娄不明所以，问道：“污蔑我？在学术领域，有污蔑的余地么？”
“不不不！卢尔阁下，帕尔阁下还不会这么蠢。”狄扎尔笑道。
“那是污蔑我的个人私德或者情感问题？…”
“若是我就不会这么做，别说您的私德和情感没有问题，即使有问题，也不会对您的学术地位有影响！”狄扎尔再次否认。
夏离娄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好污蔑的了，皱眉紧思。
狄扎尔适时的道出了自己的推测：“帕尔阁下会污蔑您与他的关系，比如说，让人认为你们之间有某种仇怨，并将这种印象在一定范围内固化…”
“他这不是将自己置于更不利的形势之中么？”
“一般来说确实是的，若是处置不当，就是自食其果而已。不过这样做有一点好处，就是将事件的矛头引到他自己身上，而减少魔法师工会内某些人所受的压力。并且在需要对渎职者进行处理时，部分权力者在做出处置决定的时候，难免会考虑这种私怨而减少打击面…”
这就是大佬挡刀天塌了高个子先顶着的意思，若帕尔真这样做，夏离娄就不禁有点佩服了。
“…此外呢，卢尔阁下，您现在的身份可是受雇于艾尔大人，或许帕尔阁下现在还没查到，但单凭推测他也会这么认为，即使事实上您与艾尔大人没有任何关系，他也会让您与艾尔大人有关系…”
原来还可以这样，夏离娄这是受教了，并且举一反三的可以想象大概的剧情，那就是自己与帕尔之间有仇怨，在雇主的挑唆帮助之下，自己做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也就是将整个事情定性为这是艾尔团伙从中撩拨，夏离娄自导自演的闹剧，夏离娄学者的形象完全可以贴上这种偏激的属性！由此来减轻将夏离娄开革的相关者的罪责，因为这是夏离娄自找的。
“可是我从来没见过帕尔吧？”夏离娄觉得自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没见过面就不能有仇怨吗？”狄扎尔反问。
对此夏离娄无言以对，仔细一想，从未见面却怨气冲天的例子比比皆是，不过他还是问道：“那他能污蔑我和他有什么仇怨？”
“恩……”狄扎尔沉吟了一下，“首先从山道上的事故那天开始，其实你们就已经有了联系，对您接二连三的怀疑和调查，完全可以让您心生不满，作为一个新晋的魔法学徒，您无法独自予以报复，只好找一个靠山来帮助发泄自己的怒火……”
好吧这种桥段虽然难以置信，但若是认为夏离娄是一个偏激的人，这种情况还是合理自洽的。
“…其实吧，卢尔阁下，你们的仇怨可以有更简单有力的缘由，只要说你们是情敌就好了…”狄扎尔接了一句。
“情敌？！”夏离娄莫名其妙，再一细想，反应过来，有点不敢肯定的问：“是不是帕尔即将联姻的对象，就是碧尤娜？”
对方点头确认。
这还真是狗血啊，怪不得前几天这些人问自己是否在追求碧尤娜，怪不得说莱克皮格是支持帕尔的人中有影响力的，也怪不得此前碧尤娜说自家就住在内城区，看来这是一个颇有影响力的魔法血统贵族家族。只是很奇怪的，无论是碧尤娜还是莱克皮格，都只是知道名字而不知道姓氏。
“等等！说我在追求碧尤娜，这不是莱克皮格大魔导士的话吗？帕尔才苏醒没多久，就能知道这种花边新闻？”夏离娄郁闷的问。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狄扎尔撇嘴道，“花边新闻才是传得飞快，别说帕尔阁下昏迷的事情值得怀疑，就算真的是才苏醒，也不妨碍他迅速得到这种情报。再说了，碧尤娜大魔法士在普里法策城本就有很多追求者，多您一个也不奇怪，凭空生造并利用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方便得很。”
夏离娄很不爽啊，对他来说真要被污蔑成这样的话，那真会让他对帕尔产生仇怨了。
“我们应该怎么办？”还是艾尔保持对聚会主题的掌控。
“简单啊，卢尔阁下可以给科勒尔学者去一封信，如实讲明自己被开革的情况，再表达一下自己想要获得帮助的愿望，让科勒尔阁下到王城与卢尔阁下会面，那几乎可以肯定帕尔阁下所有的动作都会失去意义。有另一个施法者组织的关注，魔法师工会不得不考虑一名有影响力的学者被挖走所造成的恶劣影响…”
“你是说我还要去王城？”夏离娄问道。
狄扎尔理所当然的道：“当然，您不去王城，科勒尔学者可没有理由专门跑到王城来，这种打嘴仗的事情在哪里做不是一样。再说了，您不在王城，怎么能及时得知帕尔阁下如何污蔑您并作出应对？”
夏离娄考虑一阵，原本就有计划去王城，这也算是适逢其会，不过要专门为这事跑一趟，那还真让他感到不舒服，于是道：“我不愿意以这个名义专程前往王城。而且让我自行在王城与帕尔博弈，这对我毫无意义。”
“请别误会，自然不会让您自己前往王城，我也会跟着去的，当然明面上我们不是为了同一个目的，而我也会隐藏自己的行迹。”狄扎尔郑重道。
“您也要去？”艾尔奇怪的道。
狄扎尔略一欠身，道：“是的。卢尔阁下还不熟悉我们在王城的人手，需要有人做好后勤，迪加德和安德沃都有明面的身份，无法隐藏行迹，只有我最合适，而且我也需要即时应对帕尔阁下的手段。”
一旁的安德沃接话道：“我来安排行程吧。”
狄扎尔点点头，“等得到确切消息，帕尔阁下是否滞留于王城，就尽快安排吧。”
“既然如此，不如顺便为我安排一些事情如何？”夏离娄趁机提要求。
安德沃颔首聆听，“您有什么需求？”
“我想去王城遗址看看，主要是新近发掘的墓葬，另外希望能够拜访对王城遗址和王城历史比较熟悉的学者。”既然不得不去，那就趁此多做点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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