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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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订阅率50%, 防盗时间24小时 即便是冬日, 校园主干道上依旧有不少穿着校服的学生, 里面穿着臃肿厚实的衣服,外面套着一件衣服。
这样肥大到能将羽绒服穿在里面的衣服,大概也算是中国校园的特色。
肖寒将手上的烟按灭, 扔进路旁的垃圾桶, 吐槽道:“这种校服当初我们祸害我们就算了,这会儿还继续祸害咱们下一代。”
跟在他身边的警察嘿嘿一笑, 说道:“肖队, 看来你上学那会儿也有故事啊。”
肖寒瞪了他一眼,“别废话了,咱们先去老师办公室吧。”
小警察在他转身之后, 忍不住呲牙,还不是他先提起来的。
实验室楼虽然和教学楼有天桥连着,不过除了上课之外, 大家都不爱往这边跑。所以有些学霸嫌教室太闹腾,都会到这边来背单词或者看书。
三楼化学实验室的走廊前,穿着校服的高瘦男生,趴在栏杆上。
他手指上正转动着一张卡片,看起来是一张身份证。
对面是学校的观景湖, 原本夏日里茂盛的花草树木, 此时稀稀落落, 处处透着冬日里的萧条。夏天里这个湖边小树林里时常有情侣躲在里面约会, 学生会甚至还组织过突袭检查。
这会儿是冬天,依旧还能看见一两对男女躲在里面。
“宋沉,你在这儿,找你半天了。”
身后一个男声传来,靠在栏杆上的男生,手掌动作一顿,手指尖的卡片差点从栏杆上掉下去。
宋沉转头,看向身后的人,是班里的学委。
学委拍了下他的肩膀,低声说:“王老师到处找你呢,让你赶紧去他办公室一趟。”
王老师是他们的班主任。
宋沉把手中的卡片拿好,低头塞进自己的校服裤子口袋。
没一会,高瘦的男孩出现在老师办公室内,此时办公室里除了王老师还有就是政教处主任,以及他没见过的两个男人。
王老师见他来了,招手:“宋沉,你过来。”
肖寒一转头,就见一个极有少年俊气的男孩站在门口,他神色淡然,身上有着一股高中生极少见的沉着。
他心下暗暗点头,这种男生确实够受女孩欢迎的。
只不过欢迎到,宁愿背上杀人罪名,是不是有点儿太离谱了?
王老师一脸担忧地看着宋沉,又对肖寒说:“这孩子是我们班,不,应该是我们学校里最让人省心的孩子,次次成绩稳定在前三。”
显然,在老师心目中,只要是成绩好的孩子,那就一定是让人省心的。
肖寒笑笑:“我们只是来了解情况而已,老师你不必担心。”
肖寒朝对面一张空椅子抬了抬下巴,笑着说:“宋同学,你先坐,不要紧张,我们只是来了解情况的。”
谁知宋沉安静地坐下,脸上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
肖寒尴尬地扯扯嘴角。
随后他看似很无意地开始提问,关于陈锦路的事情,其实今天已经在学校里传的沸沸扬扬,毕竟死者家属在网上大闹了一通之后,包养杜如丽的陈鸿源被人曝光,陈家的其他人也没逃过。
陈锦路在学校就不是个省事的主儿,认识她的人不少。
这年头学生各个都有手机,所以高三九班有个女生杀人的事情,简直在学生里爆炸开传出去了。
“你和陈锦路平时关系如何?”
宋沉:“不熟。”
肖寒凝视着他的表情,心底却是后悔,早知道应该把那位蔚小姐带过来,她在观察人的微表情方面可是个专家。
直到最后,肖寒装似无意地问:“陈锦路有没有什么东西,曾经交给你保管过?”
王老师在一旁急了,说道:“警察同志,陈锦路平时不怎么爱上学,她和宋沉真的不是很熟,只怕连话都没说过几句。你要是不信,可以叫咱们班上其他同学来问问。”
一旁的政教处主任也点头,“对啊,这个陈锦路在学校一向都是无事生非的人,几次被学校记过处分,宋沉可是我们学校里重点学生,怎么可能跟她有什么关系。”
两位老师,都争着帮忙说话。
而一直坐在椅子上的男孩,却突然抬起头,“有,她有东西交给我。”
……
警局的食堂,很少像今天这么热闹。
就连很少来吃饭的人,都特意拉着同事下来,只因今天出现在食堂的人。
蔚蓝坐在位置上,面前是刚才食堂阿姨特地给她打得饭菜,份量多,菜色不错。
她拿起筷子,看了眼对面男人盘子里,明晃晃的鸡腿,“这个食堂阿姨很喜欢你啊。”
何止是食堂阿姨喜欢他,只要稍微抬头看过去,但凡现在在食堂吃饭的,没有人不在偷瞄他们这桌,简直是万众瞩目。
男人不搭理她,更不抬头看她。
蔚蓝轻笑,刚才审讯室的时候,她说完那句话,面前的人反应不要太大,几乎是摔门而去。
她慢条斯理地开始吃饭,对面的人低头吃饭,吃得又快又多。
她突然伸脚,在桌下轻轻地踢了一下。
秦陆焯抬头。
蔚蓝无辜地看着他,“秦队长,你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
“别这么叫我。”
蔚蓝微挑眉,“秦、先、生。”
她一字一句,叫得刻意。
蔚蓝虽然不爱玩社交媒体,不过也曾在朋友圈偶尔见过,有人在称呼自己男朋友或老公时为某先生。当时刷到信息,不过一带而过。
此时秦先生三个字喊出来,感觉……
居然还很不错。
秦陆焯撂下筷子,直勾勾地盯着她,存心不让人好好吃饭是吧。
他皱眉:“好好说话。”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秦陆焯不耐烦,“随便。”反正不叫这个就行。
蔚蓝轻轻哦了一声,表情带着微得色,“那还是秦先生好了。”
秦陆焯看着她,这次他懒得再说话,低头拿起筷子,居然有种认命的感觉。
蔚蓝淡笑,又吃了两口之后,慢条斯理地开口问道:“你还没说,对这个案子什么看法呢?”
“你不是已经胸有成竹。”
秦陆焯没直接回答她,反而是意有所指。
蔚蓝偏头,“可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她的声音很轻软,并没有刻意压低,只是微上扬的语调,透着一股撒娇的媚。只怕这声音里的不同,连蔚蓝自己都没察觉到。
刚说完在,有个小警察小跑过来。
“秦队,蔚小姐,肖队长带人回来了,请你们过去。”
他们迅速吃完饭,赶回审讯室。
穿着校服的少年已经被带进了审讯室内,此时他一脸淡然地抬头,看着墙角上发着红光的摄像头,表情丝毫淡定地仿佛自己坐在的不是警察局。
肖寒边看边摇头,“这小子要是真犯罪,绝对是高智商犯人。”
跟着他一起去学校的小警察齐晓点头,跟进来的蔚蓝说:“蔚老师,你是没看见他之前的模样,比这还淡定呢。”
进去两个人开始追问他昨天晚上在哪里,谁知宋沉一直不说话。
直到审讯的警察略恐吓地说,“你不要以为你不开口,我们就拿你没办法。”
谁知,警察刚说完,宋沉身体微动,他一只手伸进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
不止是坐在他对面的两个警察,就连在旁边监察室的几人,都定睛看向他的手掌。
肖寒:“卧槽。”
他立即打开门,冲到隔壁。
半分钟后,蔚蓝他们看着他打开审讯室的门,冲到少年面前,将他手上的卡片,夺了过来。
几分钟后,监察室的人低头看着桌子上摆着的两张身份证。
照片上的少女,略有些严肃地看着镜头。
“居然他妈有两张身份证……”肖寒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没一会,被他派出去的齐晓又回来了,他低声说:“肖队,查清楚了,陈锦路一个月前确实补办过一次身份证。”
“而且我们也去宋沉说的那个小旅馆查过了,他们昨晚是十二点入住的,不过宋沉没带身份证,陈锦路给了老板三倍价钱,两人都没登记就住进去了。只不过宋沉凌晨两点离开,陈锦路是早上八点。”
所以这也就是陈锦路昨晚没有酒店入住登记,也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原因。
肖寒张张嘴,随后怒骂道:“这他妈都叫什么事儿。”
杜如丽被证实的死亡时间是昨晚一点到一点半。
折腾了大半天,居然是一出闹剧,这两高中生以为自己是在演电视剧呢,还替对方承认罪名。
肖寒气得不得了,嘟囔:“我非给她办一个给假口供的罪名。”
话虽这么说,但是肖寒最后也没这么做。
在证实了他们的不在场证明之后,肖寒还是让人给他们重新录了口供之后,准备把人放了。
陈锦路被放出来之后,看到宋沉,眼圈微红。
宋沉皱眉看着她,怒道:“你他妈是猪啊。”
肖寒微愣,直到蔚蓝看着他,低笑道:“肖队长,看来你在问话的时候,给他透露了太多东西。”
蔚蓝看着面前的少年,虽然她曾经数次在陈锦路的治疗过程中,听到这个名字。
可是第一次见到,他依旧叫她惊讶。
肖寒不懂,此时一旁的秦陆焯淡淡道:“他知道你在找陈锦路的身份证,他也是故意跟你回警局的。”
简而言之,一个少年耍了两个警察。
他或许只是想让警察带他回来,为了见面前的少女,确认她的平安。
肖寒目瞪口呆,然后赶紧挥手,喊道:“齐晓,赶紧通知他们家长来领人吧,现在孩子都什么品种。”
吓人。
没多久,宋沉的父母赶到,大概是学校的老师通知他们的。
当宋母看见儿子和陈锦路并肩站在一起,脸色登时冷了下来,上前就将宋沉拽了过来,当着所有人面斥责道:“宋沉,我跟你说过什么?”
“你是有品质的人,要跟有品质的人来往。有些不三不四的人,你怎么就不知道躲躲呢?我都听你们老师说了,这件事我必须要跟校长反应,还有半年你可就要高考了。你是重点生,怎么能叫这些人影响了。”
宋母的指桑骂槐,叫陈锦路面红耳赤。
蔚蓝看着平时张牙舞爪的纨绔少女,在喜欢人的母亲面前,竟是一言不发。
陈家的律师正在办理相关手续,并不在身边。
于是蔚蓝上前,直接拉着她的手,低声说:“我们也回去吧。”
谁知,她上前之后,宋母反而挡在面前,毫不客气地说:“这位小姐,想必你是她的家长,那么有些话我也当面直说了,这位陈同学在学校里的言行我也是有所耳闻的,现在倒是好,杀人案都扯上关系了。或许你们家确实是很有钱,但是不好意思,我们这样的家庭,不喜欢攀附富贵,也麻烦她以后少和我儿子来往。”
蔚蓝一言不发,身后的陈锦路,更是垂着头,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
此时,一直站在走廊另一边的秦陆焯,缓缓走了过来。
男人走过来,低头看着气势汹汹的妇人,直到他沉着声音问:“说完了吗?”
宋母看着面前气势凌人的男人,他面无表情地样子叫她有些惧怕,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秦陆焯伸手搭在蔚蓝的肩上,又淡淡扫了一眼宋母,“别人家的孩子,不麻烦你教训。”
说着,他揽着蔚蓝往前走。
见他们三人走过去,宋母心惊之后,又在身后忍不住嘀咕,“果真是一帮没素质的人,神经病。”
她这句话声音不小,就连走廊里站着的其他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蔚蓝站定,身侧的男人低头瞥了她一眼,也跟着站定。
至于陈锦路,此刻她就像一个破碎的娃娃,被蔚蓝牵着,蔚蓝停下,她也跟着停下。
蔚蓝确实是不太在意宋母的不客气。
作为一个心理医生,她甚至比这个更严重的都见识过。
只是有些人似乎天然就觉得,自己高尚地能凌驾其他所有人,却不知如果扒开表面那层皮,她比谁都不如。
蔚蓝缓缓转身,望着对面的宋母,“神经病?”
宋母没想到她会停下来,她木讷地看着蔚蓝,就看见对面这个好看地过分的姑娘,突然嘴角上扬,脸上绽放着说不出的笑意,使得她原本淡然清丽的五官,一下变得张扬。
蔚蓝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维持着一段表面风光很辛苦 吧?”
“明明自己的人生不如意,却把所有的期望和压力都转嫁给自己的孩子。我劝劝你,倒不如早点儿看医生,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孩子,而不是一味地逼迫他,把他逼上绝路。”
宋母忍不住抓紧手中的LV包,这是她仅剩的一只了。
她没想到蔚蓝看起来清冷的一个人,说起话来,就跟刀子一样,又硬又犀利。
她张张嘴,强撑着一口气说:“你这个人在胡说八道什么,你就是嫉妒我家宋沉,我儿子他好着呢。”
她刚说完,身后传来少年的声音。
那个在他母亲出现后,就再没开口的少年,终于出声。
宋沉转头对旁边的警察:“我要自首。”
“三个月之前,我曾经在学校里三楼推翻一个花盆,砸伤一个女同学,所以,我要自首。”
正脱了大衣递给保姆阿姨的蔚建勋一听,登时瞪着她:“没规矩。”
即便蔚然在公司是下属,不过在家里,她是皇帝女。因为她是长女,是家里的头一个孩子,所以父母待她如掌上明珠,所以蔚然见他这么说,不仅不怕,反而笑道:“我没规矩,还不就是您给惯坏的。”
父女两你说我笑,倒是其乐融融。
严枫一转头,就见蔚蓝也站了起来,只不过她没说话,就安静地站在那里。
她心底一叹,按理说,家里的小女儿最是宠惯不过,也爱跟父母撒娇亲热。
偏偏他们家的这位小女儿,性子淡,跟谁都不热络。
即便父母想要关心她,可是话不投机,真是半句都嫌多。
“蔚蓝。”蔚建勋在跟蔚然说完之后,自然也注意到,乖乖站在一旁的小女儿,蹙眉,开口问道:“你如今做事就是这么肆意妄为吗?行事之前,可有考虑过父母的脸面?”
蔚蓝自然不怕,她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周西泽劈腿,难道我还要忍着?”
一提到这个话题,蔚建勋额头微跳。
严枫知道他们两个的脾气,赶紧打圆场说:“算了,小蓝今天回来吃饭,不要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情。”
“对啊,赶紧吃饭吧,我和蔚蓝都饿坏了。”蔚然也跟着说。
蔚建勋倒也不是全生气蔚蓝,周家那个混小子,得了他的宝贝女儿,还他妈敢在外面找女人。周父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蔚建勋说话都是毫不客气。
只是蔚蓝擅自退婚,连跟父母都不说一声。
要不是周父打电话过来,他至今还蒙在鼓里。
等吃完饭,蔚蓝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蔚家四口人住着三楼独栋别墅,蔚蓝的房间自然又宽敞又明亮。她在书架上抽了一本书,坐在室内的沙发上看了起来,只不过半天都没翻页。
蔚然端着水果上来的时候,敲了敲门,推门进来。
等把水果盘子放在小茶几上,蔚然看着她,这才说:“还生爸爸的气?”
蔚蓝:“没有。”
神色淡然,真瞧不出情绪。
好在蔚然跟她当了二十几年的姐妹,蔚蓝情绪再淡,她还是能看出来。
蔚然说:“你别怪爸爸不站在你这边,本来你和周西泽的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结果现在突然来了这么一出,爸爸难免会不开心。况且之前周叔叔打电话过来,爸爸也把周西泽狠狠地骂了一顿。”
“能不提他吗?我现在和他已经没关系了。”
蔚蓝难得皱眉。
终于,蔚然呵笑了一声。她直勾勾地盯着蔚蓝,问道:“其实,你是故意的吧?”
蔚蓝看向她,“什么意思?”
蔚然终于叹了一口气,靠在沙发上,若有所思道:“你虽然性格淡,可是喜好我还能看得出来。你和周西泽在一起,客气多过亲热,两人看着就生分,我早就不觉得你们会结婚。至于你为什么一直没拒绝,我到现在算是看明白了。”
“你不仅不想跟周西泽结婚,你也不想让爸妈插手你的婚事吧。”
到底是姐妹,蔚然几乎说中了蔚蓝所有的心思。
她就是刻意的,故意在订婚后搞出这样的事情。这个圈子就这么大点儿,有些事情,一传便是所有人都知道。
在别人看来,周西泽固然有错,蔚蓝也不够大度。
蔚蓝没说话。
蔚然终于神色严肃,看着她:“蔚蓝,有些事情,不是想便可以去做的。”
“所以连结婚都不能找自己喜欢的人?”蔚蓝终于忍不住。
她并不是个叛逆的人,但是在这件事上,却异常执着。
即便她现在没有爱的人,也不想和不爱的人绑在一起,过一辈子。
蔚然忍不住说:“追求爱情可以,但是代价你能承受得起吗?你现在所享受的一切都是蔚家给你的,你的婚姻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
“就得都像你和傅之衡那样?”蔚蓝皱眉,黑润眼眸里带着不耐。
只是,在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她迅速地说:“抱歉。”
蔚然伸手撩了下自己的长发,却没因为她的脱口而出生气。她神色平静地看着妹妹,说道:“对,我和傅之衡是家族联姻,这没什么不好。因为我需要的不是他给我的爱情,而是安全感。上达物流几千亿的资产,我一个人守着,太累了。”
上达物流,作为国内物流界的龙头企业,这是蔚家的产业。
蔚建勋只有两个女儿,蔚蓝压根没考虑过从商,未来要担起责任的,就是蔚然。
蔚蓝笑了,她问:“姐,你还记得傅之衡长什么样吗?”
据她所知,傅之衡近半年在北京的时间屈指可数,蔚然又一直住在家中,夫妻两人别说婚姻生活,只怕连对方长相都忘得差不多了。
……
被自家妹妹戳穿,蔚然道:“我记着他样子干嘛,我只要他床上还管用就行。”
蔚蓝沉默。
终于,蔚蓝伸出白皙手掌轻撑着额头,低声说:“姐,如果你有需要,我有同学是男性科方面的专家。”
蔚然哑然。
她迅速反驳:“瞎想什么呢。”
谁知,蔚蓝难得体贴地说:“一般夫妻一方开始抱怨这件事,说明他们之间确实有问题。现代社会压力很大,都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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