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像影子追着光梦游(十七)

    亲亲看到这里是因为订阅比例不够哟, 可以补足订阅再看~他面前还站着一个若隐若现的金色身影面目有些模糊不清。只见那道身影连忙告罪道:“尊上息怒, 小仙未曾料到这乔裴竟是这般无耻, 鸠占鹊巢便罢还……”

    这是司命的一缕神魂。

    靳尧抬手示意司命闭嘴。

    司命立马闭嘴了。

    靳尧摩挲着手中的平安符, 眸光冷淡。

    他本也不指望自己以这个身份前来, 乔裴便能将小傻子拱手相让。

    但是他同意司命的办法本就不为此。

    …………

    翌日, 乔裴应诺带着朝辞出宫了。

    烨国的国都其实是原来上华州的主城乔裴当初打下上华州时并未伤及百姓, 因而这座主城保存完好连宫殿也直接被乔裴拿去当现成的用了。至于晋云州的主城, 则在上次城破时被烧杀掳掠, 毁得几乎不剩什么了。

    因为是国都即使刚刚经过战乱也不会显得过于冷情。乔裴和朝辞去了比较热闹的东市朝辞买了一堆稀奇古怪的小东西看到有卖蹴鞠球的小摊还去买了一个, 说是想带到宫里去玩。

    乔裴堂堂一个开国帝王, 就这样怀里抱着蹴鞠球手里拿着一堆小玩意走在朝辞旁边。

    “你啊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乔裴无奈地说。

    “像个小孩子有什么不好?”朝辞睁大一双微圆的桃花眼, 反问道。

    忽而他又想起了一件事:“对了还得去买苏记的梅菜烧饼特别好吃我想了好几天了!”

    “那为什么不叫人去帮你买?”乔裴问他。

    “叫人买来再带到宫里就算没凉也不好吃啦。少说废话跟小爷去买烧饼!”朝辞掉了个头对乔裴招了招手。

    乔裴跟上了他笑骂道:“你走得倒是快也不见我身上放着一大堆这些东西。”

    “咱俩一人一半嘛等下烧饼我来拿。”朝辞拍拍胸膛。

    “……亏你讲得出来。”乔裴无语。

    从苏记回来朝辞手上抱着几个大饼边走边啃。

    “还想去哪儿?”乔裴问他。

    “去看戏!听说最近来了个很厉害的戏班!”朝辞兴奋地说。

    “你要是这么喜欢为何不让我将那些戏班请宫里?这样你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乔裴问。

    “嗨呀你这个人真俗。”朝辞不屑。

    乔裴:“?”

    “戏班子肯定是要一群人看才有意思啊自己就一两个人的在下面看他们咿咿呀呀有什么意思?”

    “朝公子高见!”乔裴很给面子地捧了他一句。

    “可不论吃喝玩乐小爷当属第一!”少年骄傲地拍胸。

    “可把你能的。”

    “其实听戏真没什么意思所以得靠气氛烘托。你以后最好让民间多搞一些什么花魁大赛那才叫好看!”朝辞说。

    乔裴本来还跟朝辞斗嘴斗得挺乐呵听到这句话顿时黑下了脸。

    他勉强腾出一只手捏了捏少年白面儿似的脸颊说:“你想都不要想以后烨国的秦楼楚馆瓦肆勾栏通通取缔!”

    “怎么这样啊!”少年鼓起了脸。

    两人正好走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拐角处突然有个暗卫出现在了两人身旁。

    两人看似只是只是他们两个在街上瞎逛但其实暗处隐了不下百位暗卫。如若不然乔裴也不安心把朝辞带出来。

    乔裴看到暗卫便对朝辞说:“先等一下。”

    他说着就上前一步而暗卫也到他身前贴耳与他说话。

    朝辞正等着不料却突然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好像被拉入了一个奇怪的角落处。

    朝辞还没搞明白自己在哪儿一抬头就看见自己面前站着一个乌发雪衣的高大男人。

    他吓了一跳。

    而男人看着他神色似乎也很可怕。

    靳尧第一次知道何为嫉妒、何为钻心蚀骨。

    凡间一切瞒不过司命于是他将司命带了下来。司命说今日乔裴会带着朝辞出宫靳尧便一路跟随循着合适的机会与少年独处。

    却不想这一路竟是如此。

    他以前便知道这小傻子惯是娇憨在他身边时总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又总想捣鼓一些东西来引他开心。

    但从前他却并不在意对少年十分冷淡极为偶尔的时候才勉强给少年一些神色。

    可得到他那些不冷不淡的回应时少年却像是得到了天大的奖励一样嘴角的小梨涡都藏不住眼睛里还闪着光。

    他从前从不觉得这有什么稀罕。

    可当这些娇憨天真对着另一个人时他才知道心脏被挖去一大半的疼痛。

    他看着那凡人与他说笑斗嘴好不亲昵。那乔裴捏少年的脸颊少年也不生气只会乐颠颠地继续耍嘴皮。

    两人之前的亲昵旁人瞧一眼都不会猜错他们的关系。

    靳尧看着眼眸由黑转金最后竟是沁出了血色。

    这乔裴算什么?不过是趁着他不在鸠占鹊巢的小丑罢了。

    他也配?

    “你是谁啊?”

    朝辞的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靳尧垂眸看着自己的小傻子这还是他第一次用如此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

    哪怕第一次见面少年也是对自己一见钟情。从此他永远用热烈而爱慕的目光追随着自己。

    但是这次他的眼中只有陌生和警戒。

    “是你把我带到这儿来的?”朝辞又小心又警觉地问“我刚刚明明在跟……我的同伴在一起你怎么突然把我拉到这里来了?”

    这里是哪?

    靳尧没管少年后面的问题而是直接道:“我是靳尧。”

    朝辞微微瞪大了眼睛。

    靳尧……好熟悉的名字。

    但涌上心头的却不是高兴而是一种复杂至极的感觉……像是伤感像是憎恨。

    少年很快把这样的感觉压倒了心底毕竟这种感觉来得太无缘无故了这人总不能是自己的仇家吧?

    这种感觉也不像是仇家……好奇怪。

    “我好像听过但是想不起来了。”朝辞说“我们以前见过吗?”

    “你是我的丈夫我也是你的丈夫。”靳尧在朝辞惊愕的神色中语气平静“我们在三年前成亲了。”

    “?!!”

    朝辞懵了。

    “不可能我一点都不记得你!”少年说。

    你当然不会记得我是我抹去了你的记忆。

    他心脏刺痛但神色依旧冷静:“半年前因为一些意外你失忆了我也被迫于你分离。”

    “你我的确成过亲这是你我成婚时你赠与我的。”靳尧说着拿出了一枚玉佩。

    朝辞猛地瞪大眼睛:“这……怎么会在你这里?!”

    这是朝辞娘亲留给他的他跟大哥一人一块。

    在他十岁之前一直都是由他大哥帮他保管。十岁之后大哥把玉佩交给他说这是娘亲留的若以后碰到心意的姑娘便将玉佩赠与她。

    后来朝辞在成亲前将这块玉佩送给了靳尧。

    晋云州破时靳尧并没有带走这块玉佩。现在这块玉佩之所以还能出现在他的手里是因为他来凡界后去了故地在废墟般的朝府找出来的。

    万幸未曾被人盗去。

    朝辞看着这块玉佩越想越疑惑。他以前很宝贝这块玉佩但好像真的是从三年前开始这块玉佩莫名其妙地就从他的记忆里消失了隐约有个印象是觉得好像放在什么人那里。后来应该是在破州时丢失了。

    “你是不是捡到了这块玉佩来讹我?”朝辞挑眉一副很不好惹的样子。

    “并无。”靳尧说“我知道你偷偷养了一株鬼兰。”

    “这你都知道?!”朝辞惊了。

    他的确偷偷养了株鬼兰因为鬼兰娇贵很容易养死又靡费甚大因而他没敢声张怕他老爹知道了嫌他败家。

    “你养鬼兰是为了送与我。”靳尧说。

    “你在床下面装了暗格里面放着你攒下来的银票。因为你大哥出征你爹与你说了当时的处境你心生危机便存了银票想着以备不时之需。”

    “?卧槽……”

    “我知道这这件事是因为你当时与我说让我不要害怕就算出了事你也能养我。”靳尧说到这忍不住勾了勾唇一直平静的脸也染了些许暖色。

    “我还说过这话?”朝辞懵了“我只记得我藏了钱后来被山匪劫走了。”

    听男人讲了这么多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记忆的确出了问题很不对劲。

    没几天后就跑去跟他老爹大哥说要娶靳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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