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赖账
从警察局录完口供出来，王森并没有再去找红猫口水全的打算。
根据最佳拍档1的电影剧情，口水全因为滚到狂人星的妹妹，被狂人星干掉了，而这个时间点，应该就是在七重天餐厅，口水全跟金刚见面之后，也就是今天。
打了个电话给蛇仔明探听情况，果然如王森所料，口水全已经被狂人星收拾掉了，连尸首都找不回来。而金刚也都被警方捉住，押回警局审讯。
金刚一开始并不配合警方，直到警方做了个局，假装白水套的人来杀金刚，金刚才在迫不得已之下，答应与其合作。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追杀的人是警方假扮的，金刚自然也不例外。但是警方都已经这么耍无赖了，金刚要是再不低头配合，还真怕警方会假戏真做，真的干掉了他。
回忆完这部分剧情，王森感觉自己没有插手的必要，还是先送朱女回家这件事比较重要。
“你个衰女，早叫你不要跟那些坏学生一起，好好读书你就是不听，今天惹出来这么大的麻烦”
“我没有，是他们缠着我而已”
“好了，别骂了，我们女儿那么乖，不会乱来的”
朱婉芳录完口供之后，是她父母赶到警局把她担保出来的，所以王森也就跟着她们一家三口一起回了屋邨。
“阿叔，教女儿不是靠大声就行的，朱女今天已经很担惊受怕了，你就不要再给她压力了。”王森看着朱父说道，“你跟阿婶先上去休息，我来跟朱女聊聊”
“阿森，你书读得多，会讲道理，你好好教教朱女。”朱父拍着王森的肩膀，叹了口气，“交给你了。”
说来也巧，王森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辈，都是祖籍粤省潮汕地区的人，一口家乡方言从没忘记过。
而卖猪肉的潮州佬朱文雄，也即是朱婉芳的父亲，是老一辈的潮州怒汉，最看重的就是同乡情谊。因此，对于王森这个大学毕业，很有文化的胶地人，朱父是很看重他的。
当然，将女儿留给王森说教之后，朱父也没有闲着，上楼之后就打了个电话给他以前的老大胜哥，想要通过老大胜哥，约今天那帮混混的老大出来谈判说和，让其约束手下不要再来骚扰他的女儿。
“森哥，你信我啦今天那两帮无赖，我真的从没理会过的。”朱婉芳跟着王森，在楼下慢步行走，低声说道。
“我当然信你啦我刚刚要不那么说，阿叔都不知道还要念你多久呢”王森揉乱朱婉芳那头披肩长发，看着那头发一根根顺滑无比地恢复原样，“我们朱女长得这么靓，那班乌蝇就好像闻到臭狗屎一样凑过来，打死一只还有一群”
“哦森哥你竟然说我是臭狗屎”朱婉芳反应过来，一脸气愤的揪住王森的胳膊，今天绷紧了一天的担忧害怕才彻底消散。
“不臭啊香的”王森闻了闻抚过朱婉芳头发的手掌，调笑道，“你用的洗发水是什么牌子的除臭效果这么好”
“你还说，不准你再说这个了”朱婉芳抓住王森右臂狠狠揪了一下，眼看他皮糙肉厚完全不在意，不由得没好气地反对道。
“人家今天都快吓死了，你还这么取笑我”
“好了，今天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别再担心了。”王森轻声安慰了一句。
“哪有那么容易，今天带头打人的那个混混可没被警察抓住。而且他们背后还有老大，要是他们老大来找我怎么办”说到这里，朱婉芳刚刚消散的担忧又有一丝丝浮现在眼中。
“这些事情交给长辈来解决就好。你的任务就是好好读书，将来考个好大学。”
“说得容易，就算人家想好好读书，学校里那么乱，连个安静点的地方都没有。”
“这个简单，换个学校就行了”王森听完朱婉芳的苦恼，立即脱口而出。
“换个学校，哪有那么容易”朱婉芳听完王森的办法，却是眉头一皱。
朱家跟王森的大表舅一家，虽然都住在屋邨，还是楼上楼下的邻居，却是同楼不同命。
大表舅雷达标，再怎么说也是在电视台做新闻主播的，薪资待遇再怎么低，也比卖猪肉的朱文雄要好。之所以十几年来一直住屋邨没搬过家，完全是因为把钱都花在三个女儿的教育上面了。
雷家三个女儿从小到大，读的学校不说是最贵的，条件也要超过一般的平民学校许多了。而朱婉芳可就没钱上这种学校了，她读的就是离这片屋邨最近的一所平民学校。
学校后面是机场，白天黑夜飞机起降的嗡鸣声就没停息过。更别说学校门口，开了一排的歌舞厅，桌球厅跟街机厅，完完全全就是社会混混的聚集出没之地
。
今天争风吃醋，带头打人的街头小混混，也都是因为在那里消遣时，看到了放学的朱婉芳，才因此纠缠上她的。
“有什么难的，找个条件更好，能够安安静静读书的学校，拎着书包就能去读了。”王森朝着朱婉芳笑了笑，突然转口说道，“我给你变个小魔术吧”
“你看”
不等朱婉芳答应，王森就自顾自地摊出空无一物的手掌心晃了晃，又朝着朱婉芳的耳后根处摸了过去。
“森哥，你，你想做咩”
朱婉芳被王森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特别是王森手指尖不经意间划过她耳垂的瞬间，更是吓得她心里像只乱窜的小绵羊一样。
“铛铛”王森可不知道朱婉芳心里都在乱想些什么，他一只手掌伸向朱婉芳脑后，然后再往回抽时，就好像取出什么东西一样，一叠千元大钞就出现在原本空无一物的掌心里。
“呐，拿着，这是转学用的学费，十万块应该够了吧”王森将从储物空间里拿出的钱，放在朱婉芳手心里。
“这，这怎么可以，森哥，我怎么能够拿你的钱呢”朱婉芳手足无措，把手里的钱推回王森手里。
“别急着推回来啊这可不是给你的，是借的，算你银行利息了。”王森接着开口说道，“我就当是存几年定期银行了，等你大学毕业出来工作后，再连本带利还给我。”
“当然了，你要是不想还也没关系，我的侦探社还缺几个秘书，到时候等你毕业了，就把你抓到我的侦探社里，天天给我捶背揉腿。”
“你不是已经有个秘书了吗”朱婉芳想起曾经见过一面的，王森侦探社里的那个秘书苏珊，低头看了看自己，脸色顿时有些黯然。
“现在这个秘书不听话，不仅不给我捶背揉腿，还天天倒我不喜欢喝的咖啡，迟早换掉她”
不过嘴里这么说，王森心里其实一点换掉她的想法都没有，这完全是看在秘书苏珊工作尽职尽责的份上，跟其他的size，呸，是跟其他的原因无关。
“好吧那我就先收下这钱，以后我会努力工作还钱的。”
朱婉芳嘴上这么说，其实看着森哥那平平无奇的脸，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以后赖账的冲动了。
“嗯，你能这么想就好，走吧，回家去，今天后续的事情，我跟你爸会处理的，你就不用瞎想了。”王森最后叮嘱了一句，“森哥就住你家楼上，以后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上楼来敲我门，我一定会帮你的。”
“嗯，好的”朱婉芳一边点头，一边手里紧紧攥着那十万块。
跟朱婉芳分开之后，王森自个回到独居的房子里。
刚一打开房门，就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里，电视机正打开着，一部大热连续剧台词正响彻在这屋里。
“后宫的日子真的很难熬，不过你放心，不管有多难过，我都一定熬得过”
“看电视机声音不要开那么大，不然周围邻居会来砸门的。”王森一边随手关门，一边对着房间说了一句。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的法力早就布在这间屋子里，这里面发生的任何动静，外面都是听不到的。”
随着这句回应，穿着清朝官服的开心鬼朱秀才，唰一声就在沙发上面显示出身影。
“怎么今天这么早回来图书馆的书看完了吗”王森接着问坐在沙发上的朱秀才。
“哦今天礼拜五，图书馆提前半个小时闭馆，我就提前回来了。”双眼紧盯着电视机屏幕的朱秀才，头也不回地答了一句。
“拜托，你是一只鬼嘢，图书馆关不关门，你还不是照样在里面看书，又没人能看到你。”王森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其实是这部电视剧太好看了，我掐着点赶回来看的，慢一点就要错过放送时间了。”朱秀才指着电视机里的女演员说道，“这电视剧讲的是我们那个朝代的故事，真是太好看了。没想到我们那个朝代的皇帝，后宫的妃子个个都那么漂亮，还都那么工于心计。”
看着朱秀才那副热衷追剧的样子，王森实在不忍心告诉他，电视剧里的女演员都是千挑万选的女明星，当然漂亮了。而现实历史上，因为政治联姻而娶的后宫嫔妃，实际相貌其实很难堪。
如果被朱秀才看到那些真实的清末嫔妃照片，估计他会幻想破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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