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短暂的医途
在楚狸和欣冉的陪伴下，叶云明很快就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一个月后，夏欣冉回到青州的游戏公司工作，他们同为彼此珍重的人，现在也只是闲时聚聚，多半时间都是在游戏里杂谈。
但他总不能不学无术，自己已经是24岁的大人了，该学点东西了，于是他开始白天请教楚叔医学上的问题，而到了晚上便开始专研游戏制作，闲下来的时候都会上线游戏和线上的伙伴叙叙旧，又或者是陪楚狸一起玩。
叶云明在医学上很有天赋，楚叔房间内的医科教学书他都看完并牢牢记在心里，随时都可以用到。
2026年11月寒冬，婺城开始下起连绵飘雪，叶云明来到婺城已经有半年之久，他已经制作出让自己认为合格的网游，但电脑制作终究是比不上数据板制作的，在婺城这一代，早就开始衍生沉浸的游戏，这种类型的游戏需要数据板设备，这是一笔昂贵的费用。
平日里，叶云明开始在医院挣取外快，他的工作就是医院里的打杂工，但他的医术在楚岚莫的教导下早就超出一般医院的医生。
楚岚莫很欣赏叶云明的医疗天赋，但欣赏的同时，也很嫉妒这样急速而成的天赋。与之相反的是，叶云明很欣赏楚狸的游戏天赋，但他一点也不嫉妒楚狸，反而认为楚狸或许是他唯一的传承人。
“妈妈，我想练枪了。”
有一天，楚狸竟然主动要求米琳教她练习枪技。
虽说楚狸这个小丫头已经到了上学的年级，但看着婺城庞大的科技垄断，叶云明自己都不认为阔达的婺城还留有什么学校了，他也估计到，人类最强项的智慧也会依赖于数据板，看来，数据板远比想象要更加智能。
米琳所属武斗世家，早上锻炼是固然，但从7月开始，小楚狸也开始锻炼了。
“哼，游戏生涯刚开始，这就开始习武生涯了哈哈。”叶云明常常这样调侃楚狸。
“可不能这样啊，光学长枪不行哟，来，我教你射击”
自此，叶云明成为了楚狸的射击师傅，叶云明只是对射击颇有兴趣罢了，可没想到楚狸的射击天赋也一样极高，每次命中靶子都达到999的高概率，同样，叶云明欣赏但不嫉妒。
2028年9月
“楚叔，我按照您所说我现在已经使用数据板完成了一款沉浸游戏，现在的目标是什么其实我很好奇，什么是意识转移”叶云明如约来到楚叔的研究地。
“意识转移又叫意识传递，就是依靠数据的力量通过设备兼容的方式将人或动物的意识转移到”
楚叔走到叶云明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楚叔，除了制作沉浸游戏外，我还有一件事”
“是”
“就是关于我一直在研究的心脏病，我有初步提高手术概率的研究。”
“哦。”
楚岚莫转过头来，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根本没有理会叶云明的话。
“既然婺城的科技水平很高，电子设备也不落后，完全可以依仗电子设备提高医疗手术的成功率，就比如全能的数据板，它就可以完全分析对了，我前天签了合同，病人自愿配合我的研究，明天我就可以开始实施心脏病的手术了，而且我已经有十足的把握。”叶云明解释道。
“你凭什么把握”楚岚莫冷冷说道。
话音刚落，叶云明有些慌神，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几年前他在星火俱乐部就是被这样质疑的。
“哟，我可是实验了很久，1000只小白鼠全都通过手术重获新生了。”
叶云明自信满面，表情从容淡定。
“人和动物不同，不要铤而走险。”楚岚莫随即抛下话，离开研究室。
此话到此，叶云明开始对此有些不详的预感。
“唔啪哥，陪我练狙击吧”
餐厅内，楚狸指着自己身边的那把训练用狙击枪。今天她穿了一件白衬衫和一条蓝色吊带裙，头上也开始学习叶云明的打扮，戴上了一顶小型的蓝色贝雷帽显得可爱至极。
楚叔一天到晚都在工作，完全没有时间陪自己的女儿，因此她们父女俩的隔阂十分严重，叶云明想要策划让他们一家真正意义上团聚。
画面来到射击训练场，这里是婺城的边境，面朝绿带一带，叶云明如往常一样设置了几个自然移动的靶子。
“瞄准，射击”
“唔啪，嗯嗯”
楚狸扣动扳机，子弹瞬息命中移动的靶子。
系统温馨提示：射击训练最后评分为100分，命中率为
999，超越了100的玩家。
“云明哥，过来，快过来。”楚狸测试完射击后还仍然没过瘾。
叶云明不知道是什么事，呆呆的走了过去。
“来，拿上这个苹果，走到那边去。”楚狸邪笑裂开了大嘴，眼型逐渐滑稽。
“哈你要我当人体靶子”
“没事，你有999概率能活，大着呢”
楚狸竖起拇指点了点自己的胸口，随后又自信的拍了拍枪口。
“不行太荒唐了”
叶云明挥舞手臂，慌乱之下不小心拍到楚狸的头顶，贝雷帽落下。
“呜呜，哥哥欺负人”
楚狸借此良机上演了一段苦肉计。
“你要是不按我说的做我就告诉妈妈。”
“额”
叶云明收回慌张的面容，恢复从容的面孔，拿起苹果只好往那边站。
咚
手中的苹果滑落，叶云明看着地上的苹果顿时愣住，心里散发一种不可言喻的不详，这样的情况他从未经历过。
难道，他会死在楚狸的枪下吗
“准准备好好了”叶云明重新拾起苹果，站在远处，举起苹果。此时，他内心十分慌张，乃至表情都开始显现出来了，这下他彻底相信自己要被玩完了。
嘣
子弹完美命中苹果。
“呼，躲过一劫。”
可这不详的预感又是什么
“好啦今天到这了，我这么大的人可真是给你欺负透了”叶云明调侃道。
“不会有下次啦”
“你还想有下次”
此时，叶云明累趴在房间，不过现在还不是松懈的时候，他需要想清楚该怎么做才能让楚叔一家可以很好的团聚。思绪了许久，终于有了想法，随后打开数据板，一排排信息数据引入眼帘。他按照旧电脑上的黑客数据输入一条条代码，一条条错乱的代码不断出现，数据板急速分析，这是代用楚岚莫的名义向米琳和楚狸发送“约会”的信息，同时，他还代用楚狸的名义向楚岚莫发出可爱的“代言”。等信息刚发送完，他彻底大松了一口气，躺在柔软的棉床上熟睡。
在梦中，叶云明奋力寻找着什么，慌张和恐惧遍布全身，此时，他自己就是世界最大弱点。他找遍房间的各个角落，仍旧没找到，他到底在找什么
一只小狗扑向一张大床，它的两只爪子疯狂的抓床上的席子，它的眼神和叶云明一样，全是恐惧和慌张。叶云明看着那只小狗，气息稍微缓和过来，他似乎明白小狗的用意。
“难道妈妈藏在床底下”
小云明赶忙掀开床席，摆开一排排打磨了的床板，定睛一看，床底下什么也没有，他又恢复到慌张失色的面容。
小时候的叶云明乖巧聪慧，但此时的他不得不四处寻找，寻找的同时，他也在害怕，极度恐慌。渐渐的，整个房子都被他找了个遍，他似乎明白妈妈养的那条小狗在床上刨土的寓意，自此，他陷入无边的恐慌梦境。
嘀
“新纪元本历2028年9月26日，时间早上7点，今日是您的标记日期，您需要保持良好精神迎接手术研究。”
家居舱室仪器提醒。
叶云明梦中醒来，首要先把自己清醒过来，待他洗漱完后，面容依旧从容淡定，几乎不记得刚才令他恐慌的噩梦。
来到医院的走廊上，叶云明提着百分百的自信走向病人的房间，迎面而来的是楚岚莫，他神情凝重，像似与叶云明一样刚刚到场。
“昨天的消息是你发的吧”
楚岚莫走上前来冥冥说道，眼神有些自信确切。
“你怎么知道”
叶云明后退几步，内心有些活动有些原形毕露，随后又恢复从容的面容补了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给，你利用电脑代码更替数据板代码制作的游戏与我研发的设备并不兼容，希望你能明白并发现数据板的代码是什么。”
楚岚莫拿出装载沉浸游戏的储存方块递给叶云明。
“好我会改进的。”叶云明收下储存方块。
“你会按照昨晚的约定带楚狸去这一代的科技游乐场吧”叶云明又说道，声音里带着少许不确定，毕竟昨天以黑客的方式拟用楚狸的身份与楚岚莫聊天。
“会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楚岚莫走到叶云明身后，头也没回。
“那就好。”
“我对你的制作很失望，更失望的是你成为了医生，这次手术结束了，还是离开楚宅吧。”
楚叔话音刚落，叶云明惊讶得瞳孔放大，回头望去，楚岚莫已经离开。
很快，叶云明从震惊的面色恢复到从容
淡定，从容淡定是他之前称霸游戏联盟的必要性格，所以，他觉得在任何时刻都需要，然而事情往往出乎意料，渐渐打破了他从容淡定的心态。
“你好，我是您今天的手术专医。”叶云明自信的走进一间病房。
“叶医生，你来了”说话的是一位躺在病床上的老丈人。
“可做好今天的手术心理准备我可是有百分百的把握哦”
“哈，你可别开玩笑了，哈哈，我儿子跟你签署了研究手术吧。”老人豪迈的笑了，似乎并不在乎什么手术，甚至自己的生命。
“嗯，虽然是，但我真的有百分百的概率让手术成功”
“哎，就算成功又能怎么样，我这把老骨头又还能活多久”
老人感慨道，视角看向窗外。窗外，依旧属于金属科技的领域下，老人呆呆的望向那片没那么明媚的天空，天空时不时都会有飞车飞过，留下一片阴影，遮住阳光的折射。
“不要自感自负，在你儿子心里，不管是多久，都是无法替代的珍贵。”叶云明也同样感慨道，语气中透露了他全部的自信。
“希望您能明白。”
随后，叶云明离开病房，距离手术时间还有六个小时，刚好他今天的工作就只有这一场研究手术，现在他有很多准备的时间。
嘀嘀嘀
数据板被来电唤出，这是夏欣冉打来的。
“好久没回青州了吧现在有时间吗”
“当然。”
电话挂断后，叶云明驾着飞车去往青州。
路上，叶云明走到几年母亲常去的花店。在他的记忆里，母亲喜欢紫色，尤其是钟意紫菀花，于是便购买几株紫苑花去往母亲的墓地。他打算先扫墓然后再与欣冉相见约谈近况。
叶云明来到一处墓山，这里没有半点科技领域，自然的原始让他很安心，他迈着矫健的步伐来到母亲的坟前。
“哟，是你啊，等你很久了”
说话的是夏欣冉，她在这里已经恭候多时了。
“别学我说话。”
叶云明放下手中的紫色花束，随后又说道：“这段时间是你在替我扫墓吗”
紫菀花的花语正是代表着回忆和真挚的爱，如果是叶云明，他甘愿为此付出。
“不然呢会是你那整日工作研究的叔叔吗还是说那位傲娇的萝莉楚狸”
“等过几天，我就回青州了，再也不做什么研发了，在青州城找份简单的工作安居乐业。”
“那就好。”夏欣冉将双手从衣兜里拿出，她今天穿了一件米白色的连帽卫衣和一条黑色的短裙，显得格外可爱。
与夏欣冉闲谈近况几个小时后，叶云明又坐上飞车，飞回婺城。
现在是研究手术的准备时间，叶云明进入医院的药物仓库提药，没想到，平日里忙于“意识传递”研究的楚叔会从医药仓库里走出。在他的记忆里，楚叔作为医学研究员研究已经有十几年了，整日里忙活些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也不确定是不是在研究医学。
“楚叔你怎么在这”
“啊，我的研究需要一些药剂，我来取一些药材。”楚岚莫呵呵笑道。
“还有，研究手术要加油哦”楚岚莫又抛下话其后离去。
这次楚叔的态度与早上的态度明显不同，而且还有些怪异，但眼下更重要的是研究手术的准备。
手术即将开始，这次的研究手术在手术室里安装了摄像，数十名研究老员亲临此次研究手术。
新型研究手术开始，叶云明整顿心情，病人也已就绪，现在是注射麻痹药物的时候。
“叶医生你是在紧张吗”老人缓缓的说着。
“怎么这么说”
叶云明话下是轻迈挺立的身姿，面容一直都是从容淡定。
“心理反应吧，我似乎看到你的内心很焦虑。反正不管手术怎么样，我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为医学研究献身，这不挺好的嘛”老人露出笑脸，面容十分祥和。
“好，打扰了。”
一注麻醉剂下去，老人睡去了。
“现在开始开胸，助手协助我，护士听指挥。”
开膛手术开始了，叶云明仔细处理每一处切割细节，过程还需不断输入血剂
呼吸机显示器一直显示着正常的频率，叶云明也变得遂心应手，自信满面，做到这里，他觉得这次手术无比成功。
这项手术终于到了最后的环节，叶云明将胸膛缝合，接下来就是注射特效药剂，老人便能恢复正常生活了。
缝合手术过程中，叶云明脑中闪过一段影像，他突然回想起昨日的噩梦，从容的心态开始瓦解，因为几年前母亲的离开他已经无依无靠，自己将要承受一个人的孤独，他陷入无边的黑暗，
这就像是上天给他惩罚，可他自小到现在从未做过伤害别人的事，他又怎么甘愿受到惩处。
在他的回忆里，母亲是他唯一的亲人，而现在他突然感觉到失去了重要的东西，心里空无一物。
胸膛完美的缝合，自留下浅浅的疤口，叶云明亲自注射特效药剂，这次手术就完美结束了。
而摄像头里，观看这场完美的研究手术的专家和医学员数十名，绝大部分专家和医学员都认为这项研究手术会得到巨大成功，毕竟理论和虚拟实操都已经确定了手术的成功率是百分百。而坐在其中的楚岚莫似乎并不这么认为，他似乎提前得知手术的结果，实时摄像还没看完，他便早已离开众人齐聚的会议室。
整场手术，叶云明从未有慌张失色，他的自信达到了巅峰。
“好了，手术很成功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叶云明吩咐护士办事，随后便转身离去，面色从容淡定。
嘀嘀嘀呼吸机其他设备，乃至整个手术室的设备都发出死亡的讯息。
叶云明正要拉开门离开，宣告手术成功结束，可结果事实让他打脸。
“叶主任，病人突然死亡，研究手术失败。”
只见他的瞳孔瞬间放大，本来自信且从容的心性也发生了巨大转变，他的脸色告诉了大家“我该怎么办”
他沉重的摊到在地开始无助的哭泣。
就算是曾经称霸游戏联盟的顶级选手也会有失误的时候，甚至本就从容淡定的性格都会转变成恐慌焦虑的心性。
“好了，叶云明，你先回去，这里交给我，我会帮你处理好这里的。”这个声音是楚叔，他推门而入，缓缓蹲下安慰叶云明。
“不，这一切应该我来承担。”
“是我教你医术，我也算你的老师，也有一部分责任，剩下的交给我吧。”
接下来，叶云明什么也没说，只是阴沉沉的离开手术室，外面是老人的家属，他必须澄清手术失败的事实。
“很抱歉，手术失败了，很遗憾，不能让你们重逢，我会辞去职位不再从医。”
“谢谢你能理解我的心情，我该做的都做了，不包括是我，都已经没有遗憾了。”老人的亲属坐在叶云明面前抽泣，但他似乎并不责怪医生的无能。
“好了，，到时签署文件，医院会赔偿你的。”说完，叶云明便阴沉沉的离开。
回到楚叔家中，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楚狸和米琳，只好将自己锁在房间里，无人知晓无人问及是最好的。
他想离开这里，但是贸然离开对谁都不好，包括自己，他现在谁都无法面对，自己的信心已然完全瓦解。
“叶师傅，我们去训练场玩狙击枪射击吧”
门外传来楚狸的声音，今天是约定和她狙击枪射击教导的日子。
“今天累了，不去了，择日吧。”
叶云明隔着金属门喊道，他勉强装作自信的语气喊话。
“这样啊之前不是说好的嘛叶云明说话不算话”楚狸稍微有些生气，语气也有些沉重，但她并没有在金属门前滞留。
这几年来虽说成为了名流医生，他很幸运，但这也是在楚叔的教导下，如果没有楚叔他们，或许他根本无法在偌大的婺城立足。他突然记起楚叔让他离开宅子的话，不以为然的丧气起来。
或许，在他离开前，他需要做些什么，至少完成什么，毕竟他制作的沉浸游戏对楚叔来说不过是数据垃圾。
他调出数据板，在他面前的是一段一段旧式电脑代码。他茫然想到：“如果数据板有它自己的代码，那么这些质控数据板的代码又是什么”
叶云明席地而坐，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一样，他回想“意识传递”的意义，楚叔所说的“意识传递”可以转移意识，它通过高兼容性的纳米设备兼容这项设备，而数据板也同为高兼容设备，两者都十分灵性，但似乎同时缺少了什么。
“是，是生命”
叶云明的猜想愈来愈激烈，他急忙在数据板上输入一条数据板上专属的代码，代码上记录了“生命”同时，他也将游戏衍生到代码其中。
随后数据板的游戏制作设备发生反应，这证明了他的另一个沉浸式游戏完成了，他急忙拿出楚叔给他的“意识转移”设备，数据板很快分析出：设备兼容
他完成了且成功了
他急忙起身，想要将这喜讯报告给楚叔，而且，他这次的做法毫无准备，连沉浸式游戏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他自己一无所知。
他带着数据存储方块以及装载“意识传递”技术的设备来到楚叔的房间，然而楚叔并不在，或许楚叔还在医院帮他处理后事，他就这么离开是不是有点不负责了
他想回医院处理，但看到楚叔的房间金属门并没有锁上，他出于好奇，便走了进去，里边就是一个正常的卧室
，旁边书架上摆满了医学科技的书，大部分书他都看不明白。
巧然，他看到一本名为意识传递永生的书，而出于好奇，他只是拉了一下书本，但书是卡死在书架上的，随后书架自然的移动了，书架后面显现出一条秘密通道。
叶云明被漆黑的通道内的一股寒流吓倒，他无意转身正想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但下一秒，他再也从容不起来了。
透明的金属垃圾桶内，装有一注与他今天手术及其相似的药剂，它被其他垃圾埋没，只有趴在地上才能看到这注药剂。
叶云明起身走向垃圾桶，将那一注被楚叔遗弃的药剂拿出，他勉强自己冷静的打开药剂瓶口，他靠近瓶口嗅了嗅气味，双手开始不以为然的颤抖，他不确信自己的鼻子，随后又拿出自己的数据板进行药物分析。分析结果与他鼻子嗅到的完全一致，他开始怀疑手术失败的原因或许跟楚叔有关，但又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他没有切确的证据，一瓶成色与自己手术用的药剂相似而已，但这瓶药剂换做是自己手术所用的，病人的确会从手术台中瞬间致死。
最后，他将房间恢复原样，但那瓶药剂被他收了起来，他打算铤而走险质问楚叔一番。同时他也想好了最坏的结果。
当他走出楚叔的房间，楚狸和米琳刚离开家门不久，是因为叶云明昨天拟用身份给他们三人制造团聚机会的原因，所以现在楚宅只剩他一人在家。
他拿着药剂回到房间，准备进入刚才那段富含“生命”定义的代码所制作的游戏中去，手术失败所对他造成极大的压力，现在他想要进入游戏世界消遣。
但是，他没有制作登陆这款沉浸式游戏的安全设备，问题更大的是，他不明确自己随心生意的游戏世界是怎么样的，他无法以极快的速度制作一款兼容且安全的登陆设备。
叶云明灵光一闪，他随即拿出那块球状苹果大小的“意识传递”设备，如果将“意识传递”的设备借改为登陆游戏的初始设备，那么，他就可以现在体验自己创造的富含“生命”定义的沉浸式游戏。毕竟“意识传递”的设备与这款刚制作的游戏兼容性相符完全可以起到相辅相成的效果。
随后，他平躺在床上，登入游戏。
随着视觉传送的微光消失，他来到一处鸟鸣喧嚣的地方，此处为灌木草盛之地，临近脚跟的还有一条清澈的溪流，溪流里还游着几条银色的小鱼。
这里的空气，乃至是视觉都无比真实，就同身如其境一般。他开始触摸翠绿草地，触感也无比真实，他眼丁丁的看着溪流，纯净得让人想要靠近。
叶云明茫然走向那条溪流，不慎被湿泥打滑，痛觉一下就上来了。他没有下水抓鱼的经验，但他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抓到鱼儿，也算是对这个游戏世界作一次真实程度测试，虽说他没有抓鱼的经验，但这条小溪的鱼儿都十分机灵，反应速度也和现实世界的鱼儿一致，他抓不到任何一条鱼。
“你，你是”灌木丛中传来疑惑的语气。
叶云明站在溪流回头一望，他愣住了。
“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从灌木丛中走出来一位农民大汉，有些年老色衰。
“我，我啊”
“是，问你呢。”
“嗯异国来的旅行者。”
叶云明不敢相信眼前的人，这不是什么他认知的什么超级ai，这分明就是一个人，而且与他对话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时间在流逝，这不是什么游戏世界，而是另一个世界
“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叶云明跟着这位农民大汉来到一处村落。
“这是我们的村庄，虽然我们村并不富有，但见到来行的旅者都会热情相待。”农民大汉解释道。
叶云明跟随拿名农民大汉来到村庄的公共场所，据叶云明的认知，这里的房屋保留着旧时代的瓷砖和瓦砾，完全符合属于中世纪时代的样貌。
“哎这，这是”叶云明感受到身边有一股暖流，他开始慌乱起来，右手划过空气，令他熟悉的数据面板被调了出来。
“嗯你的国家难道没有魔法吗”身后随来一位身穿紫色布衣的少女。
“魔法”叶云明好奇的问道，但他现在已经调出了数据面板，仅靠数据面板就足以证明这是一个游戏世界，但又无比真实。
“啊，这是我们村唯一的魔法师，她看你身上的衣服湿了，正在用魔法给你烘干。”农夫尬笑着解释道。
叶云明没有理会这两人，他现在确信自己来到了游戏世界，而且数据面板已经显示了他有调动世界的最高限权，同时也包括在这个世界直接增强自己实力，无需什么历练，他只需要按照旧时代的代码就可以唤出武器和装备，但要写出数据板的代码他再也写不到了，毕竟数据板的代码与电脑的代码完全不同，创造一条数据板的代码或许作为一个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但他之前做
到了。
也许是他幸运蒙对了数据板的代码，但对于他初临这个世界，顾及自身的安全，他需要依靠电脑代码的编入来提升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实力，随后他的面容从疑惑变成了从容淡定，划出数据面板选择退出世界。
在场的行人看着叶云明突然消失也并没有疑惑，他们真实的认为，叶云明是用了某种传送魔法离开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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