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八章 送君上路，替君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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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林寒一点一点夺去自己最引以为傲的骄傲，方文卓这一刻想到了一死了之，可是一想到死后没有达到目的的林寒会怎么对他，方文卓乃至于连一死了之的勇气也没有了。
“满意？这才哪到哪？还有友情提醒方帅一事万万别想自寻死路，在你没有认罪前死也会是一种奢望！言归正传，你入京后鸠占鹊巢屠杀文远伯一家，逼迫太子手刃文远伯本人，此乃罪六，你可承认？”
林寒一点放过方文卓的意思也没有，继续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看着方文卓，或许在赵宏的眼里他的这个问题完全就是为了打击方文卓，但林寒清楚这个问题才是整个审问过程的关键，其他的罪只是可有可无，唯有这第六条大罪才是重中之重。
林寒从接过方文卓的案子就知道他该怎么做，首先方文卓早有反意这是基础，其勾结太子拉太子下水然后胁迫太子诛杀勋贵导致太子势成骑虎不得不反，最后挟持太子大闹皇宫。这样一来事情才能解释的通，至于具体这件事哪一件是真的哪一件是假的不重要，林寒要做的就是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打造成事实，铁证如山！
“林大人这番话就有些言过其实了吧，您这有些替反贼太子说话的嫌疑”
一旁的秦王终于察觉到了其中的端倪，按照林寒的意思什么都是方文卓的错这样下去太子不就没什么错了？他这才回过神来林寒这是要保太子一命啊，不对与其说是林寒要保太子一命不如说是宁皇要保太子一命，认定这一点后秦王终于坐不住了。
“言过其实？喏殿下方文卓之子罪孽滔天还在大堂之上大言不惭拒不认罪，其罪当诛。方文卓是朝廷要犯在没有认罪前是不能动的，但他儿子就没这么重要了。既然如此本官恳请殿下手持陛下赐予本官的尚方宝剑手刃贼人以保证陛下的清誉”
林寒对秦王会跳出来早有预料，赵宏或许是真的看不出来林寒实在保太子，但秦王却一定能看的出来，所以他料定秦王一定会跳出来制止，所以林寒十分干脆的一边说一边将尚方宝剑递到了秦王的面前一副忠肝义胆的样子劝谏到。
刑部大理寺御史台的人这一刻都惊了，一旁的赵宏和赵王也都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林寒，而直面林寒的秦王整个人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孤孤孤没杀过人，而且现在是林大人在审，此等事不该是林大人亲自去做吗？”
秦王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看了看泛着寒光的尚方宝剑，剑刃上血迹还历历在目，他可不是林寒这个妖孽，说动手就动手，让他杀人简直就是难为他。况且他堂堂皇子公堂上杀人让满朝文武怎么看
“您没杀过人所以连一个罪不可赦的逆贼都不敢杀，敢问太子就杀过人么？倘若太子身上真的沾上过人命，那么他还能做这么久的太子吗？您现在面对的还只是逆贼，太子当时面对的可是当朝勋贵文远伯，不是方文卓胁迫您说是什么原因？要不秦王殿下亲自去跟陛下解释一番其中缘由，看看解释的通解释不通？”
林寒的脸上浮上一抹讥讽之色，不是他看不起秦王，秦王的表现只能用拉稀两个字来形容了，如果秦王硬气一些将方文卓的儿子一剑劈死，林寒放到会有些棘手，谁成想秦王竟然在这个时候怂了，这不是自己把脸伸出来让林寒打吗？
秦王羞愧的低下了头，他的确不敢动手杀人，虽然死在他嘴里的人绝对不在少数，但动嘴命令杀人和自己亲自上手砍人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不过虽然他现在还不敢和有着钦差名头的林寒争锋相对，但很显然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秦王的眼底闪过一抹深深的怨毒之色
“殿下需要知道这个案子可是要向陛下交代需要向天下人交代，容不得半点差池，任何一点经不起推敲的地方都会被有心之人利用于朝堂不利，其中利弊希望殿下清楚！倘若殿下真的不服大可向陛下请旨撤了本官这个钦差的名头，况且即便本官不是主审这个案子的主审也不是殿下您吧”
林寒摆了一个请的手势对秦王说到，秦王是迟早要得罪的人，所以林寒也没有了那么多的顾虑，如果只得罪秦王一个人或许还有些嫌疑，现在没看到就连主审赵宏也被林寒怼了？所以林寒反倒放开了，在这个公堂之上谁来也不好使！
毫无意义方文卓最后还是认了这一条罪状，一些莫须有的罪名都认了，像这些个本来就是事实的罪状认不认也就无所谓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水到渠成起来，后面的事情压根用不着林寒杜撰，顺利的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乃至林寒在半个时辰的时间里就罗列出了方文卓大大小小的十几条罪状，而且对于这些罪状方文卓还是供认不讳的！
三位皇子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司困扰了这么长时间的事
情竟然被林寒用一天时间就解决了。如果不是事实摆在眼前任何人都是不会信的，不过事情哪怕到了现在这一步也没人敢对这次审理说一个容易。
倘若不是林寒一开始先声夺人，随后步步为营，将方文卓的桀骜，尊严和傲骨一点点磨碎，这件事绝对不会如此顺利
狄方看着由他一手写就的罪状不由的有些肝颤，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这样一个小人物竟然也可以参加到这种大事中来，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狄方不住的吞咽着口水，上面的每一条狄方看着就腿软，更不要说方文卓竟然每一条罪都认了！
“嗯，还不错，让方文卓画押吧”
林寒看着狄方颤颤巍巍递上来的供状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轻飘飘的吩咐到。
当林寒看到方文卓亲自按上手印后他莫名的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总算有了一个结果，他能做的也都做了，如果都这样了太子还死了，那么只能怪自己命不好了。
随着悠长的退堂声响起，林寒目送着方文卓好像失了魂一般被压了下去
“方文卓，我林寒念在你戍边多年于大宁有功，会给你们父子一人准备一口上好的棺材，也算是替你收尸了”
林寒收起状纸悠悠的对着方文卓的背影说到。林寒不是什么好人同样也不是罪无可赦的混蛋，方文卓的确有错但林寒也不会因此而无视了方文卓的功绩，现在所做的一切对林寒来说更多的是无奈之举！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倘若方文卓不认罪那么死的就是他林寒！或许今日之事在场的人看不出来但林寒可是清楚的很，虽然宁皇赐予了他威慑众人的尚方宝剑，但这柄剑何尝不在他的脖子上架着
搞不定方文卓，或者说因为林寒没搞定方文卓让太子殒命，悲痛欲绝下的宁皇绝对做得出林寒陪葬甚至让但凡参加这件事的人都陪葬的疯狂事情来。林寒可是很清楚宁皇自己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但凡一个君主在离开人世前都是暴虐的，现在还算不要去触碰宁皇敏感脆弱的神经。
至于说对方文卓林寒只想说弱肉强食你死我活，这就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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