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正中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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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可以与颜玉卿共饮的人已经可以说绝迹了，而现在颜玉卿对林寒承诺的这一壶茶可比宁皇之前送给林寒的那一包茶贵重了不止一个等级。可以说只要林寒从颜玉卿府邸走出来，那么林寒在士林中的地位绝对水涨船高。一些个正眼不瞧甚至看不起林寒的人，绝对会争破头的和林寒交往
这个世上也只有颜玉卿一人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甚至林寒大可将自己饮过颜玉卿的茶作为吹嘘的资本，而不会被人看不起，乃至林寒若是提及天下人也唯有羡慕的份，决计不会有一人反驳！
“哈哈哈哈一篇诗换一壶清茶，传出去可谓是我大宁的一段美谈佳话了朕之前还有些犹豫殿试题目作何为好，既然颜师在此，此次大宁朝恩科殿试便以师者为题写一篇文章吧”
宁皇很快将焦点拉回到了自己的身上，随即命令史官将刚刚殿试发生的一切给记了下来，随后看了一眼林寒又看了一眼颜玉卿，心下已经有了计较。外界的风言风语宁皇也是了解一二的，也正是因为了解，所以宁皇才心中才清楚的知道这一次考题绝对不能真的拿四书五经上的一段来出题了。
而颜玉卿的出现很自然的解决了宁皇心中的顾虑，虽然‘师者’一词也是出自四书五经，但就两个字谁能和四书五经联系到一起，而且很显然宁皇出这个问题很明显是临时起意，而且是针对颜玉卿的，和四书五经已经扯不上多大关系了。
殊不知宁皇只是临时起意的一个想法，却是让参加殿试除林寒楚南风外的其余大部分士子一片哀嚎，他们信心满满的以为这一次殿试的题目会出现在四书五经之中，谁知道宁皇却如此不按常理出牌，两个字击碎了这些人心中的幻想
就好像考前划了重点，结果考试当天的试题却是完美的避开了划到的每一个重点，这不是耍着人玩呢？
也只有楚南风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他最害怕的还是林寒真的压中了题目，那样他可就真的麻烦了，现在尘埃落定，让楚南风的心病彻底消弭一空。
不过在放下心事后楚南风看着坐在第一排的林寒背影心中多出一抹苦涩，曾几何时楚南风也是想与林寒一较高下的，只是被林寒一番的表现震撼后，楚南风的心思转化成了甘拜下风，就在楚南风已经习惯了输给林寒，打算化失败为动力奋起直追时，林寒在殿试这个天下瞩目的场合又好好的给他上了一课。
楚南风苦涩的想到，原来之前的奋起直追也不过是一个错觉，林寒的表现让他连望其项背的资格也没有了
“盛名之下无虚士，林寒之才果然了得，不过宁皇选择了如此一个题目虽然打了吾等一个措手不及，想来林寒也未尝有所准备，诗词终究是小道，我只需要保持正常水平，想来也不差林寒多少，胜负未分，我不能就这么认输师者，何为师者，陛下又是为何而想”
相比起其他有些慌乱的士子吴伯宗很快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强迫自己进入状态，阴差阳错的他看了一眼颜玉卿的方向，心中瞬间有了答案，这一刻吴伯宗好似洞悉了宁皇的意图，原本有些动摇的自信好似又回到了他的身上。宁皇出‘师者’这样一个题目，大概也是针对颜玉卿颜师所出，既然知道了缘由，剩下的东西反倒是简单了。
于是吴伯宗开始构思自己的文章，以期可以入的了宁皇和颜玉卿的眼。
林寒的才华的确让吴伯宗始料未及，但他并不想输，而此刻的吴伯宗也已经放弃了在诗词方面与林寒一较高下的心思，专攻文章，他就不相信了林寒的文章也与诗词一般战斗力非人
事实上这些士子在看到林寒在诗词方面非人的表现后，就明白若是还将精力放在诗词方面与林寒死磕就有些不智了。吴伯宗并不打算鸡蛋碰石头，所以吴伯宗打算在殿试的题目上与林寒一较高下。很显然抱着和吴伯宗一样打算的也不止一个两个，很快已经有人奋笔疾书起来了
反倒是大放异彩林寒却陷入了深思中，并不是林寒对宁皇的题目感到棘手，而是林寒需要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从脑海中排出去。当然就算是不排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林寒很快想到了一篇千古文章好似很贴合宁皇的考题。
故而或许宁皇考校的是其他士子的才学，但在林寒看来接下来考校他的大概就是演技了。，正所谓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林寒终于动笔了，好似林寒的动作真的牵动了宣政殿内包括宁皇的一众考官的目光
“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知
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林寒下笔后未见有丝毫停顿之意，洋洋洒洒瞬间就挥洒了一大段文字，其行云流水的动作让宁皇脸色也为之一滞，哪怕是颜玉卿也有些好奇林寒到底写了些什么。
与其他参加恩科殿试的士子还需要作诗一首不同，而林寒已经作够两首，赋诗这一部分就可以省略了，虽然其余士子说着将精力放在文章之上，但作诗还是需要花费一些功夫的，就在其他士子都在奋笔疾书时，林寒却不消一会功夫就停笔了，看样子好似已经在晾干墨迹了
虽然林寒在乡试会试时都有提前交卷的习惯，甚至在当时的环境下宁皇也还觉得有意思，但真的看到林寒在殿试上也玩这一出，宁皇心中竟是生出一抹心累的感觉来，好像自己精心准备的考试对林寒来说好像玩一样
宁皇有些怀疑，难不成自己出的题简单了？若是场下的士子听到宁皇的心声绝对会大呼冤枉，乡试还算正常，会试出的题那叫题？
宁皇看了看时间不过是也刚刚过了晌午，往年的殿试通常是日升而始，日落而终，今年的殿试大抵也是如此，但出了一个意外，就在其他士子匆匆吃了两口吃的继续埋头苦思奋笔疾书时，有一个存在却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林寒吃罢午饭看样子也是在埋头苦思，但宁皇却清楚的很，林寒完全是在放空自己，通俗一点就是在发呆。虽然仪容表现的无可挑剔，但宁皇心下还是多有不爽，就连他也有事情做，反倒是一介士子比他还要清闲，有没有天理了。
“去把那小子的试卷给朕拿过来，朕倒要看一看这个小子到底写了何等佳作竟如此的自信”
宁皇终究还是忍耐到了极致，对着身旁的黄公公说到。
“陛下殿试结束时间还未到，如此行进不符合规矩啊”
黄公公心下苦笑连连，宁皇都注意到的地方，作为近侍的他又怎么能注意不到，也不知道是该感慨林寒的才华还是该怀疑试题的简单，反正黄公公陪着宁皇已经参加了不止一次的殿试，但是想这一次的情况还真是第一次见。不过对于宁皇气急的话，黄公公还是尽责的提醒到，毕竟颜玉卿在下面，万一真的逾制了，搞得下不了台就不好了。
“哼也罢，那便随朕巡视考场吧”
宁皇脸色一滞，看向了九十多岁还仍旧坚守岗位的颜玉卿，心下不由的涌上一股无名之火，更要命的是这股怒火还无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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