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9章 猜猜你的认知都是什么？
一个奇怪的地方，真正的不毛之地——虽然这词儿也可以用来对比而且对于他们这一层级的生命来说，虚空近五成的地儿都能算是不毛之地，哪怕眼前不是这种荒芜的地带而是一片繁华的城市他也能指着那片城市说一声不毛之地：丫能量过于贫瘠，管它表面再怎么繁华，说是贫瘠就是贫瘠。
所以这时候嘛就需要说得更清楚一点，比如说，这片血色映照的大地，不管是凡人还是高位生命来了都能把这里当成鸟不拉屎的破地方，而且在这里呆久了容易引发各类精神与心理疾病，这地儿环境压抑得让高位生命都能愁眉苦脸，一点绿化都没有，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生命，就算有估计也是不管绿化的。
“不过这地方贫瘠得还真是可以——而且还十分奇怪。”
四周是一片棕色显得十分暗沉的树林，树林中并非是寻常的土地，而是一片散发着怪异气味的沼泽泥潭，他这会儿正深一脚浅一脚踩在沼泽中，强忍着恶心一脸嫌弃趟过去，要按照自己的想法他肯定是想飞过去的，但是在这片沼泽的上方，约莫两三米高的地方，天空是“实心”的——呃，实体凝固的模样，是有一片空间忽然被凝固成了一个巨大的物体——目光越过周围遮天蔽日的树枝，他抬头看着天空呈现一个漏斗的模样杵在这片沼泽地上方，将方圆数千里的天空都遮蔽住，凝固的空间把周围的大树也吞进了其中，不过并未看到那些空间对它们有什么影响，反而是天空上烙印的那片网状出现了异常之处，那片怪异的浅蓝色网状在漏斗状凝固的地方不再是由规规整整的一横一竖组成。横竖都变成了一条条歪歪扭扭的线段，整张大网也变成了歪七扭八像是某种印象派画像……不，抽风派画像，但凡是个人来到这里估计都认不出来这是一张网，只会以为它是一笔乱涂乱画的线条，哪还看得到工整的网状，明摆着就是这片空间被扭曲成了这副样子。
从视觉上来说差不多等同于天塌了，刚好塌下来就悬挂在他脑袋上方两三米，如此近距离观察，能让他非常清楚看清那些浅蓝色的扭曲网状。大大小小的线段中，其实都是被包裹着掐在一起的一段又一段更加细小的能量线条，涌动的光芒有一个整齐的开端与去向，从左到右闪烁，让他总觉得那是浅蓝色的网状正在从左往右输送能量去往什么地方。
也是暂时不清楚贸贸然触碰这奇怪的玩意会不会发生什么事，云诺星就没去触碰它，老老实实没入沼泽中趟过去……呃，就是这触感和这声音听着都怪恶心的，底下好像还能踹到什么东西，不知道是不是树根。
在沼泽里趟了十几分钟，看到天空带着那片压顶的浅蓝色网状一点点开始“爬升”，云诺星观察了一会觉得无恙便从沼泽地里冒出来，快速朝前方越过离开了这片沼泽地带，来到了又是血色的砂质地面上，不过这会儿路旁就没有什么树木和嶙峋的怪石了，他面前是一条笔直向前的砂质地面，这条路的两侧则是两块凝结成冰的大地，血色的镜面反射着天空的模样，将那些浅蓝色的网状都倒映得一清二楚。
这地方仔细去看，倒是有点像众神界那处空间——封存着起源能量的那片概念又抽象的空间。五个纪元前去重启起源天神庇护的时候去过一次，但是真要与那里比较起来的话……唔，既然都算是概念空间，众神界那片空间无论是天空还是大地亦或是任何一个事物，用规则构成的具现化的产物在此处空间所展现出来的模样与现界空间原本的模样都是大不一致的，那眼前这片血色的天空与大地，如果是一处规则概念空间，它其中所包含的万物对应现界空间……哪些东西是哪些东西？
不知道，认不出来，他连规则与秩序的气息都没有感觉到，好像在告诉他，这片空间所存在的东西都是纯粹的，概念具现化什么的都是他幻想出来的玩意儿。
“看样子你飘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地方。”
灵魂中陡然响起的声音把云诺星吓了一跳，一瞬间转身看向四周……没人，让他愣了一下仰头看天：“谁在说话？”
“稍等……这就过来。”
云诺星正因为一道忽然响起的声音而半仰着头看向天空发呆的时候，自己的身上忽然飘出许些白色的云雾能量，正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上钻出，随后落在面前，凝聚成一道白光铸造的身影。
云诺星看着她瞪直了眼睛：“……你怎么从我身体里跑出来的？”
“身体？”她轻摇摇头：“是意识与灵魂，我是追寻着你飘远的意识与灵魂而来。”
“飘远了……”云诺星指着自己：“……我的灵魂这是飘到哪里去了？我不是还在创生圣所内躺着么？你一巴掌把我拍晕了过去……”
“只是引导你进入深度沉眠状态而已。”她轻摇头，随意捋了捋耳边的长发：“创生圣所内的事情早已经完成，我们正要引导你苏醒，却发现你的意识与灵魂失去了踪迹，并没有逗留在投映在残破之地的身体中，于是我追了出来。”
云诺星：“……”好嘛，这偷溜偷跑的天赋已经点到了灵魂上，什么时候跑出来的她们都不知道，这估计都已经出神入化了。
不过这听着有点儿奇怪啊，他进入那片残破之地的时候，不是就是意识与灵魂进去了么？那他灵魂跑掉了按理来说应当是苏醒了过来才对……投映在那里的身体是什么意思？
“你与残破之地的联系，是基于我们的能量以及占大体辅助完成重塑的意识之海，你的灵魂与意识并非是脱离你的身体来到此处，而是，以你的灵魂与意识为桥梁，将你的一具意识与灵魂所化的身躯投映在了残破之地——姑且，可以认为，你此时同时拥有两副身躯，一副于现界空间中沉睡，另一副则与我们在一起，灵魂与意识则从现界空间的身躯来到了此处。”
云诺星：“听着跟灵魂出窍似得。”
她轻点头：“简单理解确实就是如此的情况，且，两处空间是被意识之海隔离在两端的‘岛屿’，永远无法接触，受到影响的只有作为桥梁本身以及使用者的你而已，其他人都无法接触到这一道桥梁。”
云诺星点点头发出恍然的声音表示听明白了，不过就算没听明白问题也不是特别大，简单地说，他在观察者空间的身躯是空荡荡的一具躯体而已，灵魂与意识跑出来逛该了，正忙着神游起源大陆，然后么……游着游着，忽然间起源大陆上的那具身躯的灵魂与意识又一次跑丢了，然后她感觉到不对劲，随着他的灵魂留下的痕迹一路追了上来。
就……就怪离谱的，灵魂出窍就算了，还出窍两次，也不知道是不是修炼了什么奇怪的玩意儿终于把自己给修成了神经病，这都不是灵魂出窍这么简单，这差不多是灵魂分裂了。
还有就是……看到她从自己身上钻出来感觉有点儿怪怪的……算了还是别去深究了，总感觉再深究下去能冒出更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好前因后果闹明白……啊不是。没有闹明白，所以我这是在哪里？以及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云诺星刚颔首就使劲摇头：“我可没有睡梦中随便出去瞎逛的习惯啊，这绝对没有，我不是我没有。”
她“目光”扫过他身上随后看向此处血色的天地：“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们也只是发现了你的灵魂脱离了身躯，并未发现为何会来到这里，具体原因还带稍等一会儿，至于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转过来“看”向他：“你没有察觉到此处的环境气氛吗？还是说，不认得？”
“啥环境气氛？我啥都没有感觉到。”云诺星使劲摇头，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差点把脑袋给摇到飞出去：“难道这是与你们有关的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否，并非是与我们有关，而……唔，不，也可以这么说，不过，不是只与我们有关。”她微仰头似是深吸了一口气，徐徐地对云诺星说道：“此处是源初环境。”
“源初的环境，且是混沌纪元时的源初环境——你并无察觉很正常，其一是你本身就与源初环境有关，在并不存在规则动荡的时候，确实难以察觉到此处的异常——瞧，这是你短时间内第二次接触远处环境，再次印证了你‘融于’源初环境并无任何异常情况。”
云诺星：“……”
“……好，我知道了，源初环境……源初环境呐……”云诺星捂着脑袋哭笑不得：“那这里到底是哪里？你说这不是与你们有关的地儿，那是什么地方？源初环境……别告诉我这是与混沌概念体有关的空间？”
“否，此处空间与混沌概念体无关，也与我们无关，此处……”她转身看向他，在他摆上惊悚的表情时轻声开口：“应当是与你有关的空间。”
“嘶……”
云诺星刚抽了一口冷气还没开始脑补就听她继续道：“混沌纪元的源初环境源于最初之光。是构成此处空间的环境气氛，如此来说，剩下的便只剩与你本身有关的事与物——即是说，此处的空间，是与你有关的空间。”
“我？与我有关？”云诺星转过头看向这个地方，深吸了一口气皱得满脸都是纹路：这见鬼的地儿居然是与他自己有关的地儿：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这除了血色就是血色的地儿……不是啊，他总感觉这应该是她的配色才对，毁灭能量就是红黑色来着，虽然光从颜色上来说并不是完全搭配，但……呃，难道是他自己的毁灭能量？
他仔细想想，自己纯粹用毁灭能量的时候，好像就是这样一种红黑色的模样——难道说整个空间都是以他本身所拥有的东西具现化而成的？
“有没有更具体一点的说法？”云诺星下意识伸手拽了她一下，指着自己皱得一条条纹路的脸庞：“我走在我自己身体里什么的……听着很有点怪异。”
“唔，并非如此，我方才已经说过，此处的环境气氛与混沌纪元的源初环境有关，而此处空间，唯有此处空间本体是与你自身有关，其他基本都是由源初环境构造而成，无论是此方天色与大地，都是源初环境所染上的色彩。”她抬手指着上方，随后对他摇摇头：“原本，此等事关‘己身’的‘概念显化空间’是可以进行逐层剥离，剥离去此身染上的一切之物，还原出原始的自己——即是说，可以看出一个生命其诞生本质是如何的模样，只是，你与最初之光完全相融。无法将此处的源初环境剥离，只能凑合看看。”
云诺星：就是自己给自己染上了太多颜色……不过既然他本身与源初环境有关的话，估计“真实的自我”所铸造的环境与眼前所见也相差不远。
她甩甩手反过来抓住他的手掌带头往前走去：“来，这边。”
这老马识途似乎知晓方向，知道该去哪里以及去哪里能看见什么的模样倒是让云诺星好奇得很，不过就在刚才他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欸，你说我会不会就是意识之海的本海？”
啊，这并不是乱扯淡的，时光从前往后推差不多九十个纪元，他都没有碰上意识之海的任何印象，然而这玩意就是这么倔强地待在他的灵魂中，从黑暗时代去到太上古时代去到一百三十九纪元都仍然跟狗皮药膏似得赖在身上，这能不让他怀疑么？
她听了轻摇头否定：“意识之海诞生条件与方式与源初没有任何关系，即便它的存在性相当神秘，但——可以肯定的是，它的阶梯层级并无源初环境高，把意识之海剥离下来投入源初环境中，即可将它销毁，只不过，剥离的时候。作为目前意识之海载体的你，也许会受到意识与灵魂上的损伤。”
“……呃我没说要剥离就是猜它会不会是与自己有关。”云诺星咕哝了一声：“毕竟我一直不知道意识之海在自己身上，还是你们提起的时候我才知道我身上居然藏着这么个东西，所以就以为……”
“如此来说，怀疑倒也有原因，只不过，意识之海并不会诞生出生命，它自己也不会成为生命，只因为它本身便是一种‘环境’，而此等环境太过于‘混乱’与不平静，环境无法在长时间内处于平稳状态，无法用平稳的能量与规则进行生命的编织与构造，便无法诞生成生命——于虚空而言，诞生过程最艰难的便是本源生命，即便是它们，在初期诞生时也有一处属于自己微小之地的摇篮，是一处‘漏洞’的平稳空间，正因为足够平静，它才能让本源生命诞生。”
“哦……”云诺星干巴巴应了一声：他也是刚想到的，自己都不确定呢。
他低下头看着她拽着自己的手走在前面，脸上的纹路又给皱出来了，这姿势说是拽着引路都感觉不对妥，总觉得像是……领着个三两岁的孩子免得走着走着就没了……这不得行，这不得行，这个想法很不得行……刚刚去残破之地的云雾之墙里也是被她这么拽着走的……
他赶忙跨出去两步与她并肩走一块……然后转头定睛一看，好家伙这会儿就变成了两人牵着手一块走了……嘿这不更不对劲了么？
算了，天知道这会儿在纠结什么，反正他遇到她们后，脸庞上皱起皱纹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要不是本身来说生命不朽也没把自己装成个真·老怪物的模样。这会儿恐怕不止抬头纹，其他纹都能给挤出来。
“所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抬头看向前方的路，路两旁冰面上的浅蓝色纹路正随着他们快步向前走而飞速倒退，他看了眼天空，依旧没看出有什么不同之处。
“往前走，去该去的地方。”她抬起另一只手指向前方，用他的斑斓起源能量在前方留下一道清晰可见的指引路线：“‘概念显化空间’的最深处，此处位置并不固定，每一次进来都会出现在不同的位置。是‘本身’最难寻找之物，自己也许很难才得以寻见，但其他人来此，反倒是很容易就能找到那处位置，所以，一般前来‘概念显化空间’都会另寻一人相助于自己，不过，此处也鲜少有人经常前来。”
“不过，就算自己来找很难找的话，慢慢找不也可以找到么？难一点不等于完全不能。多花点时间而已……”云诺星挠挠头，没闹明白这之中的必然关系。
“‘概念显化空间’，等同于将意识与灵魂转入‘溃散’状态，且是深度溃散状态，其本身便不能持续太久，所以，对于自己而言，想找到‘概念显化空间’，除非是早已经无比熟悉此处空间，已经相当有经验，即便是自己的地方也可以一眼看破，除了此等情况，剩下便只能纯靠运气。”
云诺星：“……也就是我现在是处于溃散状态？”
“放心，来时已经稳固过你的身躯、意识、灵魂，只要在规定时间里找到位于中心的出口就行了，此处我熟悉，随我来便好。”她轻声说着，似乎怕他过于担心，还捏了捏他的手掌：“无需担心。”
云诺星：“……”不你真的别用这种听起来很奇怪的语气……呃，好像挺正常的，是他感觉奇怪而已——行，也轮到他脑子整天瞎想事儿的时候了，他也没啥资格说辉。
“根据此处空间的情况来看，应当能维持二十个小时多五分钟，不过，此时所剩下的时间似乎只有五个小时左右，我进来的时间应当还是晚了一些，但是仍无需紧张，一旦有万一，他们会在外面把你的灵魂牵引回去，强制引导回归，不会有太大问题。”
“……言下之意是……”
“你可能要多在创生圣所内躺一两天——我们抓紧时间。”
哦，床位续费是，他明白了他晓得了，就是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跑到了这个地方来——他脑海里还在碎碎念的时候，她就拉着他走快了一些，看来真如她所说要抓紧时间，话说他进来的时候好像也没有闲逛十五个小时啊……难道是进来的过程中消磨了一段时间自己都不知道？等到脸朝地砸下来的时候其实已经过去十多个小时了。
“嗯？那是什么？”回过神来注意到眼前忽然多了一些东西，云诺星下意识地问道，看着远方壮观的一幕。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那是一道……光流？或是说是水流？不清楚，它像是由无数种流动的东西，比如无数可视化的光或者干脆就是万千道细小的水流拼凑在一起，整体依旧是血色的底色，但是表面上铺着错位的、密密麻麻的不同色泽的线条，五彩缤纷，似是流萤点缀的深沉色泽的河流，就很有种丝滑的感觉。
没搞清楚那是光流还是水流，总之那是一个正在流动的东西，姑且当它是一道浩荡的瀑布，不过，那是从下往上倒冲而起的瀑布，它从大地下方涌上来，冲到天空上也许有万里高的地方，随后从顶端裂开，像是在此时化成了千万段布条朝着四面八方扩散而去——这是一种很诡异的感觉，看下端冲天而起的部分，感官会明显告诉自己这是类似水流一样的东西，无论是从质感还是细节上进行判断都是如此，但是等它攀升到顶点分开的时候。又变成了布条、丝绸般的质感。
那一段段错开扩散到天地间的布条与丝绸并没有扩散到他们的头顶上，在约莫一两百里远的地方就停下来了，他站在这里看还能感觉到那些布条好像在随风飘摇……摇着摇着又感觉这些好像就是光流，尾端那微微透明带着错位色泽的模样可不就像是极光的模样么……啊他已经感官混乱了，这玩意儿在视觉上的矛盾感也太强了。
“并非视觉的问题，它是在你的认知中进行了三次切换，正如你所认出来的三种形态。”她轻声解释：“‘概念显化空间’里所展现的东西都于你的认知有关，认知越多，越复杂，越‘模糊’，一件物体就越容易在你面前出现多种形态，且都不会让你有任何怀疑，因为，那些事物基本是你所见过很相似的东西被拼凑在一起，所知所遇越多，则出现在你面前的东西与形态越多。”
她说着忽然拉着他转了个圈刻意来到那个似是光流似是瀑布似是丝绸又似是极光的东西面前，刻意从这里路过，路过的时候还当着他的面伸手进去搅和了一下，不过手上并没有真的抓住了什么：“瞧，只是幻影而已，这部分显化而成的概念只是幻影罢了，无论你眼中辨认出如何真实也没有办法碰到。”
心情带着一百分的差异，云诺星也小心伸出手碰了碰……要说感觉其实有一点点，有点儿像是……像是把手探入了吹着强风的地带，能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手掌上拂过，光是挂在边边这里看确实有点美轮美奂的感觉，如果不是脑袋上的死兆星提醒他床位即将续费，他这会儿可能真会在这里多站一会看一阵子——这场景不常见，多看看也好。
她似乎也知道他在想什么，手掌一拽拉着他就朝远处飞去，云诺星频频回头，几分钟过后才彻底看不见这一道壮丽的“极光丝绸瀑布”——刚起的名字——回过头来看向前方，面前依旧是血色的大地，地面仍然是砂质的地面，此处却不再是可以一览无遗的平原，大地上披散着一道道龟裂的缝隙，从天上俯瞰就像是龟裂，但若是亲身下去看就能真切比划出来，那是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万丈深渊，他们似乎来到了一处快要解体的大地上，连远处的山也从细长的刀锋状变成了连绵不绝的崇山峻岭。
这种奇怪的景象：又是纵横交错的深渊，又是崇山峻岭，让云诺星有些好奇这一部分显化的概念对自己而言是什么，是曾经认知过的某些东西，还是具体而言代表着自己的什么——嗯，实在有点好奇，但是奈何自己完全看不出来，好像能理解她说的“自己难以找到”这个说法了。
扭头看向他满是好奇的目光，她轻声道：“你要是实在好奇，我可以帮你看……”
“别别！”云诺星使劲摇头：开玩笑呢！这要让她看了岂不是约等于敞开了灵魂让她们……
呃，感觉好像也没啥差哈？反正他在她们面前也没什么秘密……不不不，不得行，就算他知道她们知道，甚至她们知道他知道她们知道，这会儿也绝不能点头，背后被人挖黑历史和当着面给宣读一遍黑历史那是两码事！两码事！而且这还是一群把他当热闹来看的家伙那就更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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