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争执
公寓的停车场里,许哲轩假装没有看到从Brandon车里走下来的罗曼。疾走两步,按了电梯。罗曼抱着法学院的两本大厚书,神色疲倦,脸色苍白,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再想上她。所以一直以来,只是荷尔蒙在作祟吗?她一直都知道,他却还是不太清楚。
“你这么晚才回来?” 罗曼和他一起等电梯。
“你不也是!”
“你今天有点怪怪的。”
“哪里怪了?” 女人的嗅觉都这么敏锐吗?!
“说不上来。”
两人一起走进公寓,陈文茜刚洗完澡,裹着浴巾在客厅,头发上还挂着水珠,没有妆容的她原来眉毛很淡,皮肤也不太好。但瑕不掩瑜,身材气质还是一流的。这也是许哲轩第一次见冯文茜不带妆的模样。
“回来了!”她对罗曼说完,又看向许哲轩,“买回来了?”,说着就要去拿许哲轩的袋子。
许哲轩后退一步,又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里面还有点我的东西,等会儿给你送过去。”
这两人今天都有点怪怪的!罗曼没有多想就进了卫生间。
“你现在就给我,我马上要睡了。” 冯文茜跟着许哲轩进了他的房间。
许哲轩把避孕套从袋子里取出,冯文茜一把抢过去,“这就是你的东西?!”
许哲轩从她手中夺回,示意她别闹,她上前攀住他的脖子,吻他,他紧张的看着那扇半掩的门。“你是不想她知道?” 她轻声问。
“当然不是,是怕打扰别人。” 不管出于什么心理原因,他就是不想罗曼知道。
冯文茜也了解,松开了他,拿着避孕药到厨房接了一杯水,回到房间把药扔进抽屉里,她的安全期她当然比谁都清楚,但就是不想便宜了他,随便折腾他一下也好,谁让他那么早就/射/了呢。
罗曼正在卫生间擦身体乳,冯文茜敲开门在洗手台剪指甲。她时不时的看看镜子中的罗曼,罗曼的皮肤是真的好,白的很细腻。
“用我帮你擦背吗?” 冯文茜问。
“不用,我够的着。” 罗曼的睫毛上还有小小的水珠,像蝉翼一样一闪一闪的。
“ 你看没看过《I Can’t think straight》”
“ 没呀,讲的什么?”
“有时间一起看。”
“等我考完试吧。”
“学海无涯,回头是岸。” 冯文茜说完怜悯的揉了揉罗曼的肩膀,走出卫生间。
第二天一早,罗曼就出门去了。大门咚的一关,许哲轩就从床上弹起,敲开冯文茜的门。她睡眼惺忪,他一把拽她在怀里揉了又揉,手从她后背滑到屁股,掀起她的真丝睡衣,她没穿内裤,他想站着征/战,插来//插去插进不去,有点气恼的推倒她在床上,脱掉她的真丝睡衣,一跃而上,手指/助攻,挺/入芳草地,插的她睡意全无,叫声连连。半小时后,他气喘吁吁在她身边躺下,。
“ 某人昨晚做功课了?” 她翻身躺在他的胸口,他的胸口起伏的厉害。
“没有,是本能。”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昨晚又重温了岛国两性动作片。
咖啡厅里,Brandon 和罗曼就台湾和香港问题又吵了一架。罗曼坚持说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Brandon 说Taiwan 是一个国家,他们有自己的护照,而且他认识的台/湾/人从不承认自己是中国人。
“你才认识几个?”
“几十个吧。”
“台/湾有2300万人,你的样本可真够大的。”
“不管怎么样,我认识的台/湾/人不但不承认自己是中国人,还非常讨厌中国。”
“那是他们太笨,被洗脑了。台湾的一个历史学家说台湾就是美国的看门狗,而且还是只必须要自己掏钱买骨头的看门狗。”
“不,台湾人很聪明,他们知道美国会保护台湾的。”
“美国不会的,美国只会卖/台/湾/武/器,发/战/争财。”
“美国会的,美国在1950年就派兵保护过台湾。”
“你说的朝鲜战争爆发的时候吗?”
“对。”
“那不是保护台/湾,那是美国的太平洋布局,为的是美国自己的利益。”
“即便是那样,也是为了保护世界的民主阵营。你不觉得中国也应该加/入/民/主阵营吗?”
“民主不是唯一的出路。中国的现在很好。”
“可是你不觉得中国没有人/权吗?”
“人生来就没有绝对的自由,在任何社会生活都要遵守当地的法律。”
“但你相信中国的法律吗?”
“它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是吗?那为什么香/港人不相信中国的/法/律?”
“这里面有一定的历史原因,香/港毕竟被英/国殖/民了很久。”
“你怎么看待香港人民反对/中/港/引/渡条款的游/行活动?”
“或许一开始是民众自发的,但后来变质了。”
“什么意思?”
“后来被太多的外国势力干预。”
“那你怎么看他们举着美/国/国/旗,希望特朗普总统解救他们于中国的管制。”
“一群卖国又求不来荣华的脑残。”
“我看你是被中/国/政/府洗脑了。”
罗曼一气之下转身离开。她带着一个棒球棒,穿着简单的白色体恤和牛仔短裤,背影苗条可爱,Brandon 望着她的背影发呆,不懂她为什么生气,自己也没说错什么。
许哲轩和冯文茜都翘课了,两人在家翻云覆雨;罗曼一个人忧国忧民的走在满是棕榈树的路上。
门锁转动,冯文茜面色红润的从许哲轩的房间款款走出,稍后,许哲轩也穿着背心短裤略显疲惫的出来。
“怎么闷闷不乐的?”冯文茜问罗曼。
“没事儿,和我们班的一个傻逼聊了会儿天。”
“是昨天送你回来那个傻逼吗?” 许哲轩问。
“是。”
“你喜欢他?”
“并没有,好吧!我们是因为国家大事吵起来的。”
“你可真是为了国家操碎了心。” 许哲轩说。
冯文茜笑了。
“陪我喝点。”罗曼又对许哲轩说。
“为什么不叫我?” 冯文茜问。
“你还不到21岁。”
“他也不到啊。”
“他十几年酒龄了。”
“那是知法犯法啊。”
许哲轩倒了三杯酒,递给冯文茜一杯。
罗曼挡住,“你不要带坏她了。”
许哲轩噗嗤一笑,“她不带坏我就不错了。”
陈文茜接过酒,喝了几小口,“这个酒好甜。”
“Desert Wine,女生不是都爱喝甜的吗?”
“不一定!”
罗曼坐在沙发上,摇晃着红酒杯。冯文茜走过去坐在她的右边,许哲轩坐到了罗曼的左边。
“行了!别不开心了!别和傻逼计较!” 冯文茜说。
“你怎么看近来香港的暴/乱?”罗曼问。
冯文茜差点一口酒喷出来,像看病人一样的看着罗曼,“我看不懂,不如看场电影吧!”
“看什么?你昨天说的那部《can’t think straight》?”
“不是,那个改天再看,今晚看《颐和园》怎么样?”
“纪录片?”
“不是!是禁片,娄烨的,郝蕾主演。”
“好啊,我喜欢郝蕾。” 罗曼说。
许哲轩自始至终都没说话,好久没有挨着罗曼坐,坐在她身边像坐在花园一角,她身上有栀子花和茉莉花的味道,不知插/她和插/冯文茜会不会有所不同。
三个人关了灯,并排坐在沙发上用冯文茜的13英寸笔记本电脑看电影。电影才开始七八分钟就有情/色场面,还是野战。许哲轩和罗曼都有点自在,只有冯文茜一人在一心一意的欣赏电影。随着电影里越来越露/骨的画面,越来越暧/昧的喘/息声,许哲轩的雄/性气息在罗曼身边蔓延开来,罗曼坐不住了,借着倒水喝的契机,坐在了冯文茜身边,冯文茜自然而然的往许哲轩身边挪了挪。
当电影演到余虹教她室友自/慰时,冯文茜摸了摸罗曼的大腿,“要不要我教你?”
“滚”
“你俩不要太污了啊。” 许哲轩说。
一部电影看得三个人都湿湿粘粘的。
电影刚一演完,罗曼就站起来,“我去洗澡。”
“我也要,要不要一起?!” 冯文茜说。
“你要是急,可以先用我的卫生间啊。” 许哲轩说。
冯文茜刚冲掉满身的泡泡,许哲轩就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进浴室,按她在墙上,从背后挺入,“你他妈不会是个双吧。”许哲轩在她耳边说。
她嘤咛着,“不可以吗?”
他加大力度猛烈撞击几下,她忍不住叫出了几声,头顶与脚底都麻麻的,所谓□□也大概不过就是这个样子吧。
任何革命到来时,人都像巨轮上的蚂蚁,无论是随波逐流还是顶风作案,都殊途同归。大学生一腔热血,满腹经纶,自以为与众不同。他们一个个不分昼夜的缝着一袭袭华衣为他们做衣裳。他们一个个的手指被缝华衣的针扎破,有的化脓,有的过劳死。他们还没看清是谁穿着他们用鲜血缝的衣服,他们还没好好欣赏那华衣主人的演技是赢得大满贯还是被人扔鸡蛋,就一个个走了,临走时还嘲笑那些不为他人做衣裳的人既迂腐又麻木。罗曼睁着双眼,躺在床上,乌溜溜的黑眼珠转来转去,转到香港,转到《颐和园》的时代,打开Youtube,所有相关视频都倾向于警察向游/行者扔/催泪/弹,只字不提游/行者的暴行,和微博上对于相关事件的报道是两个极端。突然听到隔壁叮叮当当嗯嗯啊啊的声响,她瞬间明白隔壁在干什么。梦笔阁免费小说阅读_www.meng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