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番外一
寒冷，是很熟悉的寒冷。
Ella刷的睁开眼睛来，她一脸愕然的盯着自己的手，并不是最后印象里苍老松垮的皮肤，这么想到，她像是为了确认什么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右脸入手是熟悉的烧伤疤痕的触感。
这是怎么回事？
她从雪地上爬起来，茫然的看着眼前的森林，雪花片片落下，熟悉的岔口——没错的，这确实是去雪镇的路没错，Ella身上还是紫色的袍子，把她裹得十分严实所以并不寒冷。
明明是熟悉的环境，但是现在Ella感觉自己的汗毛和鸡皮疙瘩一波又一波的立起来，寒意从心底往外冒，她觉得自己可能出现幻觉了，鼻子里甚至闻到了papyrus做的意大利面的味道，还有别的让她下意识有些反胃的气息。
不，她还不饿。
摸摸胸口，灵魂还在，魔力充沛到随时可以来个火辣辣的“boom”。
也许她该找sans，Ella下意识觉得那聪明绝顶的骷髅应该知道什么，但是直觉却一直在警告。
别去找sans——
去实验室，找alphys去，快——
“——”
远处传来踩雪时嘎吱嘎吱的声音。
Ella僵住了身体，她觉得有东西在悄悄爬上了脚踝，藤蔓一样的东西在察觉到她想转身的时候突然加快速度缠上来，有几根勒在Ella的嘴上，然后就是陷入泥土的感觉。
“嘘，Ella安静——”
flowey的声音悄悄地响起，平板的像是在捧读，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整个人硬是被flowey的藤蔓拽到了地底下。
嘎吱的声音越近了，直至停在他们头上方。
“捏？刚才这里没有人吗？”
意大利面的味道散开来，papyrus的声音如是说道，他又徘徊了一小会然后离开了这里，老远能听见这高个骷髅呼唤他兄弟的声音，跟记忆里的一样精力满满，但是让Ella汗毛倒竖。
flowey的藤蔓动了动，把她放了出来。
“flowey，这是怎么……！”
Ella有想问的，却不想一回头就看见flowey跟独眼怪物似的模样，她被吓了一跳，那朵小花动了动叶子，大而诡异的独眼冲她眨了眨，声音也变得平板。
“一点小问题，不过Ella，你应该在三十年前就死了啊……可能是时间线出了什么问题？”
“三十年……前？”
“嗯，因为收回灵魂，身体极速老化而死，undyne在之后篡夺了王位呢，这个地下世界就开始失控了。”
那国王和王后呢？frisk不是解放了地底吗？undyne怎么会？alphys呢？Ella觉着自己的脑子里一团乱，她用发热的掌心揉了揉太阳穴。
“拜托你了flowey，把那些事都跟我说一说吧。”
——
“sans——天哪你又在睡觉吗？！”
“……啊，我醒了我醒了。”
papyrus大声叫道，硬是把那个睡梦中的家伙叫醒。
漆黑的眼眶中血红的瞳孔微闪，他抬起头来，下意识顺手抓了放在旁边的骨头——一根抢来的，巨大的大腿胫骨，上面血迹斑斑，看着十分陈旧了，寒风通过透风的颅骨，从那个破损严重的缺口灌入，他自认为有些东西可能就是这么冻住的——比如记忆。
只有papyrus？
sans意识到这个，又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他的兄弟大步流星走到哨站前，兴奋的开始絮絮叨叨有关谜题的事情。
骨架依旧宽矮的骷髅动了动尖锐的指骨，扣进右边的眼眶，sans开始动起脑子来思考刚刚差点忘记的问题。
那刚才那个魔力反应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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