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死神归来之日(二)
“刚才吓到你了吗?”克洛索拍了拍正在收拾影零尸体的真的肩膀,安慰道:。
雨也终于停了,但是早晨的阳光仍然并没有几缕的照亮大地,彷佛天空本来就是这般灰色。
“毕竟这是工作。”真没有看他,仍在埋头作收尾。“好了。你们将尸体运到医院的太平间去.....影零的话就带回'巴德尔'。”真向几位壮汉命令道,他最后亲自为死者盖上最后的白布。
“我以为‘它’死了,没想到.......关于这点我很抱歉,它们很会装死。”
“但你也救了我不是吗?你不需要总是那么想当然的觉得是自己的错,克洛索,已经可以了。”
真最后上车给克洛索一个淡淡的笑。“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真望着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克洛索问道:。
“你们去吧,我想回酒店休息一下。”
”那好吧,你小心点。“真拉上车门,面包车缓缓加速行进,直至消失在街头。克洛索目送着,然后猛地俯下身体,身体里一直强忍的呕吐物终于从他嘴里倾泻而出,从见到那一具尸体开始,那种感觉就让他翻天地覆的难受,一直挥之不去。
克洛索时不时会一个大脚踩在地上的大水坑,泥水渐脏了他的裤脚,但对于已经成为”落汤鸡“的他来说,这算不了什么。他想找一家开始营业的杂货店买一包烟,狠狠地吸上一口,但过分的是在这个时间段里一家勤劳工作开始营业的点都没有。
他明明做到了,杀掉了那个怪物,却为何还是开心不起来?是否即使如此死去的人就会复活?
圣经告诉他,若生者已逝,便让死者安息。但人莫名其妙地就被杀,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他入土为安,生命的百般脆弱让克洛索十分厌烦。
活着真累。
这座酒店里内部空间设计带着趣味,朴实而极简,水磨石的地板上刻画着大自然鬼斧神工的自然纹理,让人有种脱鞋进店的怜惜之感,怕踩脏这无与伦比的艺术。
现在已经是午餐时间,西装领结的服务员端着盘子上各种各样的名贵佳肴,在挤满社会名流的大厅中来来往往,送向不同的私人用餐区。收银台的工作小姐有预感,今天绝对又将是忙碌的一天。
一名侍者端着一盘金黄艳丽的天妇罗菜走进一间私人包间,在这间房间里,有点大的餐桌上只坐着两个人,一位长着白发,满是皱纹的中年男人和一位十七,八岁的并无特别模样的少年。
”这里,这里!”少年示意把菜放在自己的身边来,衣冠楚楚的侍者来到桌边,放置好菜式后,礼貌地带上门走了出去。
“宁峰,你昨晚又熬夜了吧?都吃午饭了你才知道过来。“中年男人盯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白色的光照着他的脸,而他的双手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打着。
”嘛,昨晚五黑啊,那帮人菜得不行,又一直求我带他们上分,于是我就一边假装秀一边浪和送,带他们下去了呗。”宁峰不停地往嘴里塞着肉说,一点都不怕被呛到:”而且本来这几天就是我的假期好不好,还不是你们抓我来的.........\"后面的那几句话宁峰说得格外小声。
“你的学分不够,过来帮我做点事也不是很难为你吧?而且这几天你又玩又吃又睡,还胖了几斤。跟你说,下午干正经事你给我认真点,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话说你选的酒店真是不赖阿,阿尔斯特老师”
“我也快老了,才不喜欢那只花里胡哨,乱七八糟的酒店,简单,舒服才是最好的享受。”
“虽然你口中所谓的’简单‘的几天酒店费用也够顶我好几个月的生活费就是了........”
“你在嘟喃着啥玩意呢?”阿尔斯特合上电脑。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向宁峰问道:”对了你昨晚看见克洛索吗?“
“没有,我昨晚都是看到太阳出来了才去睡觉的。”
“好吧,下午我还想叫上克洛索陪我走一趟的。”
“不是吧?我们只是去见一位新生而已,我们两个人就够了呀?干嘛要那么多人,那么隆重干嘛?他是你私生子啊?要我们见证你曾经美好的爱情故事?”
“闭嘴吧你,只是最近影零出现的概率升高了不少,有点’不太平‘\"阿尔斯特白了宁峰一眼,”今年的新生数量越来越少了,毕竟这也是个高危职业。嗯?我点的接骨木花呢?”
“是哪坨奇怪的玩意吗?刚才我试了几口,发现挺难吃的就叫服务员倒掉了。”宁峰继续在餐桌上风卷残云般地横扫。
“我的天哪,那道菜才是今天的主角好吗,你你你你你你你.......我真想学你爆一句中式粗口。”
面对阿尔斯特抓狂的脸,宁峰做了个鬼脸。这时,包间的门被粗暴地推开了,一个看上去年轻又清瘦的男人大步地走了进来,立马瘫坐在两人对面的座位上。
“早上.....哦不,中午好!各位。”克洛索气喘吁吁地向两人打起招呼。
“克洛索,你总算来了,下午有空吗?”
“挺闲的,但你也别想打主意,我现在必须要睡上一觉。”
“下午陪我们去见一位新同学吧?“
“这点事怎么也轮不到我吧?我是行动部的,你是教育处的,找我一个粗人干什么?”
“你知道,最近'不太平’。我们上一次的两位新同学就在过程遇袭,遭难了一位。我们需要你这位玖之莲者的保护。\"
“唉,果然活永远是干不完的......."克洛索扶着额头开始抱怨。
”凭我们的交情,这点小事都不行吗?“阿尔斯特坏笑道:。
”也许不行。”克洛特被阿尔斯特瞪了一眼后,苦笑道:“好吧,看来我不能拒绝。”
“克洛索,我也知道你很幸苦,但做这行本来就不容易......来,你先喝点汤,再睡一会,下午我们准时出发。”阿尔斯特将自己眼前的盛满鲍鱼,猪肚,鸡肉等的金黄色佛跳墙推给克洛索,不用闻都知道,这汤一定很鲜甜。“来,这道菜可是我前天特地让厨师帮我做的。”
“算了吧,我没什么胃口。”
昨晚的场景还依稀浮现在克洛索的眼前。
大概是下午五,六点时分,太阳还顽强地撑出来,没有完全沉入大地,而昨夜的雨也早停了,些许乌云仍在残留,当然也挡不住天空一片橘金色。
兰宁市的市桥地铁,赶着回家的人们匆忙往来,没发现地铁入口旁的路灯慢慢亮起。
三人随着人群来到检票处,保安打量了一番其中两位戴着墨镜的外国人,寻思着这是从哪个地方过来旅游的。这时,他听到中间的少年费劲好大的力气拖着三个大箱子,不停地在咒骂,不过他并无在意,检查没有发现危险物后还是放任其通行。
“草,这也太重了.......你们两个大人让我一个小孩子负责你们的行李也太过分了吧?”
“不!在我们国家,身体素质锻炼正是要从小孩子开始抓起!”
而那边开始聊得热火朝天,克洛索摘下墨镜,望了望前方的指示牌,他们已经不知不觉来到地铁站的最底下一层。三人轻快地来到上下楼梯的侧边,打开这边的门。这会儿功夫也没有人会在意他们,就算有也只是认为他们是来修地铁站某些设备的。
门后是另一座楼梯,在这个有点狭小的空间里,里面灯齐刷刷地亮起。三人相当习惯随着楼梯来到这座地铁站里“真正的最底层”。这里仍然有着几位“保安”,但显然他们比上层安检的保安更加武装到位,身穿防弹衣,手中的□□也是装的实弹。
而这里的“游客”仅仅这三人。
“这个时间点应该已经到,那里自会有人接他。”阿尔斯特收起墨镜,看了下左手腕上的劳瑞士表。三人的身前身后分别是启程和返程的两辆不同的地铁路线,而他们面前正是返程,终点站上写着“巴德尔”。
“人呢?”
“在下一站,他来的位置跟我们的酒店位置存在偏差,我们需要坐下巴德尔□□的地铁过去。”
少年慌慌张张地放下行李,任由自己的被眼前几位“武装分子”搜身。他的眼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几个人的□□上,像极了平时他经过银行运钞的那些重兵保安。
“可以了,你叫凌奇是吧?在这里稍等片刻,他们很快就到。”陌生人冷冷地说道,回到他刚才驻守的位置。
什么啊.......凌奇自然有些害怕,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陌生人在地铁站入口接待他并带他来到这里,他看到这里有那么多持枪人员像雕塑一样立着,而这里只有他孤零零一个人。
这时,他身边地铁等亮了起来,玻璃门里一辆列车呼啸而过,而那里面凌奇也没有看到一个搭载列车的人........列车停了,门顺势而开,那三人在背对着凌奇的座位上站起,走了出来。这时凌奇才发现列车里面确实有人。
一位看上去年龄似乎将近过半的外国白发男人立刻上前握住凌奇的手:“你好,你好,你就是凌奇吗?”
“欸?对.......”凌奇还没有回答完,眼前的男人相当激动地抢着说:“谢天谢地,我们可算把你盼来了......我是阿尔斯特,是负责来接待你的辅导员。这位是我的学生宁峰,而这位是我的同事克洛索。”
“你会讲中文?”
“其实我也说得不太好,但毕竟这是在别的国家里工作。”
\"那个我想问一下.....\"
\"凌奇,你最近过得怎样?”阿尔斯特又打断了他。
“啊?还可以。”
\"凌奇!你不能这样,做人不能将就!\"
“.......”
“凌奇!\"阿尔斯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而接下来对于凌奇一直在意的正事,阿尔斯特也好像避而不谈,一直对凌奇嘘寒问暖,满脸心痛,体贴致死。时而问问凌奇的生活情况,时而问问凌奇的身体健康,甚至还说再过不久就带凌奇到迪士尼去玩。“最近生活费够不够?要不要给你弄个几十万美金的奖学金?”“不要穿这种打折的衣服,男人做大事都是要穿西装的!”“凌奇......”
这会儿功夫,凌奇侧眼看到那位叫宁峰的少年一直捂着嘴偷笑。
明明是刚开始自我介绍,怎么下一步就变成你爸爸了呢?
早在一个月前,正在为升大学而烦恼的凌奇收到一份薄薄的信封,一摸,里面却厚厚的一摞。
凌奇自然有点惊喜,这点时间点肯定是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呀,没想到这样的成绩还是有大学能够相中自己,而自己正愁想着没书读是否出来打工这一难题。
在里面仅有几分表格和一张用钢笔亲自写的录取通知书:
亲爱的凌奇先生:
恭喜您被本校录取,我们非常荣幸收到您这位优秀学生的投档资料,经过细致评估,我们一致认为您达到我们的要求。
希望您能在八月五日这一天来到兰宁广场的四分之三号地铁站报到,届时会有人专门接送,为你提供协助。
诚挚的,
巴德尔联大
看完后,凌奇可真是有点摸不着头脑,他不需要再担心有没有书读这一难题,可是自己是什么时候在志愿填报的时候选上这家“巴德尔联大“的呢?自己又是何德何能达到要求?另外,他确实知道兰宁广场在哪,但四分之三地体站是什么鬼,要不要带上一只猫头鹰?
凌奇当时差点就把这封信撕掉,以为是那个家里小孩子的恶作剧,他本打算还是去干活赚钱,直至他收到一个电话.......
“想必你有很多疑问,没关系,你先在这里签个大名,你就能成为我们大家庭中的一份子,所有问题都将为你解答!”阿尔斯特双眼一亮,似乎是星星,一脸拉拢的表情给凌奇递上笔和一份文件协议。一打开,凌奇傻眼了。这里面全是用英文写的文件,凌奇犹豫着不知如何是好,签吧,那要这是卖身契怎么办不明不白被抓去做苦力?不签吧,你大老远跑过来,这么多人在你附近等你的大笔一挥,愣是拒绝感觉也不太好.......
“凌奇,其实当初那个电话,是你父母江晨和英让我给你打的。”阿尔斯特注意凌奇紧握着笔犹豫不决,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你知道我的爸妈?”
“他们是我的朋友,也是他们将你托付给我们。”凌奇发现阿尔斯特竟然一改刚才滑稽的表情,开始严肃了起和沉重起来。“这是你父母为你准备的路,我们也会优先录取校友的子女。”
\"但他们不是从一开始就......\"
\"签下它,你会知道答案的。“面对这样的话,到底有多少信服力呢?对方正确说出自己的父母的名字,且刚才对自己那么多关心,而更何况自己身后的生活也在逼迫他作出选择。
凌奇的手在哆嗦,但还是签下的自己的名字。
\"不知何时何日起,它们出现了,彷佛宣告世界末日的到来,黑暗降临。三年前爆发第一场名为\'终末捕食\'的吃人事件后,数万人遭到杀害,而始作俑者是一群乔装打扮成人类,但脸上器官只有一张嘴的怪物。我们现在称其为影零,即如影子般无处不在,但像零一般不应存在,虚无缥缈。”阿尔斯特直视凌奇的双眼,“而我们是私人秘密成立专门研究影零的组织,通过移植影零的心脏‘零’而获得特别的力量与影零抗衡,于是我们的任务正是追杀影零。”
“影...影零?”
“对,我们自称为零蚀者。”阿尔斯特点头,“在你所不知道的地方,上演着无数次‘吃人’的事件,自从三年前场大规模的袭击事件后,它们现在一直总躲在这座城市的角落,进行对人类的狩猎和捕食,我们来到这里负责追杀它们,直至今日。”
“那.....我......\"
“因为我们组织中也有许多人在追杀过程中不幸身亡,我们确认这必定是个漫长的过程。为此我们要补充新的的人员,培养新一代零蚀者,引入现代的教育机制。”阿尔斯特再次微笑地指了指身边的克洛索,”看到了吗?他是我们零蚀者中最强的九个人之一,是我们的骄傲,我们叫他们为’玖之莲者‘!行天之道,所以他的称号为‘天道’!总有一天你也可以成为那样的人。“
他再次向凌奇伸出手,但这一次他并没有主动上前了:“欢迎来到巴德尔联大,凌奇!”
“喂........这什么啊这是,你们是一家专门用来杀一些奇奇怪怪怪物的专科学校?搞什么......\"凌奇整个人都懵了,”这也不是什么动画游戏小说的开头吧?突然来个人对着你说‘你好,凌奇先生,组织需要你,世界等着你来拯救’这么中二的话,让我怎么接受,玩笑也开得太过分了吧?“
“放心,拯救世界还轮不到我们。”这样的回答,阿尔斯特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你看过《龙族》么?我们也只是需要一些人才能够更好地帮助我们研究影零这一生物罢了。况且我们目前的敌人还没有到可以毁灭世界的地步。”
“你刚才不也说了‘许多人追杀过程中不幸身亡’了么?”凌奇大口地喘气,“这么说,我可能会死?”
“啊.......怎么每一位新生都这么问我呢?果然这种事还是等你们入学之后再告诉你们好。“
每次看着阿尔斯特这样不厌其烦地开始讨好学生,增加好印象,到最好还是被喷了一鼻子灰,克洛索都感觉相当无聊烦躁,这种尴尬的场景正是让克洛索不想待着教育处那边,拜托,对于这样的小白,他们这些零蚀者的人生可并非什么小说,都是真实存在的,会有人为活下去而努力,也会有人莫名其妙地死去,然后活着的人在那份悲伤中继续前行。
“我拒绝!”凌奇的回答斩钉截铁。
又来了么?
“很抱歉呢,凌奇,你刚才签的这份协议已经同意了哦。”阿尔斯特眯起眼睛,彷佛连眼睛都笑了起来。
怪不得上来就对你那么好,因为这真的就是“卖身契”,当骗子也要当得敬业点!
“我爸妈呢?那是怎么回事!”凌奇出奇的愤怒。
“他们确实是我们的同事,正在外国执行任务。我们不会招收毫无关系,没有任何可信度的人。并且我们是得到你父母同意的。”
什么鬼,还有坑儿子的设定!
“明明这么久也没有回来找我,一来就让我做这样沉重的选择,你们也太自私了吧!“
“小凌奇呀,一般的骗子呢,基本这个时候就可以翻脸了,但是你是我们的新同学,也是我好朋友的孩子,叔叔就对你忍让了哦,下不为例!”阿尔斯特摸着凌奇的头发,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哄道:。
“滚开!”凌奇推开他的手,泪光在凌奇的眼眶里闪烁。
怎么每个人都是这样?这一次他没有忍住。
“你们小孩子的叛逆期都那么长么?”说话的人是克洛索,“这样并没有什么不好。”
“我不想死,我家里还有爷爷。”那双眼睛凝视着克洛索,像是藏着一只狮子,又似乎........“明明那么久对我不管不问顾,有什么资格要我赌上自己的命为你们做牛做马?”
“并没有那样的资格,而且就你这样来我们这里甚至一下子就死掉都说不定。”克洛索淡淡地说,完全不顾一旁的阿尔斯特,“喂!克洛索!”
“我见过很多死人,有我不认识的陌生人,也有我非常要好的朋友,你和我的生命都是这样的不值得一提,但我们没有选择。”
“为了谁?为了人类?别逗了,我可不是什么拯救自己的英雄,我连自己都救不了。”凌奇冷笑道:。
“为了自己。如果你不想看到心爱的人死去,不想那所珍惜之物一去想象就只能徒增悲伤........逃避,一定会后悔的。”所有人都看着他,静得出奇。“如果你也不想你的好爷爷被那些该死,恶心的影零吃掉的话。”
“不杀尽它们,那么你,我和他都会被杀。因为它们和我的过错,我亲手杀死一个女孩。活着很累,但为了某些东西我们不得不活着。”
久久的沉默。
“但你们骗了我。”凌奇再次说道“你们骗了我。”克洛索瞪着他的眼睛,呆住了,那一刻他终于发现那里面是什么。
就像当初那个女孩很久很久以前.........他也骗了她。
他刚才的气愤随着脑子突然的畅通而泄气,整个人都感到无力。
人真是一种固执的生物。
“你的愿望是什么?”克洛索突然转移话题,“是什么,告诉我。”
对方没有说话,似乎是被克洛索这突如其来的一问难住了。
“那关你什么事。”
“这样啊.......”克洛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门在那边,你想走的话随时都可以.....\"
“克洛索!我好不容易才让他签了名,现在我们能找到的人已经不多了啊!”阿尔斯特完全搞不懂这家伙在干什么,“你脑子进水了吗??”
“放他走!他不喜欢就让他走!”那一次,阿尔斯特看到那双瞳孔里藏着那样的凶光,有点被吓得不知所措。
望着远去的背影,彷佛一去不复返。
怎么刚才明明都快留住了,怎么说了几句就放凌奇走了呢?
“人不能依靠谎言,即使再怎么温柔也不行,因为你不能欺骗他为之奋战的理由。”克洛索目光柔和些许,“确实是我们错在先,我是一个有点强迫症的人,抱歉,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对吧,会找到喜欢我们这个行业的人的。”
“但是人就是会喜欢谎言,真相其实并没有所谓,没有人会喜欢不让他满意的答案。如果一开始不是这么做,凌奇可能早就从这里跑了。”阿尔斯特回应道:。
“所以那个人的愿望会因为谎言一次又一次地期待,一次又一次地落空,让他不知何时起就不再抱有希望,那时你和我都会后悔。这点,我有过经验。”
那一次之后,他仍然再坚守着。梦笔阁免费小说阅读_www.meng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