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因为合法
高楼大厦平地起，在阳光下泛着蓝光，炽热的阳光反射在高层玻璃上，折射出工地上各个皮肤黝黑满身大汗的工人。
工地上灰尘滚滚，黄土泥沙正在捣鼓，每个工人穿着脏兮兮的背心正在卖力地工作，比之前的愁云惨淡此刻众人充满了干劲。
穿着白衬衣打着领带的俊秀男人走在泥地上，光洁的皮鞋沾上泥土，他依然闲庭信步地穿梭在其中，透着一股干净的气质，与此格格不入。
“赵哥，您来看我们了！”几个工人见着男人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计拥了上来。
赵艿拓还是有些无法适应这个称呼，有些无奈说：“别叫赵哥，我只是来视察工程进展。”
工人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几把汗，笑得憨厚，哈着腰：“您就是赵哥啊！我们讨了这么久的工资，您一来那人就全发了！大伙儿都想着怎么感谢您呢！”说着，有人竟然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包香烟塞到赵艿拓手里。
感觉到手心传来对方炽热的黏糊糊的汗迹，赵艿拓反射性地抽回手，皱眉十分直白地说清原委：“我说了不用感谢，你们在我手底下工作，我不可能不管，这是工作。如果你们不是我的工人，我懒得理你们。”
这直白到有些带着嫌弃的样子却没引起这些工人的反感，反而笑嘻嘻地将两包烟塞进了赵艿拓的裤兜里，他们已经多少有些了解，说：“您说要两包烟，咱合伙给您送了。但是吸烟有害健康啊赵哥。”
被众人围在中央，赵艿拓感觉自己快要热得融化了，不再跟他们多说，脸色冷下来，毫不客气地说：“回去工作！这个项目多少钱知道吗？！你们工资都要赔给我。”
“是是是……”众工人笑嘻嘻，工头见此赶散众人回去干活。
赵艿拓顶着烈日再走了一圈工地，估摸着工程进度，视察安全情况等，白衬衣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半。
一辆法拉利停在工地门口，工头恭敬地送着他上车，怕像之前那个工头一样得罪这个拓海街的公子哥。
一进到车内，扑面而来的冷气让赵艿拓舒服地舒了口气，顺手解开了胸前的两颗扣子，露出里面白皙而性感的锁骨，暂做司机的男人在车内后视镜望着那松开的领口，直至赵艿拓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时，自然地转移视线。
“行啊你，又换了一辆豪车，你爸可真舍得给你烧钱。”赵艿拓看着这全新的车有些感叹。
“那赵哥，接下来去哪？”身为好友的湛嘉至打趣着。
赵艿拓无语：“别喊我赵哥，要是被祁策听到了，搞不好真的将我爸妈的遗产全给捐了。”
湛嘉至大笑：“祁策好歹看着你长大，你又不是涉黑，不会这么狠的。不过你不让人家喊你老板，可不得喊赵哥嘛。前几天你在工地发飙，整个拓海街都知道你是个扛把子了。”湛嘉志顺手将摆在面前的手机点开，一边说：“前几天你不还抢到了施俊远手里的工程嘛，这下子就抢人，他脸上肯定不好看。”
赵艿拓不以为然，自从他建立公司以来，看准了故乡拓海街的开发，这个施俊远就开始成为了他的死对头，处处跟他作对抢生意，两人关系虚假到也只是在当众面下点个头而已。
“我要是真想抢人，我也开家娱乐公司，把他名下的艺人全抢过来拍烂片，最近不是听说他还想搞个偶像女团……湛嘉至你开车别看手机！你想死，自己去。老子大把钱呢！”赵艿拓正说着，却看到了湛嘉至居然一边刷微博一边开车，顿时话音一转，指出好友的作死行为。
此时正好下班高峰，车堵在了十字路口处，湛嘉至才慢悠悠地将车停下，满不在意地说：“我这不是看堵车才开始看手机，放心，我死你前头，不会让刚抢到几个项目的你死在这里的。”
赵艿拓也不再多说，从一群老油条里拿到了几个项目的他心情很是不错，公司也开始渐有起色，这一切都证明着他并不是个只会在祁策庇护下的公子哥。
“艿拓，你看这个。”湛嘉至将手机怼到赵艿拓面前，上面显示着一个美人的照片，穿着宽大的高中校服，正在值日握着扫把，眼睛笑成一条美丽的弧度，清纯到让人不禁感叹青春正好。
“你觉不觉得她跟你有点像？”湛嘉志有些兴奋，“今早这个热搜就挂第一了，下面都说最美初恋女高中生，我一眼看去却觉得这个初恋是你啊！”
赵艿拓看了几眼，狐疑地看着湛嘉至，最后用着陈述句:“你初恋是我。”
湛嘉志的身子居然在座位上弹跳了一小下，很快恢复自然，唇边挂着往常的嬉笑，故意说：“怎么看出来了？”
赵艿拓抱臂，摸着下巴，挑眉，眉目恢复了玩闹时的笑意，俊秀的眉目更有少年的灵动：“你的初恋要不是我，怎么能第一时间把初恋脸想到我”再次看到图片上的女高中生，确实很让人心动，有种青春的萌动感，他也不禁感叹：“不过高中生呢，长得还真是初恋的感觉。”
明白了赵艿拓只是开玩笑，湛嘉至稍稍舒了口气，开始恢复往日的好友口吻，收回手机，说：“你是想回高中？”他的口吻也有些怀念，想起那个时候的少年，“要是你那时候坚持，说不定也出道了呢。”
经湛嘉至这么一说，赵艿拓回想起了当年的事情，眼里的光却暗淡了些，笑容微敛，说：“你别乱说，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是是是，你现在比较想当老板。”
赵艿拓随即故作轻松地转移话题，勾起嘴角，往日的狡黠闪现，如同一只翘起尾巴的狐狸：“你倒是说错了。”
“那你想当什么？”
赵艿拓故意卖了个关子，掏出了民工给的中华香烟，抽出一支。
湛嘉至抱怨着：“这是新车，别给我落灰啊有钱人。”但还是极其娴熟地掏出打火机，凑身过去替赵艿拓点燃。
赵艿拓摇下车窗散味儿，车窗外却出现了一张年轻女人的脸。
本以为是发宣传单，结果是女大学生的毕业论文调查。
反正还在堵车，两人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助人为乐了。
“……请问您是社会人士吗？”
赵艿拓笑说：“我看起来不像成功人士吗？”
对上赵艿拓的笑容，女生红了脸，慌忙地问下一题：“你最想成为的职业是？”
湛嘉至：“老板。”
赵艿拓笑容不改，批评着他：“庸俗。”
湛嘉至好奇：“那你继续说。”
赵艿拓抽着一根中华，略带犹豫地说：
“女高中生。”
两人：“……”
女大学生的笑容有点崩：“为……为什么呢？”
赵艿拓吐出一口烟雾，脸蛋在烟雾中模糊，沉思片刻，略显迟疑：“……合法……不，是我想上北大。”
“……”
见他们陷入沉默，他连忙解释：“北大不是人啊！！”
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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